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门声响起。
北宫桑榆张口扯上嗓子才反应过来不能开口,跑去开门,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一顿,察觉北宫桑榆今日格外依赖他,拍了拍不安的人,温柔道,“夫人,可有好些?”
嗯嗯嗯!
亓官玉尘失笑,吩咐身后柰子去打洗脸水。
今夜,北宫桑榆睡得早,却睡得不安稳,一直做梦。
接吻感觉比往常强烈,亓官玉尘也急促回应他。
“夫人,你身子成熟了。”
瞬间惊醒!北宫桑榆不敢置信的坐起来,同时惊醒了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担心道,“夫人?做噩梦了?”
北宫桑榆惶恐不安的抹掉下颚汗水,身下黏糊糊的感觉告诉他——他身体成熟了!
“夫人?”
北宫桑榆避开亓官玉尘替他抹汗水的手,直接把人推下床,自己弯曲腿抱着被子,窘迫的埋入被子之中,无地自容。
亓官玉尘焦急又担忧,决定先打一盆水洗脸,安慰似的摸一摸北宫桑榆的头,温柔道,“夫人,为夫先去打水。”
天色还未全亮。
亓官玉尘点燃油灯,才发现北宫桑榆脸色惨白又莫名透着红?亓官玉尘懵的厉害,还是决定先打水。
打好洗脸水,亓官玉尘便去扶北宫桑榆。北宫桑榆一指门边,示意他出去。亓官玉尘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出去,“为夫在门外候着,有事便叫为夫。”
北宫桑榆点头。亓官玉尘走时摸一摸北宫桑榆头作为安抚,温声道,“夫人,没事的,为夫陪你。”
北宫桑榆望着亓官玉尘离开的背影,呆呆的摸了摸自己头,心里又甜又暖。
现在该怎么办?还指望能在亓官玉尘眼前洗裤子?
冷静!冷静!一定还有办法。
先拿盆洗裤子。不行!那味岂不散不开?!
冷静冷静!!
先把身子洗了,在洗裤子。
北宫桑榆望着一盆散不开味的水,心里罪恶感极重。赶紧翻找出一堆衣裳出来,掩盖罪证。
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烧掉!!北宫桑榆拿过油灯直接烧,怕味散不掉便翻找几盒香料胭脂。香料他一盒未用过,全给丢进去。
胭脂味淡浓混杂一起,十分刺鼻,又有呛人烟味,熏得眼睛睁不开。
火光太引人注目,北宫桑榆不过愣神片刻,亓官玉尘便闯进来。
二人对视一瞬。亓官玉尘抱歉一声极快退出去,只因北宫桑榆忘穿裤子。
好在衣服够长遮住屁股,否则秘密当场被揭穿。
北宫桑榆后知后觉跑上床,急忙穿上裤子。
时间静止好一阵。
亓官玉尘突然回神,急忙闯入房间救火。
火势不大,扑灭极快。
亓官玉尘不得不出声怪责,“夫人!你太胡来了。怎可在房里玩火?”
北宫桑榆羞红脸,胆小又知错的望着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夫人近日格外会勾人。
房门前站了一群人,全是因火光匆匆赶来。
孟云舒急匆匆赶来,左右打量北宫桑榆,确认没受伤便斥责亓官玉尘,“玉尘!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走水?”
亓官玉尘一人揽下责任,“孩儿大意了。”
亓官止洵沉声道,“玉尘,你近日愈发松懈,去禁闭思过一月。”
一月!
北宫桑榆惊恐,抱着亓官玉尘不撒手,祈求的望着孟云舒。亓官玉尘拍一拍腰上的手,无事道,“夫人不必担心。为夫今日得带夫人看大夫,回来在闭过。”
北宫桑榆当即撒手,下一刻便被亓官玉尘抓住。亓官玉尘面带笑意,不容抗拒道,“吃过早饭,我们便出发。”
还不如去禁闭!
房里胭脂味太重,熏的谁都不愿进。
亓官玉尘清理房间,还不忘说教,却无怪罪之意,“夫人,下次不可在胡乱来,太危险。”
嗯!
“夫人,为夫替你梳妆。”
一切准备就绪便要上路。
北宫桑榆慢吞吞的移到门边,面色凝重,堪比上刑场。
“……”亓官玉尘无言,北宫桑榆此举与北宫白羽如出一辙,宛如未长大的小孩。
夫人也确实还小。等等……上一世五年,也不小了。
亓官玉尘耐心足,容忍度高,安静的等北宫桑榆慢吞吞移到门口。
柰子牵来上等马,道,“少爷,干粮也备好了。”
“!”北宫桑榆大惊。骑马!
这次居然骑马!
北宫桑榆全身抗拒,拔腿就跑。亓官玉尘早料到他会跑,直接搂腰抱起,踏地飞上马背,拉上缰绳驾马离去。
“驾!”
北宫桑榆被亓官玉尘禁锢在怀,挣扎无果,被迫赶路。
赶路太急,好几天在野外歇息,今晚也不例外。
亓官玉尘内心诸多疑惑,北宫桑榆身体完好,脾气性子一点不差,除开不说话。
为何突然不开口说话?
火光照亮北宫桑榆的脸,神情与动作与平常无差。亓官玉尘沉下眼眸,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
闪电打雷未来,落雨先来。北宫桑榆抬头瞬间接住雨水,不偏不倚滴在眼尾,恍惚之间容易错认。
亓官玉尘回神,找地方避雨。前后都是荒野,无奈,只得骑马离开。
夜路不好走,好在雨不大。
夙兴夜寐,终于来到曼陀谷。
曼陀花一年四季不凋谢,鲜艳美丽,空气中弥漫时浓时淡的花香。
北宫桑榆兴奋的跑入谷中。亓官玉尘抓都没抓住。
亓官玉尘困惑跟上,亲眼目睹北宫桑榆抱起孟棠梨飞奔跑没影。
嗯?
不是不愿看病?
——
房内。
孟棠梨无语的看着北宫桑榆。北宫桑榆一脸谄媚,压低声音,“我声变了,你快想办法。”
孟棠梨嫌弃道,“比鸭子还难听。”
北宫桑榆仍旧一脸笑意,谄媚道,“你……”
房门被敲响,亓官玉尘推门进来。北宫桑榆立马跳起来,一把掳走孟棠梨。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眼眸含笑,内心诸多不满,拦住又打算跑的二人,尽量不露脾气,道,“夫人,你要带叔父去哪?”
北宫桑榆冷静下来,放下孟棠梨,做一个礼貌的请礼。
“……”孟棠梨。
“……”亓官玉尘。
三人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