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亓官玉尘张合唇瓣道,“夫人嫁妆还在家中,日后游玩自是需要。”
北宫桑榆背过身努力平复着不畅的呼吸,没有挽留!他恨死亓官玉尘了。
“夫人……”亓官玉尘没想让北宫桑榆误解,但似乎误解了。他懊恼不该顺从他的话,认错道,“为夫欠思,说错话了,还望夫人宽容。”
北宫桑榆胸口起伏巨大,难以压抑酸楚,“签、签……”
话都说不出了,还念着和离书。亓官玉尘撕碎和离书,道,“夫人总爱玩赖。上次可说好不再提和离?今日递为夫和离书,怎这般无赖?”
北宫桑榆气鼓坐下,不依不饶道,“你想绝后?”
“自是不想。”亓官玉尘吐露心声,“叔父只说难孕,非不孕。为夫相信自身能力定能让夫人受孕。”
“??”北宫桑榆无语的看向亓官玉尘,直接打击道,“白日做梦。”
亓官玉尘也玩笑道,“有志不在年高。这点自信为夫还是有的。”
北宫桑榆哼声道,“竹篮打水,只会无功而返。”
亓官玉尘淡淡失笑,握住北宫桑榆的手,言语认真道,“夫人,暂且听为夫说,未来路长,夫人莫要再耍赖丢下为夫。”
北宫桑榆不感动不可能,可还是驳道,“如若你努力之后,依旧面临绝后,当如何?”
“不重要。”
“不重要?”
“嗯。”亓官玉尘面带微笑,一脸轻松,是在告诉北宫桑榆不用担心。
北宫桑榆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我赖上你了,你跑不掉了。”
亓官玉尘欣慰道,“还望夫人说话算话,别再任性胡闹,为夫会伤心的。”
北宫桑榆害羞道,“知道了。”
——
夜晚最后一次治嗓子。
北宫桑榆脱掉衣服,死死盯着身下,十分满意,炫耀般的冲孟棠梨扬起下颚,道,“叔父,我这儿不小吧?”
“……”孟棠梨。你有病?
北宫桑榆突然讨好的笑着,商量道,“叔父,我这儿、还能不能再长大点?”
孟棠梨哑然片刻,郁闷道,“你身体还没完全成熟,自是有长的。”
北宫桑榆沾沾自喜道,“亓官玉尘有福才遇上我。”
“……”孟棠梨无语道,“何出此言?”
北宫桑榆不知羞,趴在桶边与孟棠梨探讨私事,“我看过不少春宫图,知道的玩法也不少,保证我相公□□。你有没有方法立马长大?我想现在就长大,慢慢长太难熬了。”
“……”孟棠梨。
孟棠梨郁闷且无语,忍不住呵斥道,“你与我探讨房事?我是你叔父。你身份是我侄儿媳!你是一点分寸不知?我侄儿娶你,哪来福享?分明受苦。”
北宫桑榆闷闷不乐闭上嘴。片刻之后,依旧我行我素,又接着说,“你知我是男儿身。再者,你看我洗澡不失分寸?依理之推,我哪失分寸?你装纯情?你都是老男人了。”
“……”孟棠梨。
北宫桑榆又吵又闹腾,又无礼又讨嫌。孟棠梨拿他没折,吐一口烦气,道,“我侄儿遇上你,是一生最大的劫难。”
北宫桑榆嘀咕道,“是恩赐。”说完想起正事,“对了,叔父,你到底有没有药方?”
“有。”孟棠梨眼神淡淡。
北宫桑榆双眼放光,“快给我试!”
孟棠梨邪魅一笑,眼眸透着危险,给北宫桑榆全身涂抹药膏。
北宫桑榆后知后觉感知不对,指着身下,疑道,“叔父,我长这个,你涂我全身?唯独不涂这儿?”
孟棠梨不藏事,坦言相告,“侄儿媳,叔父给你涂的香膏,又香又嫩又滑。记得每天坚持用。”
北宫桑榆懵了会儿,应声道,“噢。”突然醒悟,质问道,“你给我这个作甚?”
孟棠梨也粗言粗语起来,“我侄儿比你这玩意大,你床事必定飘飘欲仙。”
北宫桑榆下意识道,“真的?”忽然觉得不对,心底生出无名火,凶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亓官玉尘大?!你偷看他洗澡?!”
孟棠梨双手环胸,理所应当道,“他是我侄儿,我们一起洗澡有何不妥?何须偷看?”
“也是。”
北宫桑榆安静片刻,干咳一声,假装不在意道,“我、我以后能比亓官玉尘大吗?我现在年龄还小,能很好长!你给我药方,我保证比亓官玉尘大。”
“……”孟棠梨。
孟棠梨一掌将人敲晕,本以为最后一次不用晕,结果吵死了。孟棠梨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亓官玉尘遇上北宫桑榆,不知是福是劫。
倒是希望你们能长久下去。
——
次日,日上三竿,北宫桑榆还未醒。亓官玉尘来回查看几次,担忧道,“叔父,我夫人何时醒?”
孟棠梨不急不躁道,“慌什么?我还能让他死?”
亓官玉尘闻言,立马起身赔罪,“小侄言语欠妥,望叔父恕罪。”
孟棠梨审视亓官玉尘,温雅谦礼,有分寸识大体,不过生活枯燥无味。孟棠梨敲一敲桌面示意亓官玉尘坐下。
亓官玉尘谦和道,“叔父有话告诫侄儿?”
孟棠梨语重心长道,“你身旁有他,不至于枯燥。兴许,是上天安排你们相遇,天注定。”
“谢叔父吉言。”
北宫桑榆一醒便开饭。
北宫桑榆终于能大吃大喝,准备大吃一顿,结果吃两口撑了。一桌子美味无福消受,他生无可恋的瘪嘴,握着筷子不愿松,又无多余肚子进食。
亓官玉尘安慰道,“夫人别急,万事急不得,慢慢来。”
北宫桑榆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孟棠梨,努力比划着,“昨天我们还没说完。”
孟棠梨吃饭动作未停,自顾自道,“谈完了。”突然语气一厉,“没有。”
北宫桑榆自是不信,“你说谎!”
“夫人。”亓官玉尘眼神示意北宫桑榆不可不知礼数,温声道,“不可无礼。”
北宫桑榆还想争辩,想想还是放弃了,不满嘀咕道,“没有就没有。”
亓官玉尘贴近北宫桑榆耳边,悄声道,“夫人,小辈不可无礼,给叔父赔错。”
“……”北宫桑榆内心千万个不愿意。
药方没有,还要赔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