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灼是在中午买零食时,接到傅三的邀约电话的。
傅三本名傅瑞安,是海城傅家现任掌舵人的幺子,傅家和赵家从上一辈开始关系就不错,还签有长期的商业合作项目。再加上两家住的也不是很远,所以两家的孩子也经常一起玩。
傅三和赵昌华年龄相当,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算是发小。只是和赵昌华的处处优秀、洁身自好比起来,傅三完全就是个典型二世祖,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而在剧情中,傅三还有个重要身份,就是本文的男三。肩负着把白月光和主角攻的过去,透露给主角受的重要责任。
这也就是应灼答应过来赴约的原因之一,顺便也为方便赵宏业调查他,再送一条线索。
“我看你家那个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的,这里比他漂亮又知情识趣的多的是。”
见应灼盯着空酒杯,脸色阴沉不说话,傅三又给倒了一杯,眼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他和赵昌华是发小不错,但谁也不喜欢有个处处比自己优秀,把自己对比成炮灰对照组的发小不是?
明知赵昌华以往的习惯,还是拉长了调子起哄:“人都跑了还惦记什么,今天我请客,把店里的少爷全叫来,让你随便挑怎么样?”
“不需要。”应灼自斟自饮。
“不是吧,你还真是个情圣啊?”傅三夸张的叫道,又啧啧几声,撞了下应灼的肩膀:“那个学霸的滋味就那么好?让你……”
“啪!”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应灼瞥了傅三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傅三也瞪大了眼:“卧槽!说一句都不行?!就为了个甩了你的小情人,至于吗你?”
应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一摔,站起身拿了衣服就要走。
“哎哎哎!干什么去?”傅三连忙扯住了应灼衣袖:“我特么不说了还不成?还是不是兄弟了,才来就要走你几个意思?”
“我的人,迟早还是我的。”
应灼眼神冰冷,瞟了眼傅三拉他衣袖的手,抬手扯了下去,冷嗤一声:“谁是你兄弟?我可不姓傅,把你的小心思收好点,不然傅伯父面前,我可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来。”
“你……”
傅三被他这突然翻脸的样子弄得呆住,等应灼大踏步出了房门才回过神,骂了句脏话:“老子好心关心他,这狗东西不领情就算了还敢拿我爸威胁我!”
“三少消消气!”
唱歌的小姑娘们见情况不对,忙过来娇声安慰:“这被甩了的男人啊脾气都大,三少大人有大量,咱们玩咱们的~”
“是啊,大家都知道赵少爷一向洁身自好,不爱找人,他在这儿咱们也玩不开不是?”另一个姑娘娇笑着依到傅三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嘴边。
“哼,他洁身自好个屁,装模作样……”傅三揽着姑娘喝了酒,气顺了点,又眯起眼笑起来:“我就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威胁我?老子再怎么玩,也没搞强迫那一套,指不定谁的爹先打断谁的腿呢!”
傅三的反应,都在应灼意料之中。而后就是回别墅,上演为情买醉,当着管家的面砸一遍客厅,说些要抓人回来的醉话。
踉踉跄跄回房落锁,这场戏才算落幕。
“宿主你的演技真好!”
系统见应灼一回屋瞬间恢复冷淡表情的脸,彩虹屁个不停。这一天看下来,它实在很好奇,应灼所在的世界除了他自己就是占满世界的花,应灼这么强,好像没有必要也没有途经学演戏。
被好奇心坑到这地步的系统,依然没有长教训,直接问道:“宿主你天生就会演戏吗?还是在哪里学的?你那个世界原来也有演员和电影之类的吗?”
话一出口,就被应灼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你真想知道?”
系统瑟瑟发抖,但好奇心让它坚强的顶住了压力,小声BB:“想、想呀……”
“那你就想着吧。”应灼笑眯眯的把系统直接丢小黑屋里了。
解决了系统,应灼有点想去洗澡,不过从出会所时就持续加重的头晕,又让他坐回了床边。
他觉得有些燥热,扯开了两颗扣子。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头脑晕眩眼前忽明忽暗。意识仿佛笼在一层薄纱里,时而混沌时而清醒。
这或许就是醉酒吧,根据脑海里的资料,第一次喝酒的应灼分析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思维比起正常时有些不受控制,因为系统的几句话,他的识海出现了许多他不想回忆的碎片,和白天发生的事来回交杂。让他莫名有点烦躁,把系统从识海拎出来,拿花瓣裹了扔一边心里才舒服一点。
系统:……
帮阿姨照顾着几个孩子都睡下,谢清才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
高中时他就开始住校,不再回孤儿院住了,他的房间自然也给了别的小孩。但现在院里孩子减少,才让这间房又空了出来。
他摸了摸陈旧的木桌,坐到床边,拿出那台崭新的手机。里面已经插了卡,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谢清拨了过去。
只是接通后,他“喂”了两声都没人说话,不过细听是有些微呼吸声的,于是又问了声:“应先生,您在吗?”
“嗯,我在,你说。 ”
谢清愣了一下,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不是赵昌华的,而是他没听过的,一种更为低沉、磁性的声线。只是语调冷冰冰的毫无起伏,让他联想到机械生命或者冷血动物。
他觉得有些古怪,没有直接提剧情的事,而是试探道:“您说要我晚上联系您,请问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快一分钟,谢清越发觉得奇怪了,但又觉得没有人有本事从应灼手里抢手机。想了想,问:“应先生,我整理了一些关键点在笔记本上想给您看看,不知道您现在方便视频吗?”
还是沉默,就在谢清以为应灼还是不会回答时,那边传来平静无波的一声:“不开,你怕我。”
谢清一哽,有点无语凝噎。
嗯,他承认他是有些怕应灼。他活了二十三年都是普通人,所在世界虽然不是处处和平,但在国内也是完全没有机会见到杀人现场的。
而应灼,昨天不但杀人,还用花把人给吃了,而且还能随意掌控灵魂、逆转生死。这样强大的力量,无论是谁见了都会恐惧的。
不过,他对应灼已经有所改观,细想昨天到今天经历的种种,对方确实帮他良多,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幸死而复生的。
想到这,语气不自觉便柔软下来:“我没有怕您,您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会怕您。”
“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