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搭乘诺亚方舟的幸存者 第21章 忠诚

我说：“你怎么组织大家造船的？”迦南说：“因为这一件事是必须干的。”

我说：“某些系统性的阶级压迫，更改制度是一回事，我们能不能全部管上是另一回事。”迦南说：“优胜劣汰是良性运转。”我说：“现在减税是最要紧的。如果政府不能胜任，就把官僚机构裁撤了。”迦南说：“我们尽量不占用资源，以无事为上。”我说：“拿普通人的钱去办学是亏本的，交苛捐杂税的人和学出来的人都反对政府。”迦南说：“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盼着你和妾室生孩子，是因为对你忠诚，而不是爱你，也不是爱小妾。爱是等价交换，而忠诚是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人利益。如果我拦着妾室生孩子，那么我们的继承人没着落，是拿我们部族的未来开玩笑。如果我爱小妾，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愿不愿意生孩子吧？实际上她自己都没这个意识，就是跟了你而已。如果孩子长成了，你有一妻一妾就够了，别抢了别的男人的配偶。”迦南笑说：“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活下去。作为一个女人，最好的路就是嫁给你。”

我说：“你说说，诺亚为什么要这么做吧？”迦南说：“他认为自己奇货可居，上天优待呗。”我说：“那么为什么要干掉我们？”迦南说：“因为有我们在，他就不好意思回来。我们的存在就是提醒他曾经弃民逃跑。”我说：“诺亚在的时候，也从未为人民虑后过。”迦南说：“任何一个民族的存在都是要持续的文明。如果领导人都像诺亚一样撂挑子不干，那么等着这个民族的就是听天由命。”我说：“诺亚可以撂挑子不干，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逃出生天了，而我们留下来的才是被诅咒的等待死亡的人。”

迦南说：“我们为什么是被诅咒的？”我说：“这只是人们的价值观罢了，并不真实。”迦南笑说：“上帝是真的吗？”我说：“见了众生，才能见上帝。”迦南笑说：“我以为你会和神甫说的一样，爱人者才能见上帝。”我说：“见，无论爱不爱都要见。至于爱恨，不过是左右我们人生的情感，留给自己，不和别人产生过多的感情纠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