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脑内响起提示音:“已检测到你的自我意识。你可以使用自我意识来说话,别人也会使用他们的自我意识来沟通。”诺亚一家人上船走了,果然没带其他人。迦南说:“罚女管家去做劳役,有工伤后赦为平民。”女管家痛苦地说:“我怎么知道诺亚方舟不是我们的方舟?!”
我说:“什么是我们的?把人打倒在地,可能重度颅脑损伤致死;把人打断鼻骨是轻微伤,但如果没有医疗条件后果不明;攻击人的腹部,可能脾脏破裂致死……妾室说她被一脚踹在肋上面部朝下倒地,固然没用太大力,也未必是你踹的,但勿以恶小而为之。看到网上有人说国外的一个流浪汉对他说‘go back to China’,他就把流浪汉打得说不了话,受到众人称赞,我挺为流浪汉担心的。我们不想活在恶的环境中,就要认识到人身权对人的意义。何况你本来就是奔着冤枉人,固然是听命于人,但也希望你自己能有点是非观。”女管家说:“我没打得太重,就是顾着您二位可能护着她。”迦南说:“你出于你的行为是得利者,自愿服从,积极组织,不只这一件事了。打人其实是破坏性的行为,所以被打的人才会受到心理伤害。而在劳动中受伤,才能激发人对自己和他人的关爱之情。”
迦南对我笑道:“不是有句话吗,性是权力。但当你说‘生死关头,我还真的无法判断自己情不情愿了’的时候,我才感到除了压力、恶意以外就是无所谓的感觉。好像小时候考试,考不好会挨打,考得好会有零花钱,但对于知识本身,确实无法判断。”女管家说:“人不想挨打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不是靠判断。”药说:“我倒是能判断我讨厌这里。”我说:“讨厌或者喜欢都是为了社交关系而生的情感,如果你正确运用,就会有良好的社交关系。而不正确的情感和随之的行动会摧毁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