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钟,三个娃娃的生物钟就醒了,累得像条狗的一一更累了,因为三个崽都直往他身上扑。
妥妥的距离产生美,多日不见,什么都是爸爸的好,爸爸的头发好,爸爸的脸好,爸爸的手好,爸爸的腿好,爸爸的衣服好,爸爸的奶奶好……又是摸又是亲的,一一只恨自己就长了两只手一张嘴,真是招待不过来。
他就这样身上挂着这么多只艰难地去了卫生间,连上厕所都不被放过。
范姐过去撕剥孩子,剥哪只都惹来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她放弃了,看三小一大对着一个马桶尿尿,关键是清兮,就直接站着尿身上了,卫生间里都是尿骚味。
怎一个惨字了得!?
家里的保姆骂着作孽,一一惭愧地递上红包,好吧,认错的态度还是诚恳的,保姆阿姨还是笑着。
拒绝了。
一一要洗澡,三个崽也直接欢快地一边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念叨着洗澡。一一没办法,浑身泡沫地把三小只捉到浴缸里,回头骂道:“家里的人呢?能过来一个吗?”
话说,他这样子适合过来一个见一见吗!我妈把我赶了过来,我十分不情愿地看它们亲情表演。
三小只在水里扑腾,一一浑身泡沫地在浴缸外面弯腰伺候。我警告他:“你最好亲自下去伺候,不然闪了腰,别怪我没提醒你。”
熬了五分钟,某人才从善如流地跨入浴缸,死心塌地地陪三只一起折腾。
水花已经要溅出浴室门了,我果断地关上门离开。
量他们拆不了浴缸,那就好。
好家伙,足足洗了两个小时,一一把自己打理干净走出来时已经累成了一个废人。三小只还要缠着他去游泳。
一一四仰八叉在床上,我走过去把孩子们弄走,让他休息,顺便告诉他,我马上要带瞿麦上医院看病。
他拉着我的手一用力,把我揽入怀里,床边的三小只爸爸妈妈地乱叫着,一一挫败地盖住了脸,怎么忘了三个臭皮匠了呢!把三小只一只只地抱上床,大人小孩一起宠幸的名场面来了!
“爸爸,你为什么咬妈妈?”
“爸爸,摸我啊,我比妈妈软。”
“妈妈,你好香啊!”
我怒骂周一一为老不尊,好玩是吗!起身就要离开,一一拉住我的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东西,竟然是我送他的钻戒。
“啪”的打开小盒子,六只小爪齐伸过去,一一一把抬高,示意我去拿。
好吧,我怕被孩子拿到吞到肚子里去,赶紧掏出钻戒,捉过一一的手指,轻轻地套了上去。两只手放在一处,一一高兴地拍了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娃娃们不高兴了,因为我俩有,他们没有,纠缠着说他们也要。没法子,我把它们哄出去,拔了草茎圈了三个环戴在了它们的手指上,再三警告它们不能吃。
哄完三个儿,我把它们交给保姆,翻上去再看一一,他还在喜滋滋地欣赏手上的钻戒呢,真是,难道男人也喜欢这玩意儿!?他不会取向有问题吧!咋跟个娘们儿似的呢!
他眼尖地瞥到我闪过门口,躺床上叫唤我。
狗男人,要喝奶吗?
我脚步一转想要出去带瞿麦上医院,可掌不住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唤,我父母都从厨房探出了头,正在给孩子们喂牛奶的范姐窘迫地在心里骂着儿子。
我无奈地回到了床前,他拍拍身侧,咋滴,大白天的,要我侍寝啊!?
调头就要走,他大叫了一声:“夭夭,别!——”
狗男人,话只说半句,楼下还以为我正在强他呢。他不要脸,我还要啊!我无奈地躺他身侧。
他立刻蹦跶到床下,关上房间,给门落锁。
我……孩子们在家,我父母他妈都在楼下,外面阳光灿烂,请问他脑子能清醒一点吗!
不过,刚洗刷干净的男人身上留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洗发水也是熟悉的味道,还不赖!他覆在我身侧,虚虚搂着,狠狠地亲了一番,“陪我睡一会儿,下午陪你一起上医院。”
我其实挺不想他陪我一起上医院的,瞿麦这个人,挺能作的。
耳边传来他轻盈的呼吸声,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是真累了,我依着他的肩膀,看他清秀的眉目,看着看着就想起瞿麦的那个问题来:“为什么是他?”
好像毫无理由,就应该是他,必须是他似的。
“所有羞涩和胆怯的诗篇,对他,都不适合
他掠夺去了我的爱情,像一个天生的主人,一把烈火!
我们相识的那天起,他的眼睛就笔直地望着我
那样深深地留在我的心里,宣告了他永久地占领。
他说:世界为我准备了你,而我却无法对他说一个“不”字。”
这首《给他》的诗歌末句说:世界为我准备了你,而我却无法对他说一个“不”字。
也许神在造人的时候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另一个人来配,只是有的人一直在人海浮沉,找了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而我,很幸运地遇上了。
一一,遇上了你,三生有幸,就让夭夭成为从你身上抽出的那根肋骨吧,让我们谨守神的教诲,绝不采食智慧果,永远做伊甸园中那对最简单的傻白甜吧!
我半撑起身子,忍不住在一一唇上啄了一口,小奶狗,又香又软。
楼下的崽子们过一会儿吵着要爸爸妈妈,楼上的爸爸妈妈香甜甜地沉浸入睡梦中,互相依偎,一个人的手搭在另一个人腰上,一个人的腿夹着另一人的腿,彼此难以拆解。
一室宁静。
却在不宁静中醒来,身上凉飕飕的,不对劲儿。
沉甸甸的,更不对劲儿。
睁开眼的时候,事情已经一发而不可收了,我就望入某人**裸的深邃的眼神,里面藏着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浓郁,这是饥渴了多久后的眼神啊!?
“夭夭,我想死了,每天都想,日日夜夜地想,周围人不自觉,还不停地刺激我。再想下去我就要坏掉了。”他嘴上说着,手上丝毫不停顿。
什么虎狼之词啊?
我软软地化成温泉水,给了他一个尽情的温柔。
午饭时间到了,我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推搡着纠缠不舍的男人,陶临海叫住要上楼的范姐说:“我如果是你,就不会上去叫他们吃饭。”
好吧,他们带着孩子先吃了。
一一带着我,也吃了个欢,餍足极了。
他掐着我浮浮沉沉,说以后每天都要的时候,我不干了。
不干也得干啊,此时此刻我脱不了身。
罢了,以后徐徐图之吧!
艰难地下地之后,我就骂娘了,指着我身上的斑点去掐餍足的男人。
这要我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