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麦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面色红润,眼神饱含春波,一副刚被宠幸过的模样。
某人得意洋洋地以眼神示威,瞿麦气得骂道:“小兄弟,别以为睡了一觉就可以威胁到我和夭夭几十年的深情厚谊了!”
一一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止睡了一觉,夭夭你告诉你好兄弟,睡了几回?”
我举起手上的戒指,恨不得给两货各来一下!
瞿麦又摸着脖子上被我掐出的两根指痕印。
咋的,挺怀念,还想继续让我掐一次!这回在医院,就是被我不小心掐死了,也方便送去急救的!
我的手指痒痒极了。
他一脸荡漾地告诉一一:“你看,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夭夭一起吃饭,她抚摸出来的痕迹!”
我于是伸出两指贴上了他的脖子,来啊,继续“抚摸”一回,他立刻抱头鼠窜。
“这就是当时痕迹的由来。”我养着两根手指告诉一一,“可惜没有掐死”。
“晚上回去,你也在我身上试试!?”
这世界上怎么时时刻刻都有人嫌无聊去找虐啊!
不可理喻!
我调头给瞿麦配了医院里最贵的药膏,他看不到,非要让我给他搽。
一一劈手夺过,“我给你搽。”
结果两人从医院大厅一直追到门外,我一个人原地石化了。只见药膏盒子滚在了地上,蓝色的内容物糊了一地。
这个药好贵的啊,我真的要去抓人来揍了!
无奈地又跑去配了一瓶!
躲起来听他俩的对话。
麦子:“兄弟,你和夭夭不相配。”
一一:“我是和她不相配,但她就是选了我。你和她相配,但她不要你。”
麦子:“十年以后,你还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夭夭呢?你会爱一个老太婆吗?”
我捏紧了药膏瓶子,恨不得用它去砸麦子的脸。
一一:“在我心里面,她永远不会变成老太婆。十年以后,你应该是一个老头子了。”
麦子:“我跟她认识了几十年,我们可以算作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了,夭夭跟了我比跟你更合适。”
“你问夭夭吧,夭夭,偷听够了吗?出来吧!”一一对着我藏身的地方喊道。
我慢慢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很认真地对瞿麦说:“麦子,你说得对,我和你在一起比和一一在一起更合适,可是我还是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很小心地给他的脸搽了药膏,一一在一旁静静看着。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离开的时候,麦子跟一一说:“只要你们俩还没领证,我们就可以公平竞争!”
一一没理睬他,揽过我就亲上了,不满地把我扣入他怀中,贴得结结实实地深吻了个够,等到结束,麦子已经气得不见人影了。
一一把我给麦子抹过药膏的那根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了足足有十分钟,洗得皮肤都发白了。
真是可怕的独占欲嗷。
麦子脸上的伤痕终于越来越淡,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不料他又生了新的幺蛾子。
有事没事就跑到一一身边骚扰,上来就问:“和夭夭领证了吗?”
一一露出手上的钻戒,瞿麦笑着说:“小弟弟,钻戒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三天两头过来,不胜其烦。
一一就有了想搞他的念头:我没有和夭夭领证,但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先去领证啊!
他想了想,突然有了好主意,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我。
当我从一一口中知道,瞿麦竟然对一一的学妹赵霜天下手时,还不算太生气,这个社会,男人只要有钱有势有权的,八十岁的老头依然有俏妹子前赴后继地投怀送抱。
我只是替一一惋惜,“你好不容易看上个稍微顺眼一点的女孩,就这么拱手让人?”
“陶夭夭,我咋觉着是你看上我这个学妹了呢!你对她倒是念念不忘,提起她都是一副馋涎欲滴样!”
我!?
美难道还分性别吗?!一一狭隘了。
当一一陪我去找赵霜天拿材料时,正好碰到了瞿麦跟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聊得正欢,看到我,他高兴地走过来,我问他,那小姑娘是谁。
“赵霜天的妹妹,可爱吧!?你可以找嫩的,我也可以的!你看——”
我的脸比锅底还黑,一一拉走了我。
这,真不能忍了,十来岁的小姑娘都能去招惹吗!?
看样子,瞿麦不收拾不行了。光卡脖子打脸不够让他长记性。
我问一一,上次他爸爸给他介绍的那批美女还能不能联系上。
一一警觉地问我想干嘛。
我就是想让美女们去睡服瞿麦,以后让他看到女人都怵。
一一笑笑问我:“是不是真想搞他?”
我侧头看他。
“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和一一一拍即合。
《西湿的豆腐坊》。
一一把我带到了这家名叫“西湿的豆腐坊”的小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女老板笑迎顾客,介绍产品,切下豆腐,打包收银,她一个人忙得脚不点地,清脆地送走顾客:“吃得好下次再来!”“感谢惠顾,下次再来。”“我的豆腐可以直接凉拌,当天食用哦!”
“她叫西湿?”
一一的热咖啡喷我手上了。
“她叫米南星。西湿是她的店名。”
“配瞿麦怎么样?”
我指指屋内靠窗户小桌上安静做作业的小男孩问他:“是她儿子?”
“对啊,星星。”
我告诉一一,瞿麦是军三代,他家门槛可不是一般的高。
估计难成!
“你不了解米南星这个人。”一一重新换了杯咖啡。
“你了解?”
一一闻到我话里的火药味,伸出左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身边,细细地跟我说出了他的计划。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简直跟铜铃似的。
一一你这个坏小孩,竟然比我还邪恶!?
真的可行吗?我还在怀疑着。
计划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瞿麦有一天告诉我,他被一个女人睡了。
过几天又告诉我,他又被那个女人睡了。
老天,我是他老子娘吗?被女人睡这种事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是想从我身上找安慰吗?
一一气得加紧了计划的实施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