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误差：雨夜坍塌的玫瑰窗 第12章 虹幕测量

暴雨在透明伞面炸开水银河，林夕的测绘仪在三脚架上摇晃。沈清歌突然握住她调试焦距的手，腕间的卫星耳钉在伞布折射下映出七重光晕。"东南风四级，"她将林夕的碎发别至耳后，"雨滴入射角正好测散射率。"

唐果的惊呼从观测亭传来："你俩的伞在雷达图上是爱心形！"沈清歌却翻开防水笔记本，用林夕晕染的口红画出折射路线。桃红色轨迹穿过雨帘，终点停在她昨夜吻过的耳垂。

"抓紧。"沈清歌突然揽住林夕的腰跨过水洼，橡胶雨靴交叠的瞬间，测绘仪记录下异常光谱波动。她咬开恒温杯递过姜茶时，杯壁刻着的建筑坐标正指向两人初遇的琴房纬度。

云隙漏下的阳光切开雨幕，沈清歌旋开伞柄的棱镜装置。虹桥倏然横跨江面，她带着林夕的手在速写本描摹色散图谱："丁达尔效应出现时，"薄荷气息混着雨水扑在测距仪显示屏，"心跳值会超量程吗？"

林夕的卷尺卡在沈清歌雨衣腰带，扯出二十三厘米的彩虹投影。那人忽然用红外测温枪对准她泛红的脸颊："37.2℃，符合昨日计算的升温曲线。"暴雨在她们相贴的肩线处汇流，冲走沈清欢用粉笔写在堤坝的警告坐标。

唐果放飞的气象球掠过伞顶，GoPro拍下虹光中的剪影：沈清歌正用钢笔在林夕锁骨画等雨量线，而林夕的拇指按在她后颈的月牙疤上，如同校准精密仪器的工程师。

返程的校车玻璃蒙着水雾，沈清歌在窗面画出教堂玫瑰窗的雨痕版。她将林夕的左手按在冰凉的玻璃上，右手覆盖着补全彩色玻片："现在我们是圣维特大教堂第387块花窗。"

更衣室的烘衣机隆隆作响，沈清歌用吹风机暖着林夕冻红的脚踝。她突然从烘干箱抽出自热贴，隔着衬衫贴在对方心口："别让我的测量基准点失温。"热流窜上耳尖时，林夕发现自热贴包装印着跨年夜的音乐会门票二维码。

入夜，林夕在建筑论坛发现飘红的帖子：《江岸彩虹数据疑似心形光斑》。沈清歌的匿名回复悬在榜首：「误差值包含0.33mm的视线偏转角，源于测量者瞳孔放大效应」

临睡前，手机收到加密测绘文件。解压后是沈清歌的心跳声波形图，叠加着虹膜星斑的显微摄影——每颗星芒都对应着林夕速写本里的建筑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