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帅气迷人的老祖宗 第16章 晚餐

何臾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再睁眼，直怼上何锦书那张严肃的大脸。

“上班啊？”何臾推开何锦书，打着哈气从床上坐起。

何锦书被何臾气得哭笑不得，“你才是祖宗吧？上班时间竟然敢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绩效分扣3。”

什么不省人事？何臾只是跟着祖宗午睡一会。“你造谣！”何臾在床头摸到手机，点开一看，居然真是过去一整天了。“我去！酒窖里的东西有毒吧！”

“祖宗，你以为你喝葡萄汁呢？从橡木桶里掏了酒就喝，没喝出事都算你命大。”何锦书到这的时候，看见1L大的玻璃杯里插根吸管，残留的一点酒香不用嗅就已经冲鼻而来。他实在是脾气太好，才没当场往何臾脸上泼冷水。

“真祖宗去哪了？”难得何臾还会关心祖宗。她睡在那间远眺湖景的大卧室里，江岁不知在哪。

何锦书抚额道：“你把自个当祖宗，真祖宗都给你让位了。”他把何臾丢进卫生间里，要她洗洗干净再出来。

等何臾擦着短发上的水滴出房门，只见何锦书握着个蒸汽熨斗在搭理架子上的衣服。铺的最开的那件，正是祖宗从棺材里穿出来的玄色长袍。没想到这古董“大衣”还没在两千年后化成灰。何臾嗅了嗅，甚至自带香气。

“你改行做家政了？”何臾问。

何锦书隔空抄着一把鸡毛掸子就甩在了何臾脸上。“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实习生。上班时间全公司都联系不上你，领导怕你给祖宗闹出事，罚我过来照顾祖宗。”

“罚你？是奖励你吧？”刚刚何臾下楼梯，听见何锦书穿着白围裙偷偷哼歌呢。再扫眼屋内，何锦书的电脑、笔记本、行李箱已经全拉来了，比何臾准备得还齐全。

“咳……”何锦书被何臾戳穿，略有点尴尬，熨着衣服不搭理何臾了。

老祖宗对于何氏来说，约等于信仰。“第三点，保持对老祖宗的爱戴、敬畏，以及绝对崇拜，如有异议，请务必告知集团。”这可是写入何氏内部行动法则里的。能见到活的祖宗，对何氏人来说简直就跟信徒遇见真神一样。

邱上秋就一直为自己被扇晕，没能亲眼见到祖宗活过来施展神迹而懊恼不已。能近距离伺候祖宗，简直是人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呵呵。”何臾皮笑肉不笑地往红木沙发上一躺，翘着腿划开手机，发现未接来电有几十个，消息更是数不胜数。一半消息是乔酒发来的，问何臾在干嘛，说何锦书生气了，然后是高层收不到消息连夜派何锦书驻场第八号，让何臾小心点。

何臾把乔酒的消息一删，懒得回。另一半是同事发消息打探祖宗行踪，好奇自由意志强到干扰旁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厉害。其中穿插了一条表姐的消息，她问怎么没见何臾游戏上线，工作这么忙？

何臾回了一句，是的，很忙。

回完才想起她昨天接了祖宗后，就一直没犯游戏瘾。现在点开游戏图标，莫名有点索然无味。她关掉手机，斜躺着跟何锦书搭话，“领导，你怎么没恶心想吐？”

一条毛巾隔空飞来，擦何臾脑袋上没洗干净的泡沫。何锦书说：“我随身带着公司的能量罐，能抵消一点老祖宗的影响。”何锦书抬了抬手臂，一只运动手表代替了他原来那只机械表。

原先出任务，乔酒手上也戴着这种手表，而且只有在她消除楚文模糊的记忆时，表盘才亮了一下。

“这是什么？”何臾问。

何锦书瞧了她一眼，解释说：“集团研究院研发的能量储存罐，可以存储‘自由意志’。我现在存储的是内宣部副总监的‘土崩瓦解’，这一意志能够动摇别人的心理，进而达到瓦解自由意志的效果。这些东西，在培训课上都讲过。”

何臾自动忽略何锦书最后一句话，问：“你们不是说‘自由意志’是超能力吗？怎么还能储存？”

“所有的‘超能力’都不过是科学未达之境。何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研究‘自由意志’，发现这可以被称之为一种时间之外的能量。既然能解释，自然就能加以利用。不过这股能量是从副总监身上取得的，用完了还得找副总监补能。补一次对人体有些消耗，所以除了执行任务的必备能量，集团平时并不建议大家使用这种储能罐。”

何臾装懂，点了点头，“那祖宗为什么能复活？你们研究透了？”

“不知，这是最高机密。”何锦书说。

“哦，你不知道，上面的人知道。”何臾若有所思地点头。

何锦书忽然放下熨斗，包裹何臾头发的毛巾也停止了动作。“你这只菜鸟……倒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何臾又是冷笑，“偶尔我也会思考。”

“但愿你能参透这个世界。”何锦书道。

“那你真是高看我了，难道我是救世主？”

何锦书叹气道：“你更像个走大运的怂包。去，问问祖宗晚饭想吃什么。”

“好的，领导。”

***

何臾占了大宅子里最好的风水主卧，祖宗只能在二楼勉强下榻。但江岁好像没脾气，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祖宗，你在吗？”何臾敲了几扇门，在书房找到了祖宗。

江岁开着一盏柔和的落地灯，坐在椅子上看书，长长的头发丝铺满椅背。他的眉头一会皱一下，一会皱一下。何臾凑过去，吓一跳，赶紧僭越地抽走祖宗手里的《凡尔赛宫的霸道玫瑰》。“祖宗，你看什么不好，看这？我初中就不看了，会看坏脑子的。”

她从书架上抽出本《史记》塞给祖宗，而祖宗也没反对，翻开便开始阅读。这个是文言文的，祖宗大概比白话文还读得更顺畅，不停在翻页、翻页。

桌边有给祖宗准备的下午茶，何臾拿了就吃，吊儿郎当地靠在桌边，问：“祖宗，你看得懂简体字吗？”

“不难。”江岁说。

“那、那挺好。”何臾纯属没话硬聊，开个头就聊不下去了。她讪讪地问：“晚上您想吃点什么？我告诉厨师。”

江岁摇了摇头，说：“不要腥。”

哦，除了腥的，其它都行。江岁还挺好伺候。等何臾来叫祖宗吃饭的时候，江岁已经把《史记》卷一看得七七八八了。

何臾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看见你的什么老朋友？”

她纯属胡说八道，但祖宗点了头，说：“很多。”

何臾内心咯噔一下，换位思考想到江岁读《史记》，搞不好就是在读老朋友的墓志铭……何臾又办坏事了。但是江岁的神情波澜不惊，约等于淡漠。

江岁简直是个巨大的谜团，何臾看前看后，只看出江岁是个无敌帅无敌迷人的美男。

和美男同桌吃饭，还蛮开心的。而且因为江岁没要求，所以何臾给厨房的菜单都是按她喜欢的来。她这个总管太监“假传圣旨”，点了十八道菜，中饱胃囊。

何臾还点了酒，说祖宗想尝尝。于是调酒师老早就在酒窖里准备，在江岁上桌的时候，送上了香气最浓郁的葡萄酒。如果江岁喝酒时皱一下眉，他们就会立刻托着国内外数十种美酒给江岁选择。

不过江岁不挑，上了哪种喝哪种。只有何臾哪个都要尝一下，以至于何锦书皱着眉说差不多得了。

何臾喝酒已经喝上头了，勾着何锦书的服务生西装说：“这是祖宗的要求。”

何锦书偷偷看了一下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喝汤的祖宗，忍无可忍关掉亮着的手表，用“自由意志”强迫何臾老老实实吃她的饭。

何臾瞬间端正了坐姿，一板一眼地夹菜吃饭。可惜何锦书不能强迫何臾的嘴。何臾一边嚼饭，一边问：“领导，你的能力是什么？”

何锦书忍着身体微微产生的恶心反应，说：“掌控。”

“掌控什么？”

“一切。”下一秒，一块牛排强塞住了何臾的嘴。何锦书得以带着恭敬的笑容给祖宗夹菜，向祖宗介绍不同菜式的现代名称、含义等等。

祖宗没太说话，只是问了一句何锦书吃饭没。

何锦书一愣，说他的职责是为祖宗服务。

江岁点点头，又点了点下巴，示意何锦书坐下吃。

何锦书极力忍住他的惊喜，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的喜悦。这可是老祖宗！老祖宗邀请他一起上桌吃饭。上回何忱和何庆云他们都只能站着陪侍！

很难想象一直从容有余的监察部二组组长也会有局促不安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拿起碗筷的样子惹得何臾嗤笑。然后何臾就被饭菜塞得再也开不了口。

***

晚上睡觉前，何臾才点进各个游戏里做了一下日常活动，平时对她吸引极大的游戏，这会统统都不能留她过夜了。她忙着发财致富。

“然后呢？然后队长坐下和祖宗一起吃饭了？”乔酒发消息问，“队长有没有激动得流鼻血？”

何臾吊着乔酒的胃口，冷漠地说：“续费。”

20块钱立马就转过来了。乔酒说：“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呗～”

何臾打了个嗝，把她给乔酒描述的内容转发给邱上秋，并且收了邱上秋50块钱后，再继续给乔酒描述今晚这顿晚餐。

大概是乔酒又去跟崔野说了，崔野扭扭捏捏地给何臾发消息，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何臾立马说：“80块钱，童叟无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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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