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与星的唯一相性 第23章 23

乌间凛结束调整的时候，赤羽业那边已经完成了找到陷害杀老师的元凶，带走堀部营，把堀部营的触手细胞取出等一系列事。

看着手机上赤羽业发来的信息，乌间凛仰天嚎叫，哐当倒在长椅上，戳了戳赤羽业的头像。

“所以说为什么我又因为配合研究不在了啦！”

她愤愤地按着键盘，给赤羽业编辑信息发送过去。虽然赤羽业说可以给他打电话过去，但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乌间凛本人都没想到今天花费的时间比平常要多上不少，她甚至来不及写作业。

被在门外办公等候的乌间惟臣带回家，乌间凛匆匆冲了个澡就把自己摔在床上，抱着一堆毛茸茸玩偶猛吸，试图借此来抚慰自己疲惫的心灵。

她坐起来，抓来一直玩偶搂在怀里，在写不写作业中来回挣扎。随后，还是认命地从书包拿出习题册，慢腾腾挪到书桌前，告诉自己好歹把擅长的科目写完先。

摊开作业本，第一题都没看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是来自赤羽业的电话。

乌间凛接下电话放了免提，一边同赤羽业打招呼，一边把刚算出来的答案填在作业本上。

“晚上好啊业，还没休息吗？”

“我可是一直在等凛你的电话，结果还是要我自己打过来，明明是凛说好奇的，还真是过分啊。”

听着赤羽业这宛如控诉一般的话语，乌间凛写字的手一顿，双手合十慌忙道歉，哪怕知道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其实也看不到。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晚了怕打扰到你。别生气了嘛，业。”

黏糊糊的撒娇语气，或许是因为太困，声音比平常还要轻一些，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鼻音，更像是拿着肉垫软绵绵踏在身上求饶的奶猫了。赤羽业忍不住笑了出来，深夜学习的疲惫感都淡掉不少。

“所以，今晚发生的事和写完作业早点休息你选哪个？”

“欸——”乌间凛拉长调调，停下了手中的笔。“我不可以都选吗？前面的题目比较简单，你就讲给我听一下嘛，大不了我明天早点起来补。”

“凛这么喜欢凑热闹啊。”

“哪有。”乌间凛嘀咕了一声，用近乎听不见的音量说到。“只是想和业多聊一会天罢了。”

显然，电话另一头的赤羽业并没能听清乌间凛后半句话，在询问未果之后，他就按照乌间凛的意愿，讲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大致就是白利用栽赃的阴谋把杀老师掉出来进行围堵，再让堀部营进行攻击，等杀老师赢了之后，白那个家伙就把堀部营扔到一边自生自灭。但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利用杀老师的学生的关心，以堀部营作为诱饵围攻杀老师。嘛，最后大家一起出来让这个不入流的计划失败就是了。”

“好遗憾，没能和你们一起。”乌间凛打了个哈欠，趴在桌面上继续算着题目。“最后我看你说，是寺坂龙马他们让营放松下来，然后让杀老师成功拔除掉了触手细胞是吗？”

“对，只能说笨蛋就是笨蛋，无心之举反而更能让人体会深刻。”

乌间凛笑了一声，在纸上划掉计算错误的答案，重新算了一遍。

“业你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啊。”

“真是失礼，我可是难得在夸奖寺坂他们啊。”

“不过这么看来，营就应该开始正常上学了吧，真好。”

听到乌间凛语气中隐隐的羡慕，再联想到对方时不时就要去研究室的情况，乌间凛在羡慕什么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看来就算是平常大大咧咧的猫咪，也会有偶尔心思细腻的时候。

“好了，有哪些不会的题目，正好现在还没打算睡觉，教一下你。”

“啊，正好，手上有道题感觉算的怪怪的，我念给业你听一下哦。”

“然后半小时之后就挂电话睡觉，别撒娇，不会的没做完的明天早点碰面去教室教你。”

刚想抗议的乌间凛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合嘴了，她笑着应了声是，寻思早起的动力这不就来了。

鉴于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在实验室呆着落下不少的进度，乌间凛一寻思，趁着今天不用去实验室，拜托赤羽业帮她巩固一下上课的内容。真要说，学习是真，借此机会抓紧和赤羽业的相处才是重中之重。

等赤羽业答应之后，她捧着自己的脸小小叹了一口气，左右晃着头，马尾一摆一摆，脸上是甜蜜的悲伤。

在之前，乌间凛哪会想到自己原来是个恋爱脑呢，特别现在还只是在追人的阶段。

要复习的内容有点多，两个人一下课便抓着书包跑了。乌间凛边走边伸了个懒腰，脚步和语气都逐渐轻快起来。

“感觉有段时间没和业你一起放学了，今天还是去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怎么样，据说上了新品，我还没有尝过。”

“啊，好像是新推出了一款蛋糕。”

赤羽业仰起头思索一下，他确实有见到那家店门口的招牌贴上了新品的宣传。只是乌间凛一直不在，他也懒得一个人进去尝新品，现在看来，倒是刚好可以和乌间凛一起去尝尝。

“可以啊，一起去试试。”

乌间凛欢呼一声，更加迫不及待起来，她念叨着等会要去点什么。赤羽业见她这么兴奋，也就稍微起了点坏心思，没有告诉她近期菜单有一些更换，好让在路上纠结完毕的乌间凛到店之后再去纠结一番。

有点浪费时间，但看人左右挣扎着选要吃的食物还是很有趣的。

事实证明，赤羽业足够了解乌间凛。在看到崭新的菜单之后，乌间凛直接愣在了原地，计划要选的蛋糕没了，多出了几款没见过看起来味道也十分不错的蛋糕。她正要朝赤羽业求助，转头对上赤羽业含笑的眼睛，就什么都明白了。

“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菜单更换的事情了！”

“是啊，可是凛你也没问不是吗。”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乌间凛站在原地盯着手上的那份菜单，索性也不再纠结，直接把菜单拍给赤羽业，自己拎着包先坐回座位上。

“不管了，交给业你来选了！”

“欸，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乌间凛摆摆手指，将书本掏出来放到桌面。她仰起头，脸上十分得意。

“不，这叫做战略性撤退！”

“行吧。”

相对于乌间凛的犹豫不断，赤羽业只是扫了一眼菜单就选好了东西。他坐到乌间凛的对面，从书包拿出游戏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遇到不会的再喊我。”

“可恶，业你没有作业的吗！”

“有啊。”赤羽业挑了挑眉，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摊开，一脸无辜。“但我已经做完了。”

“可恶，你们这种学习好的人在这个时候就非常讨打了！”

赤羽业耸耸肩，不置可否。

于是，在满屋的甜蜜香味中，乌间凛痛并快乐地在学海中遨游。

这就导致第二天乌间凛到教室的时候还在打哈欠，还没弄清班上的男女生在吵什么，就见到堀部营过来问赤羽业翘课的好地方，然后把人带走了。

坦白讲，她也想跟着翘课提一下精神，不过为了避免被乌间惟臣亲手逮回来训一顿，她还是好好坐在教室上课好了。

“业，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瓶饮料。”

“好——”

听到狭间绮罗罗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名字，乌间凛也跟着赤羽业过去凑了一耳朵听。在听到狭间绮罗罗的取名原因后，乌间凛控制不住，别过头笑了一声。

或许是熟人滤镜，她觉得这样半带怨气说着自己名字来源的狭间绮罗罗有点可爱。

“大家真不容易啊，被取了这样一些怪名字。”

这句话由赤羽业来说，实属算有些语出惊人了，尽管赤羽业本人和乌间凛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估计是父母那古怪的品味碰巧遗传给了我。”

乌间凛不太明白大家震惊的点，她左看右看，发出了疑问。

“业这个名字，不是还挺帅的吗？”

考虑到乌间凛平常不怎么与其他人接触，又时不时跑个国外呆个实验室，其他人多少也明白原因在哪里。

狭间绮罗罗拍了拍乌间凛的肩膀，肯定地说到。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还挺配的。”

“欸？”

“不过凛的名字倒是很可爱，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是家里人取的吗？”

乌间凛摸了摸锁骨，上面“0”的编号早就已经抹去，看向问她的茅野枫，乌间凛有点不太好意思。

“是我自己取的啦，嗯，算是对之前生活的一种延续吧。”

听着大家对名字的讨论，木村正义忍不住再次为他的名字叹息，怎么就偏偏是【justice】的发音。

“为师也对名字很不满意，因为现在还有两个人不愿意这样叫我。”

被cue到的乌间惟臣和伊莉娜莫名心虚，面对杀老师的指控，两人不约而同沉默地移开视线。

“因为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叫【杀老师】什么的，多不好意思。”

难得见乌间惟臣吃瘪，乌间凛噗嗤笑了出来，远程揶揄到。

“噗噗噗，哥哥还会不好意思啊，难怪在家里也没有喊杀老师杀老师。”

见两位老师也因为名字不好开口，再结合今天讨论的话题，矢田桃花提出建议。

“那干脆叫代号怎么样？在南方小岛遇到的杀手们，不都是隐藏自己的真名而互相叫代号的吗？你们不觉得特别像杀手很帅气吗？”

这个提议成功被杀老师采纳，他拿出一个盒子，让同学们自己写几个候选代号，再由杀老师从中抽选，抽中哪个代号就用哪个，并且今天一天都以代号来称呼。

正在写代号的潮田渚想到矢田桃花的那句话，转过头对着斜后方的乌间凛问到。

“凛作为杀手的话，是不是也有属于自己的代号？”

“嗯？”埋头思索全班同学代号的乌间凛抬起头，笔尾在下巴敲了敲，她回到。“有啊，代号是猫。”

看着顶了一对白色猫耳，满脸人畜无害的乌间凛，潮田渚笑笑。

“确实是很符合你的代号。”

“对吧。”乌间凛哼哼两声，随即立马跟着补充。“不过可以的话，我也想有个新的代号，反正是今天限定，如果和之前的重复了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说的也是。”

乌间凛嘿嘿笑笑，继续在纸条上写对班上的人取的代号名称。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赤羽业，遮着手在写着恶魔的纸条上打了个括号，写下了“天使”。

很快大家的代号都确定了下来，看着自己【妹妹】的代号，乌间凛沉默在原地。她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会给她取的，第一嫌疑肯定就是乌间惟臣，可又太明显了不像是对方的风格。按照乌间凛对自己哥哥的了解，那个人不是写凛就是写猫，顶多写个耐力差之类的。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赤羽业走过来给原地不动的乌间凛脑门弹了一下，想了想，又用食指戳在乌间凛的额头中心，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

“【妹妹】。”

“啊啊啊！ka……【半中二】你个比我小的人嘚瑟什么啊！”

走在后面的潮田渚和杉野友人对视一眼，确认了，是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的眼神。

今天的体育课内容同跑酷类似，不同的是，这次由乌间惟臣攻击的同时，同学们也需要部署计划对乌间惟臣进行反击。

大家围在一起讨论战术，在被问到乌间惟臣有什么缺点的时候。乌间凛沉默了一秒，斟酌着开了口。

“我觉得，或许，在某方面来说，【木疙瘩】他有点近乎无敌了。”

全班跟着乌间凛沉默了，他们发现，这句话居然反驳不了。

“不过可以利用一下人的惯性思维吧，比如看似绝杀的最后一击，其实是为后面的攻击做准备。一对一我们是肯定的没有胜算，但是全班的话，还是可以努力做到的。尽量还是靠射击取胜吧。”

“好，那我们按照【妹妹】的建议，尽可能选择射击进行埋伏包抄，大家注意隐蔽位置。【凛然地说教】就麻烦你在行动过程中随机应变进行指挥，【半中二】负责切断【木疙瘩】的撤退路线，【妹妹】麻烦在后面牵制住【木疙瘩】的注意力，【美少女游戏主人公】负责佯装最后一击的狙击，实际的最后一击就由【Justice】负责。”

矶贝悠马简单地做了布局，大家确认过无误之后就分散到树林中，等待乌间惟臣发起攻击。因为还没那么快上场，乌间凛靠着赤羽业爬上的树，指尖戳了戳树干，鼓着嘴一脸闷闷不乐。

“所以这个行动代号是谁取的，感觉莫名被占了便宜一样。”

“怎么，不喜欢这个代号？”

赤羽业端着手上的枪，随时关注场上的情况，目前看来一切顺利，乌间惟臣正按照他们计划好的路线过来。

“也不是。”乌间凛搓了搓脸，注意力放在前面的状况。“就是怎么说呢，有点不好意思吧，毕竟妹妹这个身份是代表被保护的意思吧。被大家这么喊，总感觉自己能在今天稍微任性地撒一下娇。”

是非常出人意料的角度，赤羽业低头望了一眼树下的乌间凛。绷着张脸，一副严肃的模样，颊边偏偏是粉色的，瞧着软乎乎很好捏的样子，半点不带隐瞒地暴露出主人的害羞情绪。

赤羽业轻笑了一声，狙击枪一直对准场上移动的人没有放下来过。眼看差不多要到计划的地方，乌间凛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借着树木掩藏自己的身影牵制住乌间惟臣的注意力。

在走之前，赤羽业突然开了口。

“这有什么不好的，偶尔撒一下娇也不是不行吧。”

乌间凛回头望了一眼赤羽业，她抿了抿唇，坚定地嗯了一声，便埋伏乌间惟臣去了。她从拐角的树后闪出，使乌间惟臣不得不离开能够遮挡身影的地方。尽管如此，乌间惟臣还有不少余力能够留出精神来注意远处的千叶龙之介。

“体力方面还需要加强，光靠这点牵制是没有用的【妹妹】！”

乌间凛吐了吐舌，在千叶龙之介开枪之前撤退。左右目标已经完成，误导乌间惟臣以为千叶龙之介的狙击是关键一枪，实际上真正的王牌早早隐藏在树上，就等乌间惟臣挡住射击的瞬间，一跃而下。

“【Justice】！”

这场比试的结果最终由E班的同学获得胜利，也忍不住在结束后感叹一天的代号生活。乌间凛左看看右看看，悄悄凑过身子在赤羽业耳边询问。

“业，你给我取的代号是什么啊？”

“想知道？”

“嗯嗯！”

乌间凛满脸期待望着赤羽业，蓝色的眼睛仿佛装满了星星，一闪一闪。就当乌间凛以为赤羽业要说的时候，赤羽业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然后推开椅子拿上书包，落下一句“不告诉你”就往外走。

期望落空的乌间凛急忙收拾好东西跟上赤羽业，她拽着赤羽业的衣摆晃了晃，像是讨乖的小猫，眼巴巴望着。

“你就告诉我嘛。”

“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用凛取的代号名称来换。”

乌间凛沉默，乌间凛松开衣摆，乌间凛边伸懒腰边往前走。

“哎呀，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好累啊，要早点回去休息才行呢。”

“怎么，凛不会是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啊哈哈，才不会呢，分明是业你才会写那样的代号吧。”

“那凛怎么不敢开口啊。”

“哼，凭什么要我先说，业你说了我再说。”

一顿吵吵闹闹之后，在分别的地铁口，赤羽业突然开口。

“【星星】。”

“嗯？”

“我给你取的代号，是【星星】。”

列车开进站内，轰鸣声掩盖不住心脏跳动的声音。乌间凛张了张口，又合上嘴，上前几步抓住业的衣摆，压低了声音。

“恶魔天使。”

“业是不可否认的恶魔，但在我眼里，业是拯救我的天使。”

不敢去看赤羽业的眼睛，乌间凛匆匆忙忙说了声明天见，上了换乘的地铁。

也就因此，错过了赤羽业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突然红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