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白羽深知其中危险,心里没底,弱弱道,“我们该怎么做?”
亓官玉尘道,“将我们赶出去,不来往。”
“做戏!”北宫观堂忽然智商在线,反应过来。
亓官玉尘牵上北宫桑榆便准备告退,“那小婿先行离开了。”
北宫白羽喝口茶压压惊,道,“去吧。我随后叫人锁门。”
一切照旧,原兵不动乃上上策。
北宫大门关上时,北宫桑榆因慢走一步被家丁推一把,十分无情,配上淅淅沥沥雨水,真有一种怜悯之感。
亓官玉尘不禁失笑,岳父大人入戏太深,也不必如此明显。亓官玉尘先看北宫桑榆有没摔着,温声道,“夫人,可有摔着?”
北宫桑榆气极反笑,冷哼一声,“我很好!”
北宫桑榆愤愤不平的背影闯入雨中。亓官玉尘赶紧打伞跟上,也被逗乐了,道,“夫人似乎真生气了?”
北宫桑榆不满的吐一口怨气,道,“我可姓北宫。”
“是是是。”
“亓官玉尘!我回去跟娘告你状!说你敷衍于我。”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笑着摇头,无可奈何的认错,“为夫错了,夫人可愿原谅为夫?为夫不想抄书。”
“哼。”
亓官玉尘最近愈发觉得北宫桑榆可爱,他知这是心动的表现,他目光被北宫桑榆牵住,是好事。
——
桂花十里飘香,制作桂花酥正是好时节。
北宫桑榆嘴馋想吃桂花酥,无理要求亓官玉尘亲手做。亓官玉尘顺从应下,去采摘新鲜桂花。
亓官玉尘出门前北宫桑榆还兴高采烈,回来后便怏怏不乐,且蹲在桌底不出来。亓官玉尘困惑不已,上前查看北宫桑榆情况,关心道,“夫人?可是不舒服?为何蹲在桌底?”
北宫桑榆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心里叫苦!小盹起来,嗓子哑了。
变声……完了!死定了!
“夫人?”
北宫桑榆站起身,心虚不敢去看亓官玉尘,摇头表明自己无事。
亓官玉尘止不住担忧,手背贴上北宫桑榆额头,未发烫,忧道,“夫人是哪不舒服?为夫着急。望夫人别在玩笑,告诉为夫吧。”
我真没事!
北宫桑榆眼神一厉,故作一脸轻松无事模样。
亓官玉尘直觉告诉他,北宫桑榆有事欺瞒他,试探性问道,“夫人……可是有事隐瞒为夫?”
北宫桑榆一个劲摇头!
“?”亓官玉尘困惑。为何突然哑巴不开口?
“夫人可是嗓子疼?”
“!!”北宫桑榆一惊。别猜这么准!
秋风瑟瑟,吹得窗户吱呀一声。
北宫桑榆避开亓官玉尘关怀去关窗户,正巧瞧见孟云舒端着桂花酥走来!惊愕的乱了阵脚。
岂不完了?!我一张口如同鸭子叫。虽说不疼,但嘶哑嗓子任谁听了都能猜出我身份。
亓官玉尘耳锐,听见孟云舒脚步便开门迎接,唤道,“娘。”
“嗯。”
孟云舒走向北宫桑榆,宠爱道,“榆儿,桂花酥来了,快尝尝。”
北宫桑榆硬着头皮点头,尝一块桂花酥对嗓子没损害,不疼……只是不敢开口。
我不道谢岂不显得我无礼?
北宫桑榆内心十分慌张,导致孟云舒与他说话都没听见,还是亓官玉尘拍他肩才回神,“……唔!”
幸好及时捂住嘴!好险!差点说话了!!
北宫桑榆过于反常。亓官玉尘不可能不担心,询问道,“夫人?吃桂花酥嗓子不疼?我叫大夫来瞧一瞧。”
“!!”北宫桑榆惊愕,一把拉住亓官玉尘,一个劲摇头。
孟云舒也担忧,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对北宫桑榆道,“榆儿,身子不适要说,不能自己憋着。”
不是!
北宫桑榆拗不过孟云舒关怀被迫带去前厅,坐在椅子上等大夫来看病。等待宣判!北宫桑榆摸了摸喉结,似乎突兀了些。完了!这还不知道?!
不能看大夫!
北宫桑榆握住肩上的手,一双手捧着亓官玉尘的手,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委屈巴巴摇头,眼尾渐渐泛红,模样十分犹怜。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没见过北宫桑榆如此迷人模样,他以前没认真观察过,没看这么细致过,不得不承认确实漂亮。相比成婚时稚嫩模样,此时长开了些,精雕细琢。
北宫桑榆一直未等来亓官玉尘反应,焦急万分,拉了拉他手,可怜巴巴的祈求不要看大夫。
亓官玉尘回神便蹙眉,虽然撒娇很管用,但生病不看医实在不妥,劝道,“夫人,不可。身体不适怎能拒绝看医?”
北宫桑榆还想挣扎,突然发现柰子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赶来。
不要!我不要看!
北宫桑榆立马抱住亓官玉尘,缩在他怀里直摇头,着急的眼尾挂上泪珠,嘴唇被牙齿咬得通红,隐约泛着血丝,一张一合想说什么。
亓官玉尘安抚似的捧着北宫桑榆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声细语道,“夫人别担心,不会痛。”
北宫桑榆避开大夫看病的手,挣扎的躲到亓官玉尘身后,一个劲摇头,急得要跺脚了。
“……?”亓官玉尘,?
北宫桑榆拒不配合。亓官玉尘无奈只得先让大夫坐一坐,转身安慰北宫桑榆,温柔道,“夫人,平日里你顽皮任性都可以,若你不爱惜身子,为夫会生气。”
北宫桑榆余光注视着大夫一举一动,见人站起来,立马抱住亓官玉尘,模样同受惊的麋鹿。
亓官玉尘终是心软了,回抱住北宫桑榆,道,“为夫先让大夫回去?”
嗯嗯嗯!
北宫桑榆一个劲点头。亓官玉尘不禁失笑,一如既往的可爱。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亓官玉尘温柔叮嘱北宫桑榆一句,转身吩咐柳辛云,“辛云,带少夫人回房休息。”
“是。”
前厅归于平静。
亓官玉尘开始凝思。孟云舒止不住担忧道,“归元,榆儿真没事?”
亓官玉尘舒展眉头,内心有了主意,沾沾自喜道,“没事。明日我带榆儿去看病。”
“早些就医。”
“嗯。”
——
房里。
北宫桑榆连喝几杯水才缓和平息下来,刚太惊心动魄,手脚还有些发软。若是被发现男儿身,恐怕当场一份和离书。
我要时不给!我不要了又得担心和离书。
亓官玉尘,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