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桑榆生无可恋的赔错,“我错了。叔父大人大量,原谅小辈。”
“……”孟棠梨。这模样还以为我灭了你全家。
北宫桑榆眼神不悦,又道一次歉,“叔父,我知道错……”
“好了好了。”孟棠梨打断不情不愿的认错,无奈道,“坦率些也好。”
亓官玉尘应道,“谢叔父夸奖。”
吃完饭便准备离开。
亓官玉尘向孟棠梨告别,还不忘询问道,“叔父,此事真不许小辈告诉娘亲?叔父不想与小妹相认?”
孟棠梨摇头,拒道,“迫不得已之下,我不想小妹见到这样的我。”
亓官玉尘若有所思道,“叔父,外在如何皆是身外物,可别因身外之物而后悔。不值当。”
梦棠梨左耳进右耳出,催促道,“你们快回去吧。”
“叔父,保重。”
夙兴夜寐,途经西咏镇二人选择休息两天。
今日,细雨密集,入冬风寒。细雨淋在身上,免不了一颤。
北宫桑榆因贪路边小吃被雨淋了手,一颤,道,“天气变冷了。”
亓官玉尘应道,“嗯。该添披衣了,前面就有卖。”
“走吧。”北宫桑榆尝一口民间小吃,颗颗冬枣沾有碎糖和手制粘糖,外观十分出众,尝一口却忍不住皱眉。冬枣不甜,粘糖又甜又粘牙。北宫桑榆嫌弃的丢给亓官玉尘,“你吃吧。”
亓官玉尘接过一袋冬枣糖,签子上还剩半颗冬枣,无奈一笑,说教语气止不住的宠,“为夫告诫你不可买,你不听。”
北宫桑榆嘀咕道,“我自己有钱。”
亓官玉尘哑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为夫虽不富裕,但绝不会亏待夫人。”
北宫桑榆直言直语,“我能养你。我有十箱钱财。”
亓官玉尘浅笑,顺从道,“是是是。夫人养我。”
北宫桑榆高兴便豪横起来,大手一挥,豪横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我都给你买。”
亓官玉尘喜欢北宫桑榆傲娇模样,讨喜,但吃的他实在不敢恭维,手里的冬枣糖够让他困惑了,道,“待为夫先吃完冬枣。”
“你先吃,吃完了告诉我。”
“嗯。”
亓官玉尘尝一口冬枣糖,粘糖粘牙,冬枣仅剩甜味演变酸味,多吃牙酸。不难吃,也绝不好吃。亓官玉尘不喜浪费便强忍牙酸吃完一整袋。
寒风刺骨。亓官玉尘购置一辆马车遮寒。
一路上二人相互作伴,闲得自在,乐得自由。唯一苦恼的便是荒野过夜,荒野过夜还好,苦恼的是冬雨淅淅沥沥,可不是小毛雨。
好巧不巧,今夜又在山里歇息。前后不着村落,落脚地都不好找,在稍平一点的路边停下。
亓官玉尘推开车门进入马车取暖,发现北宫桑榆睡着了,担心他着凉,翻出披衣给他盖上。转手去翻火折子,取一些炭起火。湿地不好起火,只得先烧小木棍在添柴火。
马儿此时也累了,干草所剩不多,只够这一顿。明日得备干草,多囤干柴。
架起火堆用了两盏茶功夫,树顶时而滚落雨水,好在火旺,无需担心。煤炭装入炉子放马车里取暖。再拿干粮烤一烤,吃着暖和点。
“夫人?起来吃点东西。”
北宫桑榆迷迷糊糊翻身,身子倾斜掉下来,好在亓官玉尘反应快抱住他。
北宫桑榆瞌睡瞬间醒了,“我忘了我在外面。”
亓官玉尘眼露心疼,疼惜道,“委屈夫人了,这天寒地冻的让夫人受苦了。”
北宫桑榆不在意道,“我自愿的。”随即转移话题,翻找茶壶,“茶壶呢?你放哪了?”
亓官玉尘疑惑道,“茶壶?为夫走时没拿茶壶。”
“我前几天买的,我也是刚想起来。”北宫桑榆在西咏镇古董店买的古茶壶,他可不是为了好看观赏,此时把茶壶架炉子上烧热,便能喝上热水。他被自己聪明到,得意道,“冬天喝热水,身体好。”
亓官玉尘连连点头,夸道,“夫人聪慧心细。”
北宫桑榆更为得意,道,“泡茶更好。”
“夫人还买了茶?”
“当然!”
北宫桑榆自顾自泡起茶,茶开时便伸手去端,被亓官玉尘抓住手。亓官玉尘稍显无奈道,“夫人未下过厨房,不知熟烫。茶开烫手都不知。”
北宫桑榆这时才反应过来,平日里泡茶从未做过,微微窘迫道,“没注意。”
亓官玉尘轻叹一声,无可奈何道,“夫人先吃点东西,过会儿喝茶。”
“嗯。”
乌云遮月,四周不见光亮,好在有火光。
亓官玉尘出马车发现火堆岌岌可危,顺势把火堆熄灭,察觉北宫桑榆跟了出来,关心道,“夫人不怕冷?快进去。”
北宫桑榆庆幸没光看不见他脸上的潮红,他出来肯定有原因,因为尿急……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有点事。”
“夫人细说。”
“……”北宫桑榆。
北宫桑榆一咬牙,大声道,“尿急!”
此时轮到亓官玉尘沉默了,“……为夫陪你。”
“不用。”北宫桑榆一口拒绝,快步跑开,“我不走远。”
亓官玉尘不放心,吹燃火折子跟上去,还不忘提醒北宫桑榆慢点,“夫人注意脚下,路滑。”
北宫桑榆跑快跑慢,亓官玉尘就在十步远,他忍不了了,凶道,“亓官玉尘!你作甚?我如厕你跟着作甚?”
亓官玉尘不好意思的偏开目光,小声道,“不安全。”
北宫桑榆若不是憋不住了高低得凶他几句,不让亓官玉尘跟着除开害羞还怕被发现。憋不住找了最近的草堆,余光扫到亓官玉尘不急不慢的走过来!
“!”北宫桑榆本想偷懒不脱裤子,稍微露点,现在看是不可能了,当即准备蹲下去,可尿不等人……!裤子脱一半便滴了几滴!
“不准……”北宫桑榆憋红脸凶了一半,剩下一半在憋不住尿的窘迫当中,眼泪都急出来了,慌乱脱裤子还绊倒了……
“……”北宫桑榆放弃挣扎,反正都尿裤子了。
亓官玉尘半对着北宫桑榆,发现他摔倒,一惊,急忙跑过去,“夫人!”
“不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