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再无克制,迅速撩起的裙摆掠起凉风,她浑身一激灵,有种被他扒光衣服的紧张窘迫,大脑突然宕机,她下意识咬紧嘴唇,黎樾先她一步掐住她下颌让她松劲,她溢出一记轻吟,门板和他坚硬滚烫的身体牢牢夹住她,进退两难,他半阖着眼观察她忐忑羞恼的表情,温热的嘴唇突然大幅度吻住她,舌头横冲直撞撬开防线,吞没她所有呜咽。
她还学不会换气,憋得耳根红透,他一手贴上去怜惜抚摸,嘴里依旧紧缠死绞,两份喘息混作一团,他粗重的呼吸占据上风,细碎黏腻的接吻声浮在耳边,凌乱刺激如洪水决堤。
她全身的血都烧起来,本能抬起了手,却在锤打他的前一秒攥紧了拳头,手腕颤颤地定在他肩膀旁边,顾此失彼,本想把裙摆扯回原位,他的手掌早已经顺着她的腰线向上游移,配合她颤抖的频率扣到了后背。
少女的内衣带子就在他指尖往前一寸,他混球一般故意定在那儿,覆有薄茧的手指突然用力,掐揉附近柔软薄嫩的肌肤,她不用看,凭感受都能猜到那里已经红透。
他是真混蛋,一边深吻,一边在呼吸间隙里说些气息颤抖的浑话。
“不是胆大吗,不是想和我接吻吗,怎么现在不敢了,黎映夏你是不是我养大的,怂什么?”
“心跳这么快,是兴奋还是害怕,自.慰的时候也这样吗?爽到腿软是怎么个软法,像现在一样?”
“这就受不了了,知道吗,你身上好烫。”
混蛋!她真的缺氧了,再也受不住了,一门心思想逃,他却狠厉把她往前一按,两具年轻炙热的身体撞在一起,体温严丝合缝,他低弓着上半身吻她,她却要踮起脚才能搂住他脖子。
哪哪都不公平,她报复心起,本想掐他一下,手指却不小心划过他脖子,听见他呼吸沉了一瞬,突然单手将她作乱的两只手扣在头顶压在门上,吻得更加沉迷,从唇舌流连到颈侧,呼应他手上充血紧绷的青筋。
就在抵死纠缠之际,手机突兀一震。
接吻声又持续了半分钟,她急着换气,用力推他一下。
一吻藕断丝连分开,黎樾胸腔起伏着,一边均匀喘气一边把手机扣到耳边,幽暗眼神还牢牢黏在她身上。
她满心凌乱,听力莫名减弱,只看见他嘴唇张合,一字一句,呼吸的热气扑在她脸上,等她彻底缓过神来,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回一趟蓝枫。”
他声音哑得过分,手已经从她背后松开,裙摆顺着他冷静的动作落回原处。
她怔了几秒,肌肤残留着灼热触感,心里霎时空落落的。
“自己打车回去,不用等我。”
说着,他点进置顶聊天框给她转了两千。
安全门在她身边开了又合,她沉下心,扫视一眼昏暗的楼梯间。
十分钟前这里有热吻的气息,有零碎的呜咽,更有他压抑放纵的粗喘。
这下什么都没了,像电影杀青,演员各自散场,连灯都灭得精光。
她觉得自己被耍了。
打开手机前置一照,脖子上居然落了一记吻痕。
混蛋混蛋混蛋!
黎樾你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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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印子哪来的?”邵明凯两眼放光,恨不得扒在他身上瞧个仔细。
黎樾关上车门,一手搭在车顶撑着,浑不在意地歪了下头,借着车前后视镜照了一眼。
看才知道,颈侧有两道细长的红痕,明显是被指甲挠的。
他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转过背信步往前,半冷不热撂一句:“你眼神挺好。”
不正面回答,反而像高中时跟朋友插科打诨,愈发激起人的好奇心。
夜色沉沉,车灯在身后闪了两下。
邵明凯微妙一笑,跟上他的脚步,胳膊搭上他肩膀:“没事,哥们儿都懂。走吧,刘叔一直等着呢。”
刘盛奕五十多岁,身边人都叫他叔,显得平易近人。
俗话说缺什么就硬补什么,事实上他凶相十足,额上那条增生的刀疤像条风干的百足虫,末端直直延伸到眼角,导致他睁眼时睁不太开,总像眯着,搭配上略微浑浊的眼白,直直看人的时候有种阴测测的气场。
不过黎樾早已习惯。
蓝枫上下,敢跟刘盛奕长时间对视的人似乎也只有他一个。
办公室在蓝枫顶层,隔开整栋楼的声色喧嚣。
刘盛奕坐在书桌主位看着他进门,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等人落座,他又给黎樾倒了杯威士忌,亲切地顺着桌面推过去。
“听说你刚从医院过来,妹妹生病了?”
“不是。”他接过浮着冰块的岩石杯,言简意赅,“别人。”
“哦......”刘盛奕兀自点点头,没有多问,越过办公桌给黎樾递了一支黑色细烟,他坦然接过。
这个距离,刘盛奕一眼就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不知想到什么,刘盛奕会心一笑,特意安排一个女人进来,凑上前给他点烟。
女人踩着细高跟停在他身边,弯下腰,动作让短裙往上移了一截,波浪卷发撩至肩后,打火机蓝焰凑近烟丝。
全程半分钟不到,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黎樾。
烟点燃,他没抽几口,刘盛奕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港口那一片,都熟了吧?”刘盛奕呼着烟雾问。
黎樾靠着椅背,黑衫衣领敞着两颗扣子,抖落烟灰的动作懒散闲适,回话时垂着眼,目光落在烟灰缸上:“马马虎虎。”
刘盛奕喝一口酒,刺激得眉头一皱:“嗐,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谦虚的。”
黎樾笑笑,没说话。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稳重多了。还真别说,这日子过的是真快啊,我都恍惚了。”
刘盛奕是在地下拳场认识的黎樾。
当时他十九岁,快满二十,打起拳来浑身用不完的劲,好像不怕疼,更不怕流血。刘奕盛坐在观众席算计着赌局筹码,默默观察他。
刘盛奕在社会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独从他眼里看见一股自由生长的野性,不是那种没脑子的浑,而是自有谋略的勇。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澄黑,仿佛容不下一点伪饰,无论对手在他面前怎么装,他总能不出三秒就能看清对方的弱点,一击致命。
这么有潜力的年轻人,不用白不用。
刘盛奕一向有很强的自信心,不怕养虎为患,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
他戒备心强,一开始没搭理,消磨了两个月的时间。
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想通了,一个电话打过来,冷淡道:“我同意。”
黎樾到蓝枫之后,一开始闲得发毛,刘盛奕只是让他处理一些应酬,偶尔也处理一些烂账,没让他接触核心事务。
他时间多,不工作的时候就跟朋友一起喝酒泡吧巩固一下人脉,假期给黎映夏辅导功课,在她写错单词时佯装凶狠地敲她脑袋。
后来他大学正式毕业,刘盛奕不知那根筋通了,开始放开手,让他挑大梁跟人谈项目拿地盘,安排各大场子的责任划分。
说来也折服,但凡他经手的事情,从头到尾没吃过一点亏。
他大事小事都办得干净利落,刘盛奕对他青睐有加,后来还有人私下谣传,说刘盛奕在培养继承人。
如果确有其事,那么再过两年,刘盛奕或许真能当个甩手掌柜,在祁港美滋滋混个清闲首富。
但生活总是多变。
黎樾漫不经心开口:“刘叔,有件事想跟你谈。”
刘盛奕不问是什么事,反而自作多情起来:“是不是思宜的事?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做事没什么规矩,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也知道,她妈去世得早,我一直忙生意也没空教她,你要是嫌她烦,我回去跟她说,让她消停会儿。不过她是真心喜欢你,你俩要是能在一起,我绝对一百个放——”
“我决定离开蓝枫。”黎樾打断他的佳婿梦。
刘盛奕罕见地愣了下。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眼神都变了,似笑非笑的:“怎么,嫌钱少啦?”
“那倒没有。”他应得游刃有余。
刘盛奕反倒成了错愕的一方,他抬手搔了搔眉心,干笑两声:“阿樾,我知道,姓黄的不要脸,一直想挖你走,你要是真有心想去他那儿,我也不拦,但你可想清楚了,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
“跟他没关系。”黎樾有理有据道,“最近酒吧做起来了,人的精力也有限,还是专心做一件事比较好,毕竟我投了那么多钱,总不能分神让它打了水漂。”
安静片刻,刘盛奕竟然出奇地善解人意,一口应下:“行。”
黎樾眉眼微抬。
刘盛奕叹口气,面容惆怅:“人生海海,相逢缘分一场。我是走了运的,这几年多亏了你,把事情处理得仅仅有条,我血压都下去不少。今晚你突然说要走,我也实在不舍得。这样吧,我们最后再合作一次,到时候也不会太遗憾。”
黎樾摩挲着酒杯边沿,淡然等待下文。
“是这样,我手头上还有些几批没解决的货,买家一直在催,两个月内要尽快出手,但我最近很忙,明天又要飞一趟马来西亚,分.身乏术了。左思右想,这事还是交给你吧,你办事我放心。”
不多时,摆到桌上的是一个行李箱大小的黑色金属箱,开口面朝向黎樾。
先前给他点烟的女人把箱子打开。
谜底揭露,他摩挲杯边沿的动作稍稍停顿,微垂的视线静静往箱子里落,神情没什么变化。
里面的物件乍一看黑压压的,细看各有千秋,它们一件挨一件整齐码放着,在灯下泛起冰冷油润的特殊光泽。
黎樾轻扯嘴角,在刘盛奕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往前倾了倾身,一手伸出去懒散地合上箱子,后背靠回座椅。
“刘叔,别开玩笑,我干不来这个。”
他语气不急不躁,目光也坦荡,姿态却懒散得像个百无禁忌的混球,夹着烟的手搭在桌上,任烟灰无声掉落。
刘盛奕两手搭在下巴前,扬起两边嘴角,额上的刀疤被笑容牵动,活像蜈蚣摆尾:“你当然干得来,我相信你。”
“先不说钱的事儿,分成肯定少不了,七成全是你的。另外,这单要是成了,你妹妹上大学的事儿我来安排。美术学院嘛,既然要学艺术,出国怎么样?想去巴黎还是圣彼得堡?随便挑,随她喜欢。”
黎樾不置可否,无所谓地笑了下。
静了会儿,他敛起毫无意义的笑,不动声色扣下黑箱的安全锁。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诱人条件背后是一个看不见的深渊。
刘盛奕早就想把他推往黑色地带,让他们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甚至想用妹妹威胁他,让他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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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后门有块空地,黎樾靠在车头抽烟,黑色衬衫融进夜色,他索然无味仰起头,吐一个浅薄的烟圈,目光浸在弥漫开的烟雾里,没有焦点。
邵明凯大摇大摆走过来,给他丢了一个便利店的紫菜饭团。
他接到手里,兴致缺缺地翻了个面,没什么想吃的**,垂眸抖落烟灰。
邵明凯大他三岁,从他第一天到蓝枫时邵明凯就很照顾他,两人日渐熟悉。
这家伙一开始混野路子的,性格大大咧咧,很聒噪,天天搭着他肩膀跟他称兄道弟,但他也不觉得烦,毕竟邵明凯确实仗义,真能为兄弟两肋插刀。
两人聊起来不会藏着掖着,邵明凯坐在他身边吃关东煮,单刀直入地问:“是什么东西?”
黎樾掐灭了烟,撕开饭团包装咬了一口,语气闲闲:“枪。”
“......”
邵明凯咽下半颗牛肉丸,转头看他:“所以你答应了?”
黎樾不说话,自顾自嚼着饭团,腮帮子慢条斯理地动,目视前方的眼神有种无悲无喜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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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你就是怕被她发现之后,你俩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雨在病房里一锤定音。
梁谚穿着病号服,脸朝下埋在枕头上,一副心烦透顶又宁死不屈的样:“大姐,你怎么这么闲啊,暑假留的卷子写完了吗你?”
陈露紧接着分析:“我猜,你应该是怕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你一表白就成小丑了,到头来朋友还是没得做,血亏,所以你就装作对她没意思,还立了个海王人设让她对你不起疑心,以此保持朋友身份。”
周雨:“赞同。”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包围,他崩溃了:“你们有病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她!”
黎映夏刚进病房就听见这句六亲不认的咆哮。
觉察有人进来,周雨和陈露齐刷刷回头。
病房顿时没了声音,梁谚耳根清净,从病床上翻身坐起来,捋了捋他帅气的三七分蓬松发型:“烦死爷了,你们女生就是——”
“我们女生怎么了?”黎映夏拦截他的中二吐槽。
音落,梁谚跟见了鬼一样,怔怔望着她。
周雨和陈露挽手飘离:“嘻嘻,我们先走了哟。”
“......”
黎映夏手里拎着一碗粥和一份小笼包,梁谚闻到香味,盘坐在床上眨眨眼:“给我买的?”
“对啊,不是你说饿了吗,让你被打总不能还让你挨饿吧,那也太不人道了。”
她把宵夜放在床头柜上,自己找个椅子坐下,梁谚懒洋洋侧躺着打开餐盒,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扔进嘴里。
她看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有点狐疑:“你真的没事吗?”
“没啊,好着呢。”他嚼着小笼包,转头伸着脖子朝门口瞄一眼,“诶?樾哥呢?”
黎映夏睫毛一颤,下意识把衣领往上扯了扯,盖住那块吻痕,若无其事调侃:“干嘛,你还想再被打一次啊?”
“......别说恐怖故事。”梁谚把头转回来,又戳一个小笼包,“对了,你去哪儿买的吃的?怎么这么久。”
“就......附近,只是排队的人有点多,等了有一会儿。”
“哦,还挺好吃。”他夹起一个包子,看向她,“尝一个?”
“不用了,你吃。”
安静片刻,她没头没尾地问:“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你会跟她接吻吗?”
梁谚不自然地顿了会儿,放下筷子坐直靠在床头,两手架起来垫在脑后,吊儿郎当道:“为什么不会?接吻这种事情就是跟谁做都行啊。”
“......”真够渣的。
“所以这就是你们男人统一的想法?”
梁谚从善如流:“别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是那种专一到极致的恋爱脑,再说了,男人的生理**和爱本来就是分开的,没有你想的那么浪漫。”
说完又严肃地补一句:“是不是哪个男的诱惑你,要跟你接吻?你别轻信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哦......”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轻声重复,“都不是好东西。”
梁谚不知为何又开始事后补救:“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坏,你看我,我作为朋友还是很好的。”
她懒懒闭上眼:“嗯,明白。”
梁谚定定看她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向别处,轻扯一下嘴角自嘲:“算了,你什么都不明白。”
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梁谚清了清嗓:“没什么。兼职的事还继续吗?我可以让我三叔再安排一次面试。”
“谢谢,应该不行了,我哥不让。”
梁谚沉吟片刻,摸了摸自己劫后余生的优越鼻梁,缓慢道:“说明他很疼你,不愿让你吃苦挣钱。那你就听他的吧,我也不想让你去了,听说酒店前台会被骚扰,尤其是你这么好看的,肯定一堆男的跟你要微信,挺烦的。”
她心不在焉“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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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她在路边站着打车。
软件还没打开,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停在面前。
“上车。”黎樾一手搭在窗沿,另手垂勾着方向盘,看都不看她一眼。
黎映夏面无表情坐上副驾。
车子开到半路,她余光看见他脖子上的挠痕。
心里怪不是滋味,嗫嚅问:“疼吗?”
他目光都不移一下:“嗯?”
“我挠的,疼不疼?”
“好意思问。”
“......”混蛋,谁是罪魁祸首谁心里清楚,居然还反将一军。
“我有病我才问,疼死你。”她转头看向车窗外。
“夏。”他忽然很温柔地唤她。
她眸光隐隐颤动,心里有微澜绽开。
从窗外收回视线:“怎么了?”
黎樾把车子停在路边,微仰着头靠住椅背,说话时喉结震动:“还记得吧,我是你哥。”
黎映夏抿了抿唇,无言许久。
她不至于转头就忘记楼梯间的激吻画面,这一秒能平静对话全靠她强行伪装。
或许他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忘记那些**横生的凌乱时刻,第二天恢复正常的兄妹关系,谁也别提,谁也别再越界。
突然想起梁少爷说的,男人根本没把接吻当回事,跟不爱的人也能接吻。
既然黎樾没有爱上她,现在又这么警告了,她还有什么好说,说多了显得她无理取闹又贪心,索性昧着良心点头:“我知道,你只是我哥。”
说完不知怎么的,鼻梁一酸。
“嗯。”
他喉咙深处沉出一个单音节。
静了会儿,又说:“但今晚可以不是。”
她疑心自己听错,怔怔看向他:“什么?”
没等她话音落下,黎樾突然倾身探过来,一手掌住她后脑勺往他身前狠狠一带,用力吻过来。
她惊慌失措,僵滞几秒连忙往后退,他眸光一沉,死死扣住她后颈,连吮带咬地警告:“别躲。”
滚烫气息再次覆下来,他嗓音哑得蛊惑,混不正经地诱哄:“张嘴,教你接吻。”
她眼角泛着慌乱的泪光,慢半拍张开嘴,他的气息急转而下,被强烈占有的感觉将她填满,她整颗心都是胀的,正沉闷鼓动着,仿佛要冲出胸腔。
纠缠不到一会儿,他突然将她拖抱到腿上,她跌跌撞撞,终于岔开腿坐到他身上,脑袋差点撞到车顶,他伸手护了一下,这只骨节分明的手又突然探过来,她意识到之后猛地颤抖,扭着腰躲闪。
黎樾一边深吻一边秋后算账,声音浑哑不堪:“让你别把它丢进洗衣机跟我的衣服混着洗,你怎么就不听呢,故意的?女孩子懂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是给你买了一个单独的洗衣机吗,一次都不用,你怎么这么能耐。躲什么?不是喜欢在洗衣机里给我惊喜吗?我亲手碰一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