卢向强这几天照常出去捡垃圾,只是比平常回来得更早了。以前总是晚上十点往后,现在是七点就回了家。
他躲在暗处观察着,当然那人估计也察觉到他但没有理会。
卢向强发现这个人完全不复之前一般暴躁狂怒,像条只会咬人的疯狗。反而很是沉稳理智,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只知道拿钱出去赌博,每天早上出去跑步,半小时之后回来做饭。
然后将饭端到屋内给章小鸭亲自喂饭,喂完饭两人开始做运动,运动完醒来差不多十点,那个人就出去了,一直到正午快十二点时才回来。
回来后同样的步骤:做饭,喂饭,双人运动,偶然带着章小鸭一起上厕所,或者打扫房间卫生。两人再次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屋里有了动静,那人出来做饭,之后又是重复的步骤。
这是卢向强观察三天的结果。
这三天中,章小鸭除了卫生间外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都是卢鼎胜做饭喂饭,连去卫生间两人都要一起,还是卢鼎胜抱着她。卢向强还发现一点,这个卢鼎胜的**很强,每天基本三次往上。
之前那个卢鼎胜虽然也有**,但也只是一星期一次,甚至后来当章小鸭的面容明显变老,他就再也没碰过她。哪里像现在三天两头的来?
不过怪异归怪异,疑惑归疑惑,卢向强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卢鼎胜,因为每天都有饭吃,且没有那些令人烦躁的辱骂殴打。
他仍然每天出去捡破烂,不过心情更轻松了。
火红色的旭日从东边升起,给广阔的大地抹上一层玫瑰色,艳丽惑人。
章小鸭在海上浑浑噩噩地渡过了整整九天的时间!她现在一看见卢鼎胜就想逃!但好在,那人不在旁边,这让章小鸭心中松了口气。
她艰难地挪动身子,慢慢地蠕动到床边,脚朝着地上的拖鞋伸去,双手撑着床铺颤悠悠地站起来。
章小鸭静静地待在原地换了片刻,感觉腿不是那么软了,结果刚迈了一步,脚支不住,身体开始往前倒,幸好她及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不然她准流鼻血。
“怎么下来了?”
卢鼎胜一手搂住章小鸭的腰,一手从章小鸭的腿弯处伸过去,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抱起走向床铺。
“别……”章小鸭赶紧阻止,“我想下床看看外面,好几天没有出去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啊!我的工作好几天都干了!”
“不用担心。”卢鼎胜不同拒绝地将章小鸭放回到床上,并给其拉好被子盖上,“你那份工作我已经给你辞了,很辛苦,以后我养你。”
卢鼎胜说完亲了亲章小鸭的额头。
一听到工作被辞了章小鸭呆愣一下,随后一脸的娇羞,“那,那以后你养我。”
从深处开出的小红花泛着粉色的红晕,在章小鸭的脸上耳朵上不断蔓延,那副美妙的画面让卢鼎胜不自禁地喉结滚动,俯下身咬住那两片唇瓣开始戏玩。
“唔!!!”
一言未闭就开车,章小鸭表示她实在是受不住,赶紧伸出双手推搡,“唔!不!等,嗯,等!”
感受到身下人明显不同于之前**似的抗拒,卢鼎胜终是辗转几刻后停了下来,嗓音沙哑,“怎么了?”
章小鸭气喘吁吁,生怕对方再继续赶紧开口,“好几天没有出去了,我想出去看看。”
“出去干什么?就是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变化,还不如……”卢鼎胜说着拿住章小鸭的手往自己的身下移。
羞意终是贯穿章小鸭的全身,她脸袋脖子都红彤彤的,对于对方企图干扰自己判断的行为章小鸭不为所动,轻颤着嗓子话语坚定,“我就想出去看看,光在屋子里闷得慌。”
说完章小鸭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悄悄地抬眸,接过直接对上那双柔情似蜜的眸子,瞬间便沉浸其中。
空气凝滞片刻,但还不等后悔的章小鸭说话,就听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叹。
“好吧,我带你去,确实该晒晒太阳了。”
闻言,章小鸭欣喜万分,下意识地抬头亲吻卢鼎胜的脸颊,娇声喊道:“谢谢老公。”
本就心火难耐的卢鼎胜被这么一撩拨,兽火更加旺盛,但无奈毕竟答应了眼前的人儿,且确实时间久了该出去一趟,也就勉强忍耐下来。
“我来帮你穿衣服。”卢鼎胜说完就去旁边的衣柜开始挑选,对此章小鸭没有任何的异议,反而很享受这种精心的伺候。
于是,过了二十分钟后,章小鸭穿着素色长衣长袖就出来了,要不是她坚持,她头上就要长帽子了!
初晨的空气很是新鲜,令人陶醉其中,章小鸭惬意地在小区内闲走,而卢鼎胜就在旁边拉着章小鸭的手安静地跟着。
两人此时像一对儿和睦恩爱的夫妻,周围满是甜蜜蜜的气息,令人羡慕,完全不复之前的一个只会辱骂殴打,一个只会凄哀哭泣。
这种完全相反的状态,让正好碰见他们的人都惊奇万分,尤其是常常受到他们噪音污染的齐奶、方爷老两口。
老两口迷茫地互相对视片刻,又齐齐看向那两人。
“老伴儿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齐奶一脸得不可思议,“这就改好了?”
“这……”方爷也一脸的疑惑,隐在老花镜下的浑浊眼眸微眯着,上下打量着对面两人。
人的性格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除非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又或者……人换了。
随着四人距离的拉近,齐奶在暗处轻轻掐了一把方爷的胳膊,多年的默契让方爷自是知道自家老伴儿想干什么,抬手轻拍齐奶的手,表示已做好准备。
齐奶率先出击,“是小章吗?最近早上怎么都没看见过你?你是辞职了吗?”
听闻此话的章小鸭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卢鼎胜。
卢鼎胜温柔浅笑,抬手宠溺地抚摸章小鸭的脑袋,“嗯,已经辞了。”
感受到头顶的动作,还有对方眼里溢满的柔情,章小鸭心口直冒甜水,甜滋滋的。
对面的老两口见此互相对视一眼。
齐奶笑道:“你们小两口的感情真好。”
“是啊,”方爷在一旁附和,“相当年我和老伴儿年轻的时候虽然大事没有但也是小事不断。”
“可不是!尤其是这老头一开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打扮得那叫一个俊呐,结果刚结婚整个人就垮了。”说完这话齐奶轻瞥了方爷一眼。
方爷当即哭笑不得,“哪有,虽然因为工作我不修边幅了些,但我当时还是很帅的。”
“是,你最帅!都四十大几了还能勾得人家刚毕业的二十好几的小姑娘给你写信。”齐奶打了方爷一下。
“哎呦!我的错我的错。”方爷赶紧求饶。
齐奶轻哼一声,“原谅你了。”
早已习惯这种小情趣的老两口遂相视一笑。
章小鸭看着对面两人温馨的氛围,眼眸中顿时生出羡慕。
当初她与她的老公搬来的时候,这对儿老人就已经住在这里了,那时候她每天出去打工都能看见他们,那温馨和睦的氛围让她好生羡慕。
不过现在,章小鸭暗暗瞥了自家老公一眼。
俊朗的容颜在清晨的日光下耀耀生辉,更加夺目,章小鸭瞬间便被迷花了眼,痴痴地盯着卢鼎胜。
感受到身旁那灼热的目光,卢鼎胜侧头,温声开口,“怎么了?”
这声音瞬间将章小鸭丢走的神识拉回,下意识地低头掩盖自己的害羞。
卢鼎胜见此轻笑,俯身凑近章小鸭的耳朵,低声耳语,“老公回去给你。”
嘭!
犹如火山爆发,章小鸭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轻轻摇了摇被牵着的手,表示一下小小的抗议。
卢鼎胜似是被可爱到了,抬手抚摸章小鸭的脑袋,像对待所属物似的,充满了疼惜却又不容拒绝。
二老虽在旁言笑甚欢,但发生在对面的一切两人尽收眼底,同时心里冒出一个更大的疑问——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体贴温柔了?
“哎!对了这位小伙子。”方爷突然开口,“你最近在干什么工作?你们也算是我和老伴看着成长了十几年的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都邻里邻居的,我们能帮就帮。”
卢鼎胜笑着回答:“就不用麻烦了,我找了一份金融方面的工作,工资每个月也能得个五六千,足够养活了。”
“哎!那就好,有个工作好。”方爷面上欣慰地点点头。
……
等四人聊尽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耀阳的光束照射向人间,不断灼烧着世间内的污秽,让干净的水蒸发,让污秽沉淀分解,直至消失殆尽。
心湖小区,二栋楼一单元,202号房间内。
齐奶与方爷两人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悠然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不停地闲聊。
“老伴儿你说这是咋回事啊?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齐奶一脸的疑惑。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一是发生重大变故,二则是人换了。我让三儿查查怎么回事吧。”
齐奶叹息,“唉!人不能总是在吃苦,希望变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