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时间定在9月29号9月30号,正好考完就有一个小长假,高一、二两个年级共15天假,高三少一点也有7天时间去放松。
不过像鄢祈这样没参加竞赛的,假期嘛要从28号开始算。
28号志愿者活动一结束,鄢祈也就乐呵乐呵地放假了、解放了。
一放假的她坐上劳斯莱斯去敬老院。
“我们一定要坐这个车过去那边吗?”坐劳斯莱斯的体验实在新鲜,她一边高兴,一边不安。
唐岁岁,“西城很远的,你要去的只是西街那一个,我们当然可以走路过去啦。”
“我觉得我们有点高调。”
“这有什么高调的。”
终究是富人的知识盲区,这明明就高调啊。
然而,这还不算最高调的事。
唐岁岁叫人早早给敬老院的老人们准备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全用精美的大盒子装着,现在车就停在鄢祈面前。
“这个只是礼物吗?”鄢祈随手拿起一个,上下左右来回摆弄。
“还能是什么?”唐岁岁不解。
鄢祈挤出一个微笑,将东西往车上轻轻一放,“很好嘛。”
“当然啦。”唐岁岁扬长调子,每一个字都自信十足。
本次调查顺利迎来尾声,在她们两个不得不与养老院的各位告别时,每个人都来殷切握着她们的手,含泪道:“下次再来~”
鄢祈是一定会再来的,但一定不会再带唐岁岁,唐岁岁整个人都金光灿灿的,不仅是她挥霍无度的money,还有她能说会道、能歌会笑的功夫,太厉害了,这里没有一个老人不喜欢她。当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她们两个身上时,鄢祈不由得更加谨小慎微。
唐岁岁浑然不知身边人在盘算这个,对着身边这位看着各位老人苍老的背影而出神的鄢祈问:“怎么啦,舍不得走啊。”
“没……”
“我们去吃饭吗?”唐岁岁发出邀请。
鄢祈看了眼手机,确实是饭点了,不过她想去看看鄢芷。明天就要比赛了,她也不知道鄢芷会不会去,当着鄢芷面时,她一点不敢问。
“我想——”
“哼,你不开口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跟我去吃饭。”霸道总裁唐岁岁如是道,“我再找席年,我们一起去吃饭,他明天不是要比赛吗,我们两个得一起为他加油对不对。”
“我——”
“必须去!!”唐岁岁根本不给她开口说完一句完整话的机会,“叔叔,我们先回广袤,去席年家接他。”
鄢祈低下头,她莫明觉得席年真的去的话,也是被总裁逼的。
最后三人一齐坐在车上,鄢祈偷偷瞄一眼席年,果然,他也有点无奈且无可奈何。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特别是你,席年,”唐岁岁,“你明天比赛,你今天还看什么书啊,今天做的题能在试卷上出现吗?还不如放松一下呢?”
说完还向鄢祈寻求认可。
“对。”这点鄢祈确实同意。
车子一开就开到同商,到达目的地,鄢祈才知道他们来吃的是美汁虾,这家她早早就想带唐岁岁跟鄢芷来的餐厅。
这时唐岁岁也没搞什么资本家做派,跟寻常人一样排队取号,不过她是提前订好的,所以他们一来就可以去吃。
这家店装修风格不同任何一家店可谓是十分独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在满目玲琅中注意它,跟随它。这家店装的整体装修风格为梦幻、轻柔、安心,对,一踏入店内一股安心扑面而来。
有股纷纷杂事在此刻通通不算数,从这进来再从这出去,就能脱胎换骨活一回。
鄢祈心里默默想着,这家店设计师可真牛逼呀。
唐岁岁见她这模样,立马来劲,凑到鄢祈身边勾着她脖子道:“不知道吧,这家店主题就是梦。”
“是的。”一位服务员笑盈盈走上前,给三位指引方向,一边走,一边道:“梦会给人制造美好,我们餐厅希望各位来客能在梦一般的世界享受美食,吃完回去睡个好觉,做个好梦,然后迎接梦一般的未来。”
吃完鄢祈连这虾的味道都不记得,但一直记得这家店且有再去的意思。
说起来她当晚确实做了好梦,她梦到西城敬老院确实有异能者,在梦里她清晰看见那人的脸,只是在醒来的一瞬间,那张脸瞬间打上马赛克。
鄢祈以梦为灵感,决意趁火打劫再探敬老院。
“你怎么那么慢。”鄢祈蹲得脚都开始发麻,一起身,双腿令她只好呆呆杵在原地。
“大小姐,谁像你。”邹映言用手捂住嘴,哈音一个接一个,走到鄢祈面前几颗泪。
“你这是干嘛。”
“困的。”
“这不是你说的,你还得早点回来接姜语出考场吗?”
“是,好吧,我们快走……你干嘛不走。”
鄢祈动了动脚,吃力迈出一步,“腿有点麻。”
“别来别来。”腿麻大师鄢祈使出无影旋风手抵御欲骚扰她大腿的咸猪手。
咸猪手不敌,拜下阵后摸着抓子,哭丧脸道:“你打疼我了。”
大师现在腿也不麻,一副胜利者姿态略过邹映言,“嘿嘿,你自找的。”
再次看到鄢祈的大爷和大娘都十分开心,只是看向邹映言的时候又小小失落一番。
今儿鄢祈可不陪他们唱歌跳舞讲故事,打牌下棋搓麻将。她留邹映言那个脱不开身的人,独自在敬老院回廊走着。
西城这家养老院表面瞧上去是与其他养老院无异,鄢祈走一大圈也没发觉哪里不对。而后走着走着便瞧见一个亭子,木质结构古香古色,是大多数老人钟爱的类型。
鄢祈走过去坐下,她越发怀疑这儿其实没什么异能者,像这种任务信息不够具体明确的,大多是市民有所怀疑但无具体任务目标,跟金井小区那个案件类似,鄢祈他们的任务也是来排查核实。
她不仅四周走了,昨天今天她都有问这里的爷爷奶奶这儿有没有什么不对,这群人意见一致——他们这好的很呢。
那报案人呢,他为什么突然报案到底是看到听到察觉到什么不对?
正想着,一小护士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鄢祈打量她几眼,问:“你怎么了?”
“哎。”护士叹了一口气,但不回答。
“要帮忙吗?”鄢祈又问。
护士又只是叹气。再三叹气快给鄢祈叹烦了,她摸了摸鼻子,眼睛往远处一瞥,见邹映言就往她这跑来。
等近些,邹映言大喊,“鄢祈——”
鄢祈不甘心地又看一眼护士,她的头垂得更低。
“怎么了?”
“席年,”邹映言喘一口大气,“他,”又喘一口大气。
“哎呀,他怎么啦?”
“他跑了。”
“跑什么,跑去哪,干嘛呀,哎呀嘞。”
邹映言深呼吸几口,平气后缓道:“我一同学跟席年一个考场,他说席年考着考着就走了。”
“啊!”
这消息确实吓人,走不等于弃考嘛,谁不知道他席年重视竞赛,常常训练到10点也得刷4个小时题后再去睡觉,生病的时候都巴不得24小时学习,他怎么会跑呢?
是呢,席年还扬言考第一,席年要去最好的大学。鄢祈可清楚记着,“所以他怎么会跑呢?”
“不知道,他又没手机的,我们找找他吧。”邹映言语气急起来。
A市不是小地方,不能盲目找人。坐在回城区的车上,鄢祈立马联系唐岁岁,岁岁不用考试,还认识席年爸爸妈妈,总是比他们方便。
唐岁岁也靠谱,鄢祈人还没到西城,唐岁岁就发来消息说,找到席年了,在车站。不过是B市。
怎么有人从考场考着考着就考到B市去了,鄢祈百思不得其解,给唐岁岁打了个电话过去。
“岁岁。”
“你不要急,席年在我旁边呢。”
“他怎么了?”
有时候人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可席年总不是这样的人,他喜欢思考,喜欢理由,喜欢证据,也正是他喜欢这些,当年才会义无反顾地加入清除者。所以,席年不会没有理由去做一件事。
他一定出了什么事。
“没事。”可唐岁岁这么说。
鄢祈放低声音,不想让唐岁岁身边的席年听见,“那,他还回去比赛吗?他还能继续……”
“放心,你和席年都放心,我在这呢,我现在就带他回来。”鄢祈不知道唐岁岁在那头是个什么姿态,不过她的声音缓慢有力,确实令人安心。
“他上午那套试卷完成4/3,后面的比赛照常继续下去,不会有问题的。”
“嗯。”
鄢祈同邹映言一起在车站接两位。席年走在唐岁岁后头像只淋了雨的倒霉小狗,丧气极了。
鄢祈和邹映言互相看一眼,一见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席年也不说话,见到她们两个反而撇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
倒是唐岁岁还有闲心乐呵呵地跟邹映言打招呼,顺便又交了个朋友。之后,唐岁岁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做事态度将席年送回学校进行下午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