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吴家是故意的,直接站不住理;但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按照老六分析,最怕的问题是:除非是整个过程一样平,中途一旦出现波折,后果就不是我们想下的那个样子了……”赵大思想了一阵阵,原又躺下了,招手示意老四近前,附耳低言:“有个楚焱,我一说你就知道了,最先是楚家滩村的书记,不知道是啥原因,后来又被社员们抬掉了,好有一段时间没事干,前一向我才听下人说的,这个人的钻干能力大,这会子好像是个调解员……”赵四听了不言语,心想:“大哥真的老愚了,人家愿意干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家子,人家的是啥身份,我们的又是啥身份,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怎么可能搭上言?”赵大像是看出来兄弟的心思了,说:“嗐,有些事你不懂,这个人是个八面风,你不是没有主意吗?人们常说‘术业有专攻’,先就专业人员跟前咨询一下,去了到底问一下,就像是你的这个事,胜算有几何?”结果一回头,发现兄弟没反应,就又安顿:“人多的地方不要问,最好是人家的屋里去。”犹豫了半天,赵四才勉强答应了,“到时候再看吧!”谁想事有凑巧,结果出来走到街上,实话把人碰到怀里了,先打招呼,“楚书记,今个闲下了?”说:“嗨,刚调解完一个邻里纠纷,这阵子就闲下了。”说话间眉头一扬,嘴角一笑,问他:“这不是赵四哥吗?你今个没有上班去?”这个略显腼腆,陪笑回答:“呵呵,把我一个无业游民,上哪里的班去?不像是你呀,月月还有个麦儿黄!”楚书记听完,脸上又多了些许光彩,不由胸脯子一挺,就地子站下同他攀谈:“冬水一浇,大部分人就闲下了……”赵四点头,就又苦苦一笑,“说起这次浇冬水了……”趁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诉说了一遍。楚书记一听,当时就下了结论,“多的话再不说了,我已经听出来了,只要你提起诉讼,再就没有走掉的,吴家的百分百是输官司。故意损毁私人财物,你想一下,他能走掉吗?”赵四又试探着问:“就像是这种,假如打官司的话,我花的钱多么少?”楚书记一边笑着同过路的人打招呼,一边又同他说话:“花钱多少,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只要你把官司赢掉,最终都有败诉的一方掏掉了。”赵四一听信心倍增,正当他还要问时,可巧楚书记又碰见了一个熟人,看这个人的穿着也十分齐整,“哎呀,娃们把鞋都跑烂了,找了半大天,你才在这个地方喧下了!”问他啥事?没有直接回答,只管把他推转过了,反正就是一把子的催呀:“快快快,娃们打风头子找你呢,好像说是屋里来了远方的当家子了!”这里打个招呼,楚书记忙忙地回去了。赵四欣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