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桑榆不禁皱眉,北宫白羽当年握有兵权,而王孙弜洝不过是个小将军,只有两件功绩,自然敌不过北宫。当年吃了哑巴亏,只能忍气吞声。如今,局势颠倒,王孙弜洝自然不会容忍北宫白羽。想到这里,北宫桑榆不禁抬头去看王孙夫人。想必王孙夫人也爱惨了王孙弜洝,即使被凶被冷落,依旧一腔热血满怀爱意。
场面混乱不堪,佳肴美酒打翻一地。北宫白羽与王孙弜洝打的难分上下,有来有回。
北宫桑榆静静观赏,还有心思偷学一些武功技巧。
仔细打量难舍难分的二人,能得出北宫白羽险胜一筹。
“哐当——铛!”桌椅粉碎散开。
北宫桑榆躲开袭来的木屑,被北宫观堂抢先一步。北宫观堂截住木屑,握拳捏碎,关心道,“小……妹!你没事吧?”
“……”北宫桑榆无言,北宫观堂险些又叫错,无语道,“没事。”
王孙夫人一个劲赔礼,让他们先回去。宇文?毫无留念,一心只想离开。北宫桑榆兄弟二人正兴头上,怎会离开?
“咚!咚!砰!砰!”
王孙弜洝与北宫白羽拳掌纷纷对上,内力也不分上下。四周炸碎一片,残渣乱飞,花草也无辜散落。
北宫桑榆看得激动,偷学好几招,对北宫观堂道,“没想到爹还挺厉害。”
北宫观堂沾沾自喜道,“咱爹可是将军!不过近些年在享清福而已。”
清福?若无北宫白安相助,出谋划策,恐怕早被分尸了!
北宫白安确实厉害。二人同母,为何心思差距如此大?北宫白羽莽撞没头脑?
“爹!!”
王孙流华见王孙弜洝倒地,急忙上前去扶,焦急道,“爹!你没事吧?”
北宫白羽还嫌事不够大,话语不计后果,嚣张道,“王孙兄,你不够强。”
“你别欺人太甚!”王孙夫人勃然大怒,同时又快急哭了,“上家门打人,还辱我王孙家。你太嚣张妄为了!”
北宫白羽不以为然,直言道,“我可没先动手。”
王孙弜洝站起来,怒视北宫白羽,又看向北宫桑榆,撂下狠话,“北宫白羽!你听着!当年你欺压辱我!今日我王孙弜洝在此立誓!今后必将百倍讨回!先从夺回贺楼墨柚女儿开始!北宫桑榆必定归我王孙弜洝!!”
“做梦!”北宫白羽恼怒,咬牙切齿道,“北宫桑榆是我北宫家的人!生死都是我北宫家的人!”
王孙弜洝轻蔑冷笑,讥讽道,“你如今一身空皮,早没了当年风范,你还以为有人敬你?笑话!空壳子罢了。你能护她几时?当年你是如何对待墨柚,我便如何待她!她是你女儿!我必要你女儿诞下我的种!你能奈我何?”
“王孙弜洝!你会为你今日言行付出代价!”北宫白羽怒气冲冠,额角青筋暴起。他咽不下这口气,手心运气握拳,“拿命来!”
“等等!”北宫桑榆上前拉住北宫白羽,没忍住笑意,讥笑道,“王孙将军甘愿自降辈分,认你作父。”
北宫白羽之前没品出来,即使品出,也高兴不起来,依旧怒道,“他也配?给我当狗都嫌脏!”
王孙弜洝怒道,“北宫白羽!我杀了你!”
“别打了!”王孙夫人挡在二人中间,又吩咐小儿子帮忙,“流华,快来帮忙!”
母子二人把王孙弜洝带走。北宫桑榆示意北宫观堂上前帮忙,强行把北宫白羽带回去。
“放开我!我要废了他!!”
“给我放手!还没分出胜负呢!”
“……”
北宫白羽嘴一直未停歇,骂骂咧咧。
回北宫府马车上。
北宫桑榆嫌吵,吼一声,“好了!现在想一想如何跟太子交代。”
北宫白羽不冷静,暴跳如雷,恼道,“还交代什么?!先弄死王孙弜洝再说!”
“……”北宫桑榆。脑袋不想要了?
北宫桑榆十分郁闷的叹口气,充满无奈道,“爹。别闹了。我让你们闹僵,可不是闹成生死局。如若知晓会是这般局势,我便不该跟着去。”
北宫白羽这才冷静一些。北宫观堂担忧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哪有什么好办法。北宫桑榆自暴自弃道,“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先去跟太子赔罪,在道其缘由,最后承诺你能拉拢宇文?。”说到此,北宫桑榆突然肃然,毫无玩笑之意,“记住!你必须拉拢宇文?!如若让王孙弜洝捷足先登!我们将无法再斗过他。此时他拿我们没办法,如果他拉拢宇文?,局势便不一样了。”
北宫白羽心有力而力不足,无解道,“可……宇文?油盐不进。”
北宫桑榆沉思许久,有了主意,沉声道,“你直接去找他,直白告知他是太子让你来拉拢他。看他意下如何。如若他还敢装傻,那便是自己断自己路。”
“如此……是否太暴露太子?”北宫白羽有些怯意。
北宫桑榆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北宫白羽不安,顾虑道,“话虽如此。若是被听去墙角,可是杀头罪。况且水丘遥川也在拉拢宇文?,他又是圣上的人……恐怕、难办。”
北宫桑榆不管不顾,直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小心行事便行。”
根本没有退路。北宫白羽只得答应,“我试试。”
北宫桑榆催促道,“事不宜迟,现在出发。”
“现在?”
“机会不等人。快去!”
马车调转方向,去状元府。好巧不巧,半路遇上水丘遥川。
北宫桑榆当即要求停车,叮嘱北宫白羽二人小心,“你们谨慎行事。我先拖住水丘遥川,他与我关系还不错。”
“你小心。”
“你们小心才是!”
北宫桑榆跳下马车把水丘遥川吓一跳。水丘遥川惊魂未定,心有余悸道,“弟媳真是顽皮,怎还跳马车?太危险了。若是受伤,玉尘兄该心疼了。”
北宫桑榆故作不开心,闷闷不乐道,“他今日才没空管我。”
水丘遥川安慰道,“玉尘平日繁忙,冷落了弟媳,弟媳理应更加照顾好自己,不让玉尘分神才是。”
北宫桑榆心里委屈,低声道,“他不关心我,我心里不舒服。”
水丘遥川有急事,匆匆道,“弟媳,为兄今日有要事要办,改日在聊……”
“不行!”北宫桑榆直接打断他,冠冕堂皇又理直气壮的不讲理道,“你们都嫌我烦。为何?亓官玉尘亦是如此,我如何招你们烦了?”
“?”水丘遥川一懵,他根本不懂,凭借本能安慰道,“弟媳应是误会了。玉尘喜爱你不已,怎会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