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琦也正为此事烦心,走入亭子又闷一口热酒,烦心道,“我嫂嫂在与我商量,我看多半已下令。”
亓官玉尘眉头拧成一块,竟没料想到此可能。路卿琦兄长得四公主赏识,结为夫妻。四公主又与太子同母,自是一体。他与路卿琦交好,堂而皇之认为他们会站成一派!又安排路卿琦娶北宫秋杪,岂不又控制死北宫?
真是好计谋。
如此一来,二皇子如何翻天?除非圣上亲口下令废太子!
事情太棘手,又来得太急,根本无从反应。
该死!该怎么办?
——北宫府——
北宫桑榆敲门敲了半天也不给开,脾气上来,踏上门口石狮,一跃而进。
北宫白羽刚赶过来,正好瞧见飞下来的北宫桑榆,呵斥道,“谁许你来的?出去。”
北宫桑榆假若未闻,自顾自走进来。北宫观堂好奇走过来,几次探头去看北宫桑榆情况,猜道,“你受委屈了?”
“什么!!”北宫白羽震怒,恼道,“亓官家小子敢欺负你?”
北宫桑榆不急不慢的回头,避开他们的话,问道,“你们要出门?”
北宫观堂正点头,便有人来敲门。王孙家仆邀请他们去府上一聚。
北宫桑榆闻言困惑不已,王孙会特意邀请北宫家聚一聚?太阳打西边出来?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北宫桑榆几步追上来,“爹,我也去。”
北宫白羽还未拒绝,王孙家仆先点头,示意他们一起去。
去王孙府马车上。
北宫白羽小声对北宫桑榆道,“亓官家小子当真欺负你?”
“你先说为何与王孙家突然走近?”北宫桑榆不想谈亓官玉尘,心烦意乱不想想他。
北宫观堂悄声道,“太子希望我们拉拢宇文?。”
北宫桑榆诧异道,“宇文?也在?水丘遥川不是结交宇文?去了?没成效?”
北宫观堂理解不是很透彻,一五一十道,“其中具体不清楚,太子一心想拉拢宇文?,让我们与王孙合作。”
北宫桑榆好笑道,“你们合作?太子都不敢信。”
北宫白羽道,“鸿门宴。”
鸿门宴,也不全是。
北宫桑榆驳道,“非也。王孙家做面子而已,至于心和口和,又有何重要?”
北宫白羽只觉心力憔悴,一股接一股的无力感席来,叹气道,“我也没办法,只能赴宴。你为何非要来?”
北宫桑榆邪魅一笑,明白了太子用意,当即有了注意,悄声道,“我们与王孙家不和,朝廷谁人不知?若是我们真合作,恐怕太子又该睡不着了。”
“你意思是让我们与王孙密谋?合作?”北宫白羽倒吸一口冷气。
北宫桑榆冷眼,无语至极,“亏你一把年纪,竟活得如此糊涂。太子试探你们,如若你们哪一方有密谋趋势,必招来太子忌惮与处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一定要互相给对方难堪,让太子坐收渔翁之利。否则……按太子心狠程度来说,别说自折双翼,哪怕伤身八百也要雪恨。”
北宫白羽与北宫观堂同意的点头,都知太子为人。
北宫观堂只觉后背凉嗖嗖,心底没底,道,“我们该怎么做?”
北宫桑榆得意稍眉,道,“我有办法!”
——王孙府——
府邸是前些年新建的。不愧是当朝最受重视的大将军,府邸雍容华贵。
宴席,佳肴,酒香,歌舞。
王孙将军近些日子有些发福,肚子圆滚,一身貂绒穿在身上显得臃肿。他名——王孙弜洝,膝下一儿一女。长女王孙灵汐,一直有意与太子结亲,十八还未说婚嫁,明年年满十九,太子三年丧期一过,便能婚嫁。小儿子才束发,名为王孙流华。
王孙灵汐与太子婚事本还需晚三年,看来太子等不及了。上一世才子佳人美话也不复存在。
众人入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空气中弥漫火药味,一点便着。
宇文?对他们的计划心知肚明,面上不谈,假意恭维道,“多谢将军赏识。”
王孙弜洝假装客气招呼他们入座,眼神突然瞟见北宫桑榆,瞬间被拉入回忆!
贺楼墨柚、
北宫白羽倾斜身子挡住王孙弜洝视线,不客气的回瞪,刻意压低嗓音,“这是我小女,北宫桑榆。”
话音一落,王孙弜洝火气便上来,若不是身旁夫人拉住,劝他容忍和善,他已经冲过来!王孙弜洝极力压下脾气,假意和善道,“北宫兄,别客气,当自家,随意些。”
“自然。自然。”北宫白羽故意气他,拍一拍北宫桑榆的肩,加大音量,“桑榆,多谢王孙将军。”
北宫桑榆故意露出灿烂的笑,礼貌道,“多谢将军。”
王孙弜洝愣了神,凶了打扰他的夫人,起身来到北宫桑榆身旁,定住了,“站起身,我仔细瞧一瞧你。”
“真无礼!”北宫白羽一拍桌子,斥道,“王孙弜洝!你此举何意?我小女已嫁亓官玉尘为妻,你此言未必太失礼了。”
提及此事,王孙弜洝当即撕破脸,也不顾宇文?在场,恼道,“北宫白羽!你还敢提这事!我没扒你皮!抽你筋!便是放你一马!你居然还敢提?!还故意带墨柚女儿来讥讽我!”一把揪住北宫白羽衣领,不顾自身举止行为,血红着眼道,“好!你激怒我便要承担后果!北宫白羽!你还想吃我家饭?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今日你不死!我便去见阎王!!”
“??”北宫桑榆呆了。激怒如此严重?未必其中还有隐情?
北宫桑榆拉过北宫观堂,悄声道,“爹与王孙家渊源还有其他隐情?”
北宫观堂张望一眼,神神秘秘道,“二十多年前,王孙弜洝一心求娶你娘,奈何当年你娘风华正茂,才学匪浅,王孙弜洝一介莽夫自然入不了你娘眼。王孙弜洝后得梁家赏识,也就是现在的王孙夫人,一路飞黄腾达,之后又赶上贺楼家变故,他便满心欢喜来带你娘回家,奈何他太过爱慕你娘,小心翼翼,中途让咱爹捷足先登,便一直怀恨在心。”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