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丢下,愤愤然走了。帮忙来的人站一站,也便告辞,“四嫂子,这会再没有大的问题了,我们先回去吧!”婆婆媳妇儿涕泪交流,赶紧倒茶说谢,结果把馍馍拾过来,谁也不吃,只是一笑说:再到哪一天吧。因说给娃子“赶紧把烟拿出来”,有的人点上了,有的人接住没有点。赵四把帮了忙的人送走,感觉还是憋下一肚子的气,看太阳已经就升到半天里了,自己拿不定主意,跑上问兄弟来了,“老六,早晨你也见了,原因你也知道,你给我支一招:人把我的院子故意儿淹掉,果窖也泡掉了,车棚也塌掉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赵六思想了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是讨回公道吗?”说“就是的”。因又问:“你先给我说一下,这家子人你惹过惹不过?”说:“怎么就说是能惹过?要是不计后果的话,估计他们爷父两个同时上来,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说:“我说的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好比说就跟吴二一样,长时间没有原则背后不停的搞小东西,就像是这种缺德事,你干下干不下?”说:“那个杂碎就不是人养下的,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你看那做下的点点滴滴,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我就说:但凡能算到人里头的人,也不可能没事找事;就说是遇上事,直接就端到桌面子上了,该上怎么就怎么,谁哪里的那么多功夫,一天到黑算计人去?照你这么一说,实话我还惹不过。”赵六又问:“你说打官司去。我再问你:你有时间没有?你是一天同人见劲儿去,还是说赶紧挣上几个了贴补一下家里的开支?”答:“我说的是抽时间可以。”赵六一听就皱开眉头了,“那你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错了!据我所知,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这是诉讼的大事情,又不是说你西滩上拔田去,想啥时候到就啥时候到,谁也管不着你。”赵四不言语了,赵六又说:“我再问你,你有人没有?”说:“有呀,光我们爷父就是两个。”赵六一听就笑下了,说:“四哥,你这么说就太幼稚了,这个官司不能打。”问为什么?说:“你没有听下吗?朱子家训里有一句话就是劝导人心的:居家戒争讼,处世戒多言!你起诉,就得写状子,写状子就得请人,请人就得花钱。再一个你还得掏诉讼费,这一项好像是按百分比收取。我问你,你把钱准备好了没有?”赵四沉吟片时,问多少?说:“我们就说一次成功的话,粗略估计得六七百。”说“没有”。赵六又说:“就这个,谁输谁赢还在两可之间。所以我劝你还是算了,干脆忍上个肚子痛。这就说钱儿在人世上,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挣,再好的个家庭,只要一步走错,后果可想而知。所以说我劝你还是早些儿放手。果子泡掉了,你连筐抱出来,可以用水洗,可以拿布擦,无非就多花了几天功夫。车棚塌掉了,我们给你帮个忙,原就间起来了,无非就多出了些力气!因为从你自身的资源考察的话,你即没有时间,又没有害人的心思,还没有一点儿人脉,你想一下能不能赢?所以说这个官司不能打!”赵四抓开自己的头了,这么一想:我得出这一口恶气;转过一想:又将是兄弟说的话,正好同娃子是一个意思。坐一坐,始终无法权衡利弊,最后低头纳闷问大哥来了。可喜赵大才从医院里出来,听了气得呼呼的,当时翻起来说:“怎么能说算了?我的意思花钱多少都得打!这个害怕啥?道理明明儿就在我们的这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