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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阿致 第66章 第 66 章

作者:澄映山庄庄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2 17:14:28 来源:文学城

那兔子直直倒地的一刻,武娅禾全身都僵住了。

现在可不是解药有没有效的问题了,而是这药有毒,且还给了别人板上钉钉的证据。

阿致道:“看来,武三小姐给的是毒药。”

陆昀峥道:“来人,将武三小姐送到官府大牢,等候审查。带上这只死兔作为证据。”

院子角落里的两个暗卫快速出动,将武娅禾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武娅禾的鞭子挣脱在地上,她对陆昀峥道:“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就没有必要下毒!一定是有人调包了解药……”

“你说被人调包了,那你的证据呢?”阿致看着武娅禾,武娅禾脸上的威风不再,再也没有了曾经威逼着她出让丈夫的嚣张。阿致道,“现在唯一的事实,就是你拿了一颗毒药来充作解药。”

“陆昀峥,侯爷,你听我说,我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武娅禾放低了姿态求情。

陆昀峥还没发话,罗三从外头走进来,低头行了个礼。

陆昀峥便走出去,站在远处廊檐下。罗三则贴在他耳侧,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之前查抄武府在钱庄的银钱流向彻底清楚了,与那已经去世的副官有大笔来往,这算是间接说明武府出手买了那布防图;第二件事便是获得了直接证据,他们在盯着武府动向的时候,发现武三小姐身边的人在追杀一个毛头小子,将人救下来之后才知道,这小子曾意外撞见了武府老爷与那副官谋划着将布防图卖给楼烦奸细大发一笔。

罗三问:“侯爷,现在去查抄武府?”

陆昀峥点头:“别让人溜了。”

回到后院,陆昀峥挥手让人带走武娅禾:“有罪无罪,衙门再辩。”

·

武娅禾被关进大牢里,狱吏粗暴地扯掉了她外头华丽的袍子,给她一身脏兮兮的囚服换上。

大牢里阴森冰冷,她坐在稻草上好一会,冷得不行,缩成一团。她本指望着齐护法能杀了陆昀峥,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信,或许计划已经失败。武娅禾只期盼着父亲快些得知自己的消息,将自己解救出去,再想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候,一阵喧哗吵闹声在大牢入口处响起,武娅禾勉强抬起眼皮子看一眼。

被押送而来的竟然是她的父亲武进善,还有大姐姐武幼云、二哥哥武建白!他们穿着脏兮兮的囚服……

武进善和武建白被关在了隔壁的囚室,而武幼云则关在了武娅禾同一间。

武幼云挺着大肚子,看到武娅禾,瞬间歇斯底里道:“都怪你害死全家!”

武进善也激动起来,隔着囚室之间的木柱空隙,伸手去够武娅禾,气得嘴角唾沫直飞:“都怪你!如今全家都变成阶下囚,还害得你大姐姐如今怀胎在身,被夫家休弃。”

武娅禾原本往角落里躲着,听到这里,转头看着大姐姐:“姐夫对你那么情深意切……他连你们的骨血都不要了?”

“情深意切算什么?骨血算什么?你惹出的祸可是株连三族,谁敢沾边?”武幼云摸着肚子,咬牙切齿。陆将军在查武家的钱庄往来一事,在昨晚上走露风声,夫君第一时间将她休弃。武幼云虽然寒心,但也知道无可挽回,只能回家与父亲商量过后,收拾细软赶紧溜走。没想到军营早就做好了埋伏,将他们截获,送到牢里来。

武娅禾的目光落在武幼云的大肚上,呆呆地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没想到?没想到为何要自作主张去动爹爹的生意?”一直沉默的武建白格外生气,“总这样自以为是,你就不能消停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狱吏把瘦小的丫头带进来,小丫头还是两丫髻,浑身瑟瑟发抖,胳膊下夹着两件厚袄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茱漾一看到自家小姐,便扑到囚室边上,心疼得掉下泪来:“小姐,你怎样了?冷不冷?饿不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茱漾慌忙将棉袄往囚室里塞,手忙脚乱打开食盒。

十天之前,三小姐突然预感到身处险境,怕连累到茱漾,便还了她的卖身契,并将她的奴籍取消,要将她送走。是以,茱漾得以躲过一劫,在听说武府遭难的时候,断然回头来看三小姐。

武娅禾看到茱漾,眼睛里终于升起了一丝光,她快步走过去,弯腰拉住茱漾的手:“你早就不是武府的人了,快走!”

武进善对茱漾和颜悦色道:“你是个忠心的,在外头也不要忘了替我们武府伸冤。”

茱漾缩着肩膀,有些害怕,她的胆子素来就很小。

武娅禾变了脸色:“父亲何苦害她牵连进来?”

武进善冷笑起来:“现在你倒是大发慈悲了,一开始你怎的不考虑我们这一家子?”

“阿爹,我就是考虑到咱们一家,才会插手。当时那副官死了,与您的交易眼看要败露,我才——”武娅禾解释。

她说的都是事实,副官冻死在雪夜里后,她父亲武进善与副官的勾当引起了陆昀峥的注意,早晚要暴露。因此,她从父亲房里偷出来那布防图,与楼烦人换取两颗解药,再和陆昀峥做交易,就是为了自己一人担责,一人解决的。

只是,她低估了楼烦细作的人数和能力,导致布防图落入了细作手中;也低估了陆昀峥和王致的反击,他们自己想办法便得到了解药。

这个时候,一只黑色的老鼠跑出来,在武幼云的裙摆下,武幼云一低头,吓得魂都快飞了,一屁股蹲儿摔在地上,好歹肚子没事,但她心里火气不小,接着道:“你说再多借口,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私心。”

武娅禾眼睛红了:“我什么私心?”

“你嫉妒我得父亲宠爱,嫉妒我嫁得好。便处处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比我好,还使计谋强嫁给陆昀峥这样的侯爵,好压过我一头。”武幼云干脆将心中的愤恨直白剖开。

“我要嫁陆昀峥,也是为了家里?”武娅禾咬着下唇。

“为了家里?”武幼云冷哼一声,“都是为了你自己,害得全家陪葬。”

·

晚上,陆昀峥处理完公务,大牢里的狱吏过来,低声问:“将军,那武三小姐在牢里以头抢地,求见您。”

陆昀峥一挥手:“不必,证据事实皆在,该如何审便如何审。大战在即,此事交给你处置。”

刚出衙署,陆昀峥被一个小丫头张开手拦在路上。

寒冬腊月的,晚风透心凉,也不知道这丫头在风口等了多久。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着给武娅禾求情,絮絮叨叨。

听了许久,陆昀峥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武三小姐怕父亲真的通敌酿成大祸,才会偷走布防图,且从来没有打算将布防图送给楼烦奸细,只是出了意外。

陆昀峥牵过自己的马,上马准备离开:“不管是否出于本意,她确实拿布防图与敌国做交易,那她就必须承担后果。”

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跪在地上磕头起来:“侯爷,我来这里求情,是出自本心。我家小姐看着任性,但她待人极善,即使是我们这些下人,她也从没有瞧不起。还有,甄家小子撞破了秘密,小姐早就抓住了他,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杀人灭口!侯爷,您看在我家小姐心善的面上,饶她一命吧。”

陆昀峥听完,半晌没有回复,随即打马离开。只剩下那小丫头的呜咽声夹杂在风里,十分绝望。因着这绝望,第二日一早,陆昀峥去到大牢提见武娅禾,她额头上满是血,双目无神,看到陆昀峥便一再强调,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她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仿若癫狂。陆昀峥只淡淡说一句:“国有国法。”武娅禾整个人失了精气神,垂头喃喃自语着:“我没有私心,我没有私心……”

·

当日晚上,陆昀峥从外头回来,邬春荣给他收拾了马匹,希君则一下冲进爹爹的怀抱里,笑得十分开心。

楚楚立在一旁,嘴角带着笑,但神情始终是落寞的,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妈。

时候也不早了,阿致让楚楚早点去休息,又将希君从陆昀峥身上扒下来,让她自己去洗漱,准备睡觉。

阿致则给陆昀峥上了一碗姜茶,烟气袅袅的,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极了。

陆昀峥问:“美娘什么时候下葬?”

“不下葬。两日之后火化了,让楚楚带着去长安城安葬。”阿致问,“怎的突然说这个?”

“马上要打起来了,我想你们先回长安城里等着。”

阿致点头:“我也正有此安排。今时不同往日,不是我一个人等你,还有两个孩子。”

陆昀峥捏住她的手:“楚楚八岁,希君也有五岁了,该要回去好好读书,再则你们回去长安,我也能放心。”

“就是刚买的铺子,一时之间腾不出去,有些伤脑筋。”阿致买铺子的时候,奔着和陆昀峥长久在这里过日子的。没想到后来中了毒,她的面馆压根没有开起来。

现在要打仗了,保宁城里的人越发少得可怜,到处是空置的铺面,贱价出售也没什么人要。毕竟,万一楼烦人攻入保宁城里,一顿烧杀抢掠,铺面都能烧光。

所以现在一个铺面,价格跌倒了以前的三成,甚至两成。只是这样的话,到手的银钱,少得可怜。

陆昀峥理解她的想法:“你若是心疼铺面钱,我给你出钱在长安城开个铺子。”

阿致看着他,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也知道他有许多铺子,不过她还是摇摇头:“等你回长安城里再说吧。”

不过,既然决定要回去长安城里,那么有许多事就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

第二日一早,阿致先是坐马车送楚楚去义庄,并与人商定火化的准备;又带着希君去街上买了些回程路上所需。

待得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午时。阿致饿得不行,正好门口有人送信来,说是送给于大夫的。

阿致去后院找于大夫。

于大夫坐在院中的池塘边练功,一旁的石桌上放着一本旧书。

阿致一来,他功也不练了,长手一操,操过那本书,揣在怀里宝贝似的。

阿致知道这本书,这是陆昀峥请于大夫过来解毒的好处费。也亏得陆昀峥爱去书斋淘书,因此淘到了这旷世孤本。

她把信递给于大夫:“于大夫,我们三日后上路,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走?”

于初禾侧身,接过那封信:“当然,人多也安全些。”

说着,他拆开了那封信,不看不打紧,一看脸色都白了。

这是吓着了?

阿致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于初禾胡乱把那信撕了,满院子找地方扔没找到,最后冲到厨房烧了,面红耳赤回来,对阿致道:“我想了想,还是一个人上路比较清净。”

阿致目瞪口呆,不过也表示尊重理解:“那也行,于大夫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好帮您安排。”

于初禾大手一挥:“不用。”

说着,一阵风一样,他冲到自己房里,一阵砰砰嗙嗙的过后,他背着简单的行囊,斜挎着一个药箱,胸口鼓鼓囊囊的是那个孤本,站在阿致面前,拿袖子擦汗。

阿致少有见他如此失态。

他嘿嘿笑了下,又一阵风一样,冲去后院牵马,脸上满是得逞的窃笑:“我这就走了。”

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阿致一脸懵:他这是逃跑了吗?

难道刚才这封信里说了什么?

很快,阿致就明白了原因。

·

到傍晚时候,有暗卫带着一个长身女子而来。这女子头顶帷帽,身着白色里衣,黑色外衫,身姿挺拔,仿佛傲骨十足的劲松。

女子优雅地旋身下马,摘下帷帽,露出一张三十多岁久经风霜日晒的脸,她四处打量,最终目光定在阿致身上,问:“就是你要解毒?”

一旁暗卫上前对阿致行礼,介绍这便是侯爷让找的女医,也是于大夫的师姑——叶梦竹。

阿致实情以告:“解过毒了。”

叶梦竹挑眉,显出一丝怒气来:“所以,你们把我叫来,却是叫我白跑一趟。”

阿致叫暗卫去房中取一些银子来。

等待的时候,叶梦竹将马匹系在院门口,自若地走入院子里打量:“我那师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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