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与星的唯一相性 第22章 22

新学期开始，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陆续忙碌起来，乌间凛也不例外。时不时就要被喊去研究室进行新的调试，一来一回一研究，有时候作业都来不及做完。又不能不做，只得在等数据的间隙抓紧时间写一下，或者回到家的时候奋笔疾书，还能在十一点的时候完成睡觉。

今天也不例外，结束实验的乌间凛回家之后就被压着在书桌上写作业。她是想玩会游戏的，可被乌间惟臣盯着，她只能默默放下打开的游戏，抓起笔拿出本子。

其实乌间惟臣也不是不让她玩，就是乌间凛自己被看着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玩而已。谁让自家哥哥是老师还是副班主任，害得她这种偶尔偷懒，习惯当天课上补作业的人都不得不老老实实认真写完。

她看了眼一直专注工作的乌间惟臣，又看了看自己还剩下一点尾巴就开始东张西望胡乱涂鸦的作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乌间凛选择妥协，打起精神继续完成剩下的部分。

题目说难也不算特别难，刚好卡在她会做和需要思考的边缘。

杀老师考虑到不同人掌握的情况不同，出的题目都是符合各自学习情况。给她的作业自然也是结合了目前需要跑研究室的情况，三分之二是知识巩固，三分之一是提高拓展。

但就是这些提高拓展的部分需要乌间凛精心好好思考，尤其是英语这对她来说上手起伏波动特别大的科目。乌间凛撑着额头，时不时抓一下刘海，发出意义不明地怪叫又气音版本。

吵闹程度足以让乌间惟臣在百忙之中抬起头赏她一个，“不想被打就乖乖闭上嘴写作业”的眼神。

乌间凛，乌间凛闭上了嘴，赶紧爬完作业就去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乌间惟臣正皱着眉思索什么东西，见到她出来，乌间惟臣把手上的讯息给乌间凛看，随后问到。

“你对这个想法怎么看。”

“巨大布丁爆杀计划。”

乌间凛捏着下巴，一目十行扫过讯息上的内容。是非常简单却说不定能有奇效的方法，概括来讲就是制作一个巨型布丁，并且在里面埋上对老师BB弹，等杀老师吃布丁放松警惕的时候引爆炸弹。

“感觉还挺值得一试的，是谁的想法啊。”她瞄到发件人那一行，见到了一个意外之中又情理之内的名字。“居然是枫，有点意外，但是这个甜点计划又确实像是她会想出来的方法。”

乌间凛把手机还给乌间惟臣，思索了一下制作巨型布丁需要的东西。

“原料还好说，唔，工具那边……会破费吧。”

提到资金问题，饶是连乌间惟臣都觉得有些头痛。他捏了捏鼻梁，重新建立一个文档。

“总之我先将这个计划报告给上级，通过的话就可以着手做起来了。但在此之前，必须要有足够的实验结果证明能制成巨型布丁，我已经把消息发给茅野枫了，剩下的就看她了。”

乌间惟臣一边说一边打着文档的内容，他抬头看了一眼乌间凛，难得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中学生还总是会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计划。”

乌间凛骄傲地挺起胸膛。

“那是。”

哪怕也不是在夸她。

为了保持这个计划的神秘感，乌间凛愣是等到所有准备工作完成，茅野枫亲自公布计划之前都没透露半点消息。

就连赤羽业都没告诉，还是他看到乌间凛在公布计划后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得意洋洋的模样猜到的。

“哎呀，毕竟这是枫难得主动提出的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想法，当然是由本尊公布最好啦。”

面对赤羽业的“追责”，乌间凛晃了晃脑袋为自己进行一个完美开脱。她举着手试图扎上头巾，却因为猫耳下意识晃动，扎半天都没能扎好，恼得她小声嘟囔起来。

赤羽业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替乌间凛绑好头巾。毛茸茸的白色猫耳从头巾下钻出来，软乎乎蹭在赤羽业的手心。

他顺手捏了一下乌间凛的耳朵尖，问出了也算是他好奇有一段时间的问题。

“为什么凛你的头发是黄色，猫耳却是白色的？”

“这个啊。”乌间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指尖碰到了赤羽业还没收回的手指，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到。“可能是基因问题吧？品种关系？我记得好像是布偶来的。”

“难怪那么脆。”

“你说谁脆呐！本大爷一个人可是可以打三个寺坂龙马！”

感觉被嘲讽到的乌间凛撸起袖子就要同赤羽业讨个说法，在隔壁被误伤的寺坂龙马不服气喊着。

“你们两个人的斗争关我屁事！”

听见乌间凛说话的乌间惟臣也在配合茅野枫行动的同时吩咐到。

“凛，说话用词不要这么粗鲁。”

“好——”

乌间凛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至于寺坂龙马，她朝对方做了个鬼脸表示事实就是如此。恼火的寺坂龙马想过来给这位嚣张的人来一下，却被同伴拉在原地劝说。

“算了算了，计划要紧。”

“算了算了，你也确实打不过她。”

寺坂龙马甩开制着他的两人，切了一声，最终还是放弃和乌间凛单挑了。

招惹完人的乌间凛心情大好，一蹦一跳，跑去搅拌布丁液了。

在全班以及防卫省的努力下，巨大的布丁在第二天完美脱模！□□弹弹的外表，还有那散发出的淡淡甜香，别说是杀老师了，乌间凛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想跳下去痛吃一番。

赤羽业拉走明显馋得不行的乌间凛，一起回到教室等待计划中的爆破来临。可惜，在原计划起爆契机之前，杀老师就先一步闻出布丁内的怪味，并把炸弹拆了出来。

虽然今天也没能成功，但吃到大家一起合力做的美味布丁好像也不错。

乌间凛咂咂嘴，对着赤羽业说到。

“下午放学的时候去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喝杯茶怎么样！”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为了尽快提供同学们的暗杀能力，并且将能力运用在实际上，乌间惟臣提出了新的锻炼方法——警察抓小偷。由他和杀老师当警察，一攻一守，剩下的人除了律之外当小偷，以此锻炼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和警惕性。

至于为什么乌间凛算是助手的人为什么也被赶到小偷这一行列，乌间惟臣的回答是。

“你的耐力太差了还需要好好练练，我会好好盯着你的。”

被严格起来的哥哥吓了一跳，乌间凛一缩，焉哒哒地被赤羽业提溜进了后山进行准备。乌间惟臣的这句话，就注定了这堂课她不会好过了。

她卷了卷自己的发尾，叹了口气。

“要不然我还是跟你分开好了，不然等会连累到你们就不好了。”

“想什么呢，都是训练，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赤羽业率先给乌间凛额头弹了一下，茅野枫紧跟其后附和到。

“就是就是。”

乌间凛抿了抿嘴，还想说些什么，见到赤羽业已经有了些生气的迹象，她还是选择乖乖闭嘴，三两下跳上旁边的一块石头。

“那到时候乌间老师过来了，可别怪我先逃一步哦。”

赤羽业将人从石头上拽了下来，动作粗暴，却又在落地的时候小心护住乌间凛。他在乌间凛脑袋上揉了揉，给得意洋洋的女孩当头一棒。

“别到时候体力跟不上还要扯着我求我带一下你。”

“哼，我就算是求渚都不会拜托业你一句的。”

乌间凛仰起头，大步向前面走去。在两人身后的潮田渚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面上笑笑内心流泪。

“为什么要扯上我啊。”

没多一会就传来其他同学被捕的消息，杉野友人寻思前去救人。而想要在拥有音速的杀老师触手下救出人，硬取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乌间凛便成功欣赏了一幕，由冈岛大河与杀老师主演的片子——《贿赂》。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携带色色的写真照片，以及杀老师你身为教师却被写真照片收买真的好吗！

乌间凛恍惚，乌间凛掏出手机拍照记录下这一幕，乌间凛被赤羽业拉走继续他们的跑酷训练。

乌间凛等人还在林间穿梭，轻微的脚步声在树叶梭梭声中响起，她不自觉放慢脚步，凝神倾听。随后，她瞳孔猛地一缩，撒腿就往林间深处跑去，还不忘提醒一声。

“快跑，乌间老师要来了。”

潮田渚等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赤羽业在听到乌间凛说快跑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跟了上去。没过多久，乌间惟臣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这下潮田渚他们也不敢耽搁，同乌间凛一起加速往前冲，利用周围的地形，勉强甩开了乌间惟臣。

他们停在原地大口喘息，乌间凛撑着树用力咳了几声，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她手下意识放在胸口，感受呼吸的频率，也让自己呼吸的时候更好受一点。

“要是撑不住的话不要硬撑。”

相比起乌间凛，赤羽业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他见乌间凛还在调整呼吸，对乌间凛身体虚弱的程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乌间凛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气，她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目前看起来也还好，总归是在训练，赤羽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就是等这场体育课结束，他丢了一瓶草莓牛奶给乌间凛，美名其曰让乌间凛补充能量，好别倒在他的旁边。已经被训练耗尽力气的乌间凛趴在桌上，叼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恹恹地吸溜起赤羽业给的牛奶。

巨大的运动量过后，乌间凛有些困了，她干脆披上备用的校服外套，就这么趴在桌上睡起觉来。等赤羽业转头打算喊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还叼着吸管的乌间凛，披着外套趴在桌面上睡着的模样。

窗外的太阳给她苍白的脸上增加了一点淡淡的粉，看上去又乖又软惹人怜爱。赤羽业看了一会，终究是忍不住笑着松下一口气，也学乌间凛一样，趴在桌面上。随后，伸出手，在乌间凛的脸上捏了一下。

“真是脆弱。”

在E班的日子，一如既往过得快乐又充实。乌间凛拉开教室道了声早安，和赤羽业一前一后进了教室。但不同以往的热闹，此时班级的气氛可以说是沉重到了极点。大家围在一张桌上，上面则是放了一本杂志。

“发生什么事了吗？”

乌间凛放下书包凑过去询问，片冈慧则是拿起在封面写了报道的杂志给乌间凛。

“你看看这个。”

“偷走女子内衣的巨大黄色怪物，还会发出扭呀扭呀的怪声。”

乌间凛只是读了标题眉毛就皱在了一块，她嫌弃地捏着杂志的一个角扔回到桌上，似乎是怕沾染到上面的猥琐气息，还甩了甩手。

“这什么东西，感觉好恶心。”

“你再仔细看一下这个图片和标题。”

顺着片冈慧的手指方向望去，乌间凛仔细看了一下形容词和上面的图片，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个形容，怎么好像是杀老师啊。”

想到这种可能，她直接傻愣在原地。

“不会吧。”

没过多久，第一节课就开始了，面对兴致高昂拉开门进来的杀老师，再看到杂志上的内容，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吓得杀老师不知所措，连忙想要解释，却越解释越乱，不仅拿不出澄清的证据，反而更加增添了嫌疑。

就连一开始试图为杀老师开脱冤情的矶贝悠马，在细数过杀老师做下的事情后，也陷入了沉默，让杀老师还是去自首比较好。

这一天过得异常沉闷，经历过早上“证据”三连击的乌间凛反而冷静下来。这么明显的证据以及指向，实在不像是杀老师这位拥有20马赫速度的章鱼会犯下的错误。再加上杀老师这么重视自己身为教师的职责，就更加不可能像是会做下这样违法事情的犯人。

“业，你怎么想？”

和赤羽业在教室外透气，乌间凛蹲在地上玩草，毫无预兆就开了口。赤羽业站在一边，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一对白绒绒的猫耳和不安分在草堆里拨来拨去的手指。

“当然是栽赃陷害了，凛不至于这点都看不明白吧。”

“才没有！”

乌间凛瞪了赤羽业一眼，站起身拍拍裙子上沾着的草屑。“不过为什么不说出来？”

“这么早就说出来的话，可就不好玩了，你难道不想多看一眼杀老师坐立不安的样子吗？”

“我可没有业你这样的恶趣味。”

乌间凛白了赤羽业一眼，一看，就见赤羽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绑了内衣的篮球，还在手里抛着。哪里见过这种世面的乌间凛，脸腾一下就红了。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东西啊！”

“体育仓库，估计也是用来陷害杀老师的证据之一。”

赤羽业倒是没有半点羞恼的意思，在他眼里，还是满脸不知所措的乌间凛比较好玩。他把球扔给乌间凛，乌间凛慌忙接住，看着篮球上的衣服，又连忙挪开视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再对上赤羽业看好戏的眼神，又连忙挺起胸脯，故作镇定，装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

“嘛，不过大家应该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估计放学后就会组织排查真相，凛到时候要一起来吗？”

“虽然我也很想帮杀老师还个清白吧。”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篮球抛回给赤羽业。“奈何今晚我还要去实验室，所以参加不了了，不过没关系，我的精神与你们同在！”

赤羽业笑了声，屈指在乌间凛额头上弹了一下。

“走了，马上就是最后一节课了。”

乌间凛跟在赤羽业身后，拽住垂下的衣摆，略带恳求意味地晃了晃。

“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哦。”

“然后你再精神上帮我们加油？”

“哎呀。”乌间凛掩拳咳了咳，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赤羽业。“拜托了嘛业。”

赤羽业被盯得没办法，拜倒在乌间凛的眼神攻势下。他胡乱rua了一把乌间凛的，又觉得不解气，伸手捏了把乌间凛的耳朵。

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