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脑内响起提示音:“已检测到你的自我意识。你可以使用自我意识来说话,别人也会使用他们的自我意识来沟通。”诺亚一家人上船走了,果然没带其他人。迦南和我正要去处置女管家,就听见药在骂着:“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主人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我说:“我们还没说话呢,你吵吵啥?”迦南说:“罚女管家去做劳役,有工伤后赦为平民。”女管家痛苦地说:“我怎么知道诺亚方舟不是我们的方舟?!”
我说:“这种话没什么意义。小时候我在姥姥家吃饭,某亲戚一本正经地说XXXX是错的,我对此没有任何感想。我对一件事情印象深刻,就是另一个亲戚说他们医院做一台鼻子手术失败了,患者呼吸都在疼,最后跳楼自杀了。我从此牢记医疗条件差的地方不可以打架,不然鼻梁被打断了可能就是死。看到网上有人说国外的一个流浪汉对他说‘go back to China’,他就把流浪汉打得说不了话,我挺为流浪汉担心的。对了,他们医院最近出的医疗事故上新闻了。”迦南说:“打人其实是破坏性的行为,所以被打的人才会受到心理伤害。而在劳动中受伤,才能激发人对自己和他人的关爱之情。”我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迦南笑道:“不是有句话吗,性是权力。但当你说‘生死关头,我还真的无法判断自己情不情愿了’的时候,我才感到除了压力、恶意以外就是无所谓的感觉。好像小时候考试,考不好会挨打,考得好会有零花钱,但对于知识本身,确实无法判断。”女管家说:“人不想挨打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不是靠判断。”药说:“我倒是能判断我讨厌这里。”我说:“讨厌或者喜欢都是为了社交关系而生的情感,如果你正确运用,就会有良好的社交关系。而不正确的情感和随之的行动会摧毁社会关系。”
脑内响起提示音:“自我意识交流结束。你们回归了社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