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误差：雨夜坍塌的玫瑰窗 第11章 晨雾刻度

建筑系馆顶层的晨雾漫过未干的油画，林夕踮脚去够卡在飞扶壁模型上的速写本时，沈清歌的体温突然从背后覆上来。那人带着松香味的呼吸拂动她耳后碎发："画我时的笔触比平时重0.3mm。"

林夕的炭笔在晨光中折断，沈清歌握住她沾满银粉的手指，在哥特式尖顶上画坐标系。她们的影子被朝阳拉长投在彩窗模型上，玫瑰色光斑恰好停在昨日吻痕的位置。

"闭眼。"沈清歌将冰凉的金属量角器贴上她颤抖的眼睑。林夕听见铅笔划过素描纸的沙沙声，睫毛扫过塑料刻度时，那人突然咬住她晃动的耳钉："心跳误差值超过允许范围了。"

唐果的起哄声撞碎玻璃窗时，沈清歌正用马克笔在林夕的卫衣袖口画玫瑰窗。她将温水泡开的枸杞茶推过去，杯底沉着三颗冰糖——正是天文台初吻时含过的数量。

午后的建筑史课堂，沈清歌的卫星耳钉在投影仪光线下晃成星子。她突然越过三排座椅握住林夕的手，指尖在掌心勾画圣家堂的螺旋楼梯。教授转身写板书时，一颗裹着琴谱的薄荷糖滚到林夕笔尖，展开是沈清歌的字迹：「你的锁骨倾角适合建瞭望塔」

暴雨预警的傍晚，沈清歌将林夕堵在建材仓库。松木香里她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昨夜通宵制作的锁骨链——用教堂模型的废弃铜丝绕成玫瑰形状。"验收标准是..."她突然含住林夕的指尖测量温度，"这里要持续发热24小时。"

更衣室的穿衣镜蒙着水雾，沈清歌用口红在镜面写建筑公式。林夕转身时撞翻颜料箱，群青色顺着她的小腿漫上沈清歌的白色球鞋。那人却俯身用裙摆擦拭，发梢扫过膝盖时哼着《爱的罗曼史》变奏版。

"明天去江岸测绘，"沈清歌将暖手宝塞进她背包夹层，"带你去量潮汐吻岸的弧度。"她转身时飘落的琴谱背面，沈清欢的铅笔批注若隐若现：「堤坝裂缝坐标已发送」

宿舍楼宵禁前，林夕在枕头下摸到温热的可露丽。焦糖外壳刻着建筑坐标，导航显示是明日约会地点。沈清歌的短信随着雨声抵达：「允许误差±1cm 心跳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