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可替代 第5章 第 5 章

两人之间维持了六年的关系改变了，又或者说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李睿对姜然的感情不再加以掩饰，许多以兄长身份来做的事情如今更加顺理成章。

姜然在感情方面要懵懂一些，在别的同龄人早恋牵着小手压操场的时候他在教室刷题；别人的五二零情人节忙着约会，而他则在计算着兼职工资能比平时高多少；到了大学别的情侣相约商业街奶茶吧而他则是穿梭于各个不同的家庭为学生补课......

姜然的相貌很好，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会被小姑娘偷瞄然后羞涩上来要□□微信的类型，再加上成绩优秀为人真诚，在学校里很是受欢迎，不是没有人给他塞过各色的信封，但他却是真的没有考虑过个人的问题。

喜欢和爱在姜然心底是两个具有很重分量的词，“宁缺毋滥”这个成语是他对自己感情的坚守。

吃完饭李睿让姜然去洗澡，自己则收拾起餐桌来。姜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在阳台上接电话，姜然伸头看了一眼，拿起书包回了客房。李睿打完电话进屋视线快速的扫视了一遍，没看到姜然就往客房走。

李睿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时姜然像是被惊到一般，颇为手忙脚乱的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哥。”姜然笑着和李睿打招呼。

李睿维持着原动作，手搭在门把手上，眯起眼盯着姜然看了两秒过后才向着桌子前的姜然走去，紧接着他眼疾手快地将合上的电脑拿起来，在姜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打开。

姜然见状知道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得慢慢将头往下埋了几分。

一目十行的扫了几眼屏幕，李睿几个月来的怀疑就被证实了。笔记本电脑轻轻地被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姜然的心随之微微一跳，整个人看起来绷的更紧。

李睿无言的看着他，半饷后无奈的发出一声喟叹，从旁边拿过一张凳子，李睿伸手摸了摸姜然的头坐下来，语气比平常还要柔和，“然然，你知道的哥不会骂你......”

“哥，对不起，我——”姜然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眼睛在与李睿视线对上，顿时迟疑了起来，声音又不自觉的小了几分，“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我，我——”话说到最后变得哽咽。

李睿在北京打拼了那么多年才算是微微熬出头，他现在的薪资看起来不错，可只有姜然知道他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历群两年前下楼梯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做了场手术几乎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李睿因此没少跟亲戚好友借钱，而他在偶然的一次兼职中被李睿遇见，当时李睿就发了火，说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把心思放到这些问题上。历群因为断腿不得不提前退休，在小城市里一个退休中学老师的工资只能维持基本生活，而她却还要负担姜玲的学费、课外艺术培训费、和日常家庭开支......李睿的压力有多大姜然比谁都清楚，他一个月除了要打钱回去还要给自己生活费......

勤工俭学哪有那么容易，李睿自己亲身经历过，清楚的知道当今大学要想真正的做到学好学精有多难，姜然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放到了兼职上，怎么可能挤出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他自己经历过那种苦日子，从心底里不想让姜然再去体会，去过那种忙得晕头转向最后却错过最宝贵东西的日子。

“然然，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勤工俭学这件事那么反感吗？”李睿看向姜然的眸子里满是疼惜，不等姜然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这样我会觉得自己非常没用，男人三十而立，而我却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能给家人。”

“哥——”姜然喉咙酸涩，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是好。

李睿起身在姜然面前蹲下，“然然，我想让你、让妈和玲玲过得更好，你要相信哥，我可以给你一个无忧的生活。”

姜然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在瞬间泛红。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絮，令他整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信他，从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无条件的信他，他是绝望中的一束光，令姜然坍塌灰白的世界重见光明。

“哥——”

姜然的泪水自眼眶滑落，李睿微微起身堵住他的唇。这是自己守护了六年的人，他将他捧在掌中细心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忍心让他有如此大的心理压力，受一点委屈。

李睿的吻很轻很柔，颇有些慢条斯理的意味，姜然姜然的身子逐渐放软，全身的力气在耳鬓厮磨中被抽走，姜然情不自禁的扬起脖颈。

“然然，答应我好吗？”耳边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足以令人溺毙其中，根本无从思考只能顺从回答。

姜然知道李睿的意思，嘴角情不自禁溢出一丝呻吟，最后靠在李睿的肩膀上轻轻点头。

——

“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后海逛逛。”李睿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间，轻柔的放在床上，说出口的话却令姜然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开来。

姜然不知道李睿是何时退出房间的，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纠结和惊异有多明显，等他全身热度降下来理智回笼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他以为，他以为......在李睿吻他的时候他整个人是完全绷紧的，那种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突然，也没料到李睿会停下。

姜然心里很矛盾，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

伸手拉过薄被，姜然在床上一滚将自己淹没在里面。

姜然你在期待什么，又在惧怕什么......姜然心里的两个小人开始打作一团。

表明心意的两人注定不能安眠。

李睿藏了那么多年的心意终是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姜然没想到自己一直仰慕的哥哥会喜欢自己......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两人在看见对方脸时都不由得一惊，直到一同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照出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并不比对方好到哪里去时，两人相视一笑，不由得一乐出声来。

李睿带姜然去了后海，李睿带姜然去最喜欢的那家奶茶店、去手工作坊制作陶瓷、一起看电影，他们像所有情侣那样拉手拥抱，看向对方的眼神自然而温柔，一路上走走停停享受着那份只属于两人的情感......

姜然在将手中存的钱全部给历群寄回去之后，不再同时兼职几份工作，而是向自己承诺的那样将所有的心思放回到学习上。

他本身底子就很好又用心去学了，没用多长时间奖学金的名单里就出现了他的名字，再加上不再兼职后有了更多时间去与同学和老师相处，他的人际关系也变得比以往更好。

姜然的业余生活逐渐丰富，心里绷了许久的弦放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活力起来。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多，在李睿面前越来越放松。

“哥，我今晚去接你下班好不好？”姜然一边刷卡一边给李睿打电话。

“没课了？”李睿进入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语气就软了下来，浅笑着问。

“嗯嗯，明天学校有活动不上课，我想回家住。”

“你在哪呢？”李睿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地铁站，就快到你们公司楼下了。”姜然的尾音忍不住上提，“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经来了。”

撒娇的语调直击李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还有一会，你在楼下的咖啡厅等我。”平时淡然的李睿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热锅上的蚂蚁，接下里的一个小时里他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没几分钟视线就控制不住的往墙上的钟瞟，心里焦躁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与楼上坐立不安的李睿相比，楼下咖啡厅里的姜然却是格外淡定悠闲。

李睿在楼下咖啡厅办得有卡，姜然在目录表中看了一圈选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厅今天有活动，向进店的客户赠送小点心，不少人排着队在前台领。

姜然在玻璃窗前的一个角落里坐下，脑子里回忆着今早教授提出的问题，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目光。

姜然遇到想不通的地方就上网去搜索相关知识，眉峰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请问——”陌生的声音想起，姜然看过去，“我能坐这里吗？”

姜然有些发愣点头。

一个穿着潮流、看起来很帅跟姜然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在对面坐下，他一坐下就开始跟姜然搭起话来，姜然性格很好但在陌生人面前一向冷淡，客气又不失礼貌的回答对方问题，但期间几次低头去看手机，想要从侧面中断与青年的搭话，但那人像是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冷淡一般，滔滔不绝的东拉西扯。

姜然的耐心很好，但绝不是用在这种地方，“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姜然起身就打算离开，可那青年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也站起身来，伸手拦了他一下，“一起吧。”

姜然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语，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出咖啡厅。青年跟不远处的一个伙伴打了一个手势连忙跟上。

姜然耐心全部告罄是在卫生间里。

在那股**裸的目光里姜然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裤子，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微微低头回以注视，但姜然显然低估了对方不要脸的程度，那人某处正肉眼可见的发生着某种变化。

姜然最终败下阵来，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往外走。

“哎，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满不满意呢？”

姜然脚下步子加快，将那人的声音远远甩在身后，提着的心这才回到胸腔里。再淡然温和的人在这一刻都忍不住难得低声爆了一句粗口，他不知道要是那人再追上来的话，自己会不会忍不住骂人又或者直接动手。

“怎么样？搞到手了没？”电话那边兴奋的声音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响起。

谢谡勾起一抹笑，随手将手机丢到洗手台上，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冲，“不太搭理我......切，你等着，小爷就不信了......对了，你叫人帮我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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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