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梦成诗 第20章 瓮中鳖

整个USC都沉浸在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气息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如今，这股东风已经刮上门来。

James的办公室里队长都在。

刚刚卡威的汇报就是那股东风。

内容是有群众报案：自己的亲属一夜之间突然就清除了所有的记忆，并且只记得自己的工作职责，就像是被什么洗脑了一样，也没什么想做的，对很多东西都没有兴致。

先是在一个论坛上有人发出了一条，之后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察觉到了确实有违常理之后就有代表来USC立案。

这意味着蓝藻计划已经开始实施，而USC可以正式收网了。跟Jacob汇报了情况之后很快就拿到了批准的回复，并且得到了另一支来自总长的神秘之师的配合。

“队长们，时机已经成熟，今天就是我们揭开蓝藻计划这个巨大阴谋的时刻，我想这么多天，都已经对这个计划有深刻的了解，火地之间已经勾结了八十年，如果没有总长的运筹帷幄，蓝藻计划早就开始了。但总长在百年的时候把这个计划往前推了一步，浮现在我们眼前，Jacob也表示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今天，整个USC全体出动，卡威负责单个人，其余队负责家族，目标点：涉案人员的家里、产业处，目标：USC无人伤亡！”

“是！”

整整齐齐的声音在整个楼层回荡。

在整理了所有的拘捕令和文件之后，半个小时之内，所有的USC倾巢而出，在MGC的多方配合之下，一辆辆警车在戒严的道路上畅通无助朝着目标方向进发。

James笑着靠在椅背上，看着逐渐变得寂静的USC大楼，真是壮观的景象。

Aria black坐到了James的对面。

“其实，今年的的事情出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尸位素餐那一挂的，但是这些事情陆续出现之后，我才看到你的魅力，为什么你的下属都对你忠心耿耿。”

James笑了笑，和Aria black一起看着全城的景色，八十年的阴谋，真是比一些人的寿命都长。

“Aria，你是纯靠实力上来的，我知道你之前对我的看法，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会迎来联盟的新气象，总长的雷霆手段真是够强硬的，这八十年里，是需要掩藏锋芒，否则计划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Jacob和总长关系好，Aria black是听过的，但是这些计划，他是最近才知道，也是知道了之后，才更感叹于总长的深不可测，毕竟当年她扫平美洲区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上位，只是传言而已，传言就意味着真实性是存疑的。但现在想来，空穴不来风，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也有些看不懂你了，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吗？”

James思索了片刻，“也不算，因为有时候理想并不能实现，所以是现实主义吧，而且寄希望于能够保留一些理想的余地，这不是什么难事，把理想见缝插针就可以。”

Aria black自嘲地笑了笑，“这很难，我坚持了这么久已经有坚持不下去的迹象了。”

“你知道Jacob总指挥为什么上位的吗？”

Aria black看着他。

“因为正是总长看中了他的理想主义特质，才把人提上去的，所以现在的联盟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时刻，有时候法律做不到的事情，人是可以做到的，地球古代的时候有一种观点，人治不如法治，但是那是在统治者昏庸的情况下，如果统治者足够英明，人治当然是超过法治的。因为法律是死的，在限定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很多人可以利用法律来维护奸邪，而英明的人治，则是一个文明走向辉煌的必经之路。”

Aria black笑了笑，“你真是很不错的领导。”

“你也是。”

*

“纪无忧先生，您涉嫌A13区油库爆炸案的指使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卡威手持拘捕令伸到纪无忧的脸前。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纪无忧苦笑两声，他昨天已经把自己手上关于蓝藻芯片的资料全部转移了，感受到山雨欲来的情况。九大家族那边在火星上竟然公然围堵USC的人，真是异想天开，火星是谁的地盘都不清楚，最后那些人被带回USC，九大家族的人也慌乱了一瞬，Baron已经同步了他消息。

但是似乎看起来有点大势已去的状况，Baron的理想也不能实现了。

纪无忧面色嘲弄，苦笑着伸出双手。

谢氏的各处产业以及宅子都被围了起来。

有护卫来报说竟然有总长Ferdinand的家族军队。

谢先生看着闯进来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周遭宅子已经被戒严起来，这些人都是带枪的。

阵仗很大，看来一些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他当然是亲身经历过Ferdinand扫平美洲区的，这种时候就无需做无谓的反抗了。

“谢先生，您涉嫌勾结地球买卖病毒，请跟我们走一趟。”

谢先生没有回应，只是笑眯眯地朝秦帆道，“我没有见过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秦帆在距离谢先生一米处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谢先生，“当然可以，秦帆。”

“秦先生，你想过大同社会是什么样子吗？”

“这是几千年前地球的概念吧，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谢先生笑了笑，“没错，看来联盟的人都挺有文化。但是几千年来，所有的地球人都忘记了这是孔子的观点，他们崇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扭曲儒家的治国理念，只把他们需要的那部分曲解之后去束缚人的思想，几千年！地球都是这么过来的，即便现在的人类，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竟然还能想出用毁掉地球环境、让人类不得已移居火星的病毒做交易，你能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群体吗，是被金钱洗脑的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金钱地位权力。但是病毒可以致人于死地，也可以活用拯救人类无可救药的思维。人就是**过于膨胀才会这样的，他们毁掉了所有的先贤，毁掉了所有人的独立思想。如果人类没有这种**，不就可以创立大同社会了吗？你说是不是？”

秦帆沉默了。

就在这沉默的空挡。

谢先生拿起手里的枪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枪响的声音在大宅里回荡，溅出的脑浆四射，也飞到了秦帆脸上。

看着眼前已经悄无声息的尸体。

“但是，谢先生，这可以作为提案，而不是私自进行篡改人类大脑思维的地下行为。”

秦帆朝身后招了招手，几个人上来把尸体抬走。

他转身看向宅外。

联盟的人当然不会和地球那帮人一样，毕竟联盟的初始，就是一群看透了地球政府所作所为的有志人士，才把地球政府抛弃在地球，重新在火星组建联盟。

宅外的景色不错，人工雕琢的花花草草，从这个方向看去，是大同二字的组合。

秦帆笑了起来，人世间的真理到底是什么呢。

世界有真理的存在吗。

人类似乎总是过于高看自己，划分阵地，划分邪恶，于是举着大旗口诛笔伐，最后死掉的又是什么呢，是非对错真的重要吗，社会荣誉真的可以凌驾在个体生命之上吗，为了维护社会规则就必须要铲除人为划分出来的异己吗？

他知道，当他发出这种疑问的时候似乎就意味着自己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发出这种疑问。

当季徊询问进度的时候，秦帆接了通讯。

“季徊，人维护真理有意义吗？”

季徊愣了一下，这个大高个从没想过这种问题，怎么突然开窍了，“没有。”

“那人是为什么活着的？”

季徊笑了笑，“秦队长，迷茫啦？那你问对人了，人只是活着而已，不为任何东西。”

“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当你接受的时候，你就会变成庄子，当你不接受的时候，你就会死去。”季徊简短地解释了一下，随即又转了口气，“回来我给你细说，现在，你那的人抓完了吗，完了之后我们会合。”

“真够无情的。”

季徊气笑了，“我本来就跟你没什么感情，跟我牵扯上感情的现在只有一个，在监狱里那个，你懂不懂。”

秦帆也笑了，“我不懂。”

“别磨蹭了，会合。”

说完就切了通讯。但秦帆也莫名轻松了一些。

*

“纪无忧先生，看了这段视频，有什么话要讲吗？”

视频里的内容是A13区油库爆炸前的几秒钟，跟旁边的人说话，口型分析是：纪无忧说现在就得加油，我们已经熄火了，你放心，现在加油吧。

旁边背对着视频的人看不到口型。

然后这人又继续说：肯定熄火了，我刚刚检查过了。

但是能明显看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那人见再三保证，就启动了加油的工具，在启动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吞没了两个人，也掀飞了整个油库。

纪无忧疲惫不堪地坐在刑讯椅上，“对，是我指使的，我无话可说。”

“有人指使你吗？”

“没有。”

“为什么做这件事情？”

纪无忧沉默了一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跟我有仇，我想把他炸死。”他的思维现在只能想到这种拙劣的借口。

“但是你昨天说没有理由，就是想炸，你有反社会倾向。”

纪无忧脸色僵了一下，垂着头，眼睛半闭半睁，浑身轻微颤抖着。

“你在撒谎，纪无忧，你家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你肯定是转移了，这件事和蓝藻芯片有什么关系？”

纪无忧剧烈颤抖了一下，“没有关系。”

“那么你是知道蓝藻芯片喽？”

纪无忧反应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爆炸和蓝藻芯片没关系？”

纪无忧深深皱起了眉，无意识地摇着头。

审讯人员出去给卡威递交了报告，“卡队，这人满嘴谎话，大概是在保护什么人。”

卡威顿了顿，朝着屏幕看了看，“既然他现在状态这么差，别让人睡着，晚上叫起来再审一遍。”

“好的。”

*

审讯员：“你们长时间和地球保持联系是为什么？”

那人精神抖擞，已经坦诚交代了三天，“为了购买病毒，尝试哪种病毒最能达到消除人类**的效果。”

审讯员：“具体是谁负责购买？”

“这个嘛，好像是一个小人物，我们也不清楚。”

审讯员：“他买了之后会给谁？”

“一个实验室吧，具体的是谢氏那边对接，我们其实不太清楚，这个实验室已经很久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少量蓝藻芯片的存量，因为搜集到的病毒原料并不多，只能做那么多，前段时间才从地球拿到病毒原料。”

审讯员：“那为什么你们之前没有从地球拿到病毒原料？”

“以前的管制非常严格，METC查得很严，关卡的地方进来之后还有USC的人防病毒，就很难带进来，但是前段时间带进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就混进来了。”

审讯员：“你们做了之后怎么投入市场的？”

“哦，这就是前段时间群众失忆的情况是吧，那是经过谢氏的营养剂公司出去的，具体怎么个操作逻辑还是要问他们，是有什么靶向还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专家，我不清楚这些东西。”

审讯员：“你们当初和地球达成的协议是什么？”

“当时策划了那十个人只有邹毅一个活下来，然后就是为了地球上的病毒。”

审讯员：“那就是八十年前的那起剔仙骨的案子是你们策划的？”

“对。”

审讯员：“能细说一下吗？”

“我是小辈，详细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他们策划的。”

审讯员：“邹毅在协议里有什么好处？”

“资源啊，而且他们会大力扶持邹毅成为地球总统，他们的地球试验馆、和地球病毒博物馆就都是为这个买卖病毒服务的。刚开始火地之间的管控没那么严，买卖病毒也就泛滥起来了，联盟出了几桩事情才开始管控，一直管控到了现在。但是这段时间邹毅也没闲着，虽然不能卖给火星了，但是还可以卖给地球人啊，比如邻里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买点病毒回去，把人搞死，多方便。”

审讯员：“是你们买杀手去追杀USC的队长的吗？”

“谁啊，哪个队长，那个摊上事的？当然了，他可是杀了九个人，都是我的同辈，都指望着继承家业呢，就被他一枪干掉，这谁不生气，谁不想搞死他，当时听我父亲说，买的是全星际最厉害的杀手。”

……

*

“按照拘留条例，您没有探视的权限，总指挥先生。”

Baron从助理那里得到的回应是这样的。

他就知道，他的计划没那么容易成功，他们的理想终究会被毁灭。是时候做一些事情了，结局都是一样的，早晚都一样。

谢先生竟然自裁了。

“我的职位有这样的权限吗，作为他的上司，比如现在要给他请辩护律师之类的。”

“我再问一下。”助理切掉了通讯。

现在这种时刻算是人生的终章篇，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来一根雪茄的话可能会更有氛围一点，就像是唱着歌赴死一般，总有一种悲凉感。

通讯再次响起来。

“总指挥，USC 那边同意了，可以为您破例。”

Baron笑着切掉了。

请君入瓮，而且现在这位君是自愿入瓮的。

Baron整理了肩章，把一个个徽章重新戴回胸前，金光灿灿，贵气非凡，慢慢戴上了那顶帽子，权力的顶峰看起来是不是这样呢，但是Ferdinand的风衣从没变过，他其实不太理解。勋章为什么要藏起来呢，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手里的手杖在走廊里交错着节律。

在USC同材质的地板上也是重复着一样的声音。

有人引在前方，带他去见纪无忧。

终于，层层叠叠的转弯之下。

Baron看到了昔日光鲜如今狼狈的纪无忧，只是玻璃是单向的，Baron可以看到纪无忧，但是纪无忧看不到外面。

一旁的人恭敬敬礼，随后慢慢退走。

Baron站了一会，推门进去。

椅子上的人明显抖了一下，慢慢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Baron，一瞬间大惊失色。

“您怎么来了？”

Baron突然觉得眼前的纪无忧有点刺眼，“你把我供出来了吗？”

“没有。”纪无忧眼睛还是垂着，语气坚定，似乎刚刚的惊吓反而吓出了一丝力气。

Baron觉得更刺眼了。

上前一脚把纪无忧连着椅子踢翻在地。

房间里一阵巨响。

纪无忧从椅子上滚落下来，蜷在地上，眉间忍痛，但是也没喊出来。

Baron一言不发，沉着脸抬脚朝着不断颤抖的纪无忧猛踢过去，腹部、腰背、腿部，纪无忧承受着雨点一样的痛击，刚开始还呜咽几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可怜兮兮地蜷缩着，颤抖不断，条件反射地抽搐。

最后停下的时候纪无忧还是蜷着。

Baron蹲下身，用手杖抬起了那张脸，看人清醒了一些之后。

笑得柔和，“你应该把我供出来的。”

纪无忧似乎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只是一味地摇头。

“无忧，我当初看上你确实是因为你听话，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感情超出了界限。”

纪无忧听到这句话僵在了原地。

“我有什么好，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呢？”

Baron似乎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纪无忧从地上揽了起来。

肩上的力道已经算的上轻柔，纪无忧垂着头，不敢看Baron，所以可以看到胸前的徽章，闪着微光。

“我会去自首的，你把所有的都说了，听懂了吗？”

纪无忧无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Baron说了什么，又剧烈地摇头。

Baron猛地捏了他的下巴，眼神狠厉，“点头。”

纪无忧被迫看着那个眼神，瑟缩地点了点头。

Baron笑了笑，起身拿了手杖走了出去。

纪无忧看着那个身影消失，房间里又再次寂静下来，头埋着，肩膀颤动。

*

既然九大家族出了问题，起诉玖扬灵执法过度的案子也被悄然撤诉。

火星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有消息的人都纷纷从地球回到了火星，包括慈善屋的进驻小队，即梁逸舟等四人。

从易安杨入狱的那一刻起，火星就拉开了革新的序幕，而舞台剧的导演，正是Ferdinand。

Jacob还是站在Ferdinand对面。

“果然按照您的想法，所有事情在一步步展开。”

“还差最后一步，到时候我们无需对地球做出审判，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本来就是两种人类，也是稀奇了，当时地球已经变成那种样子了，还是像蟑螂一样活着，还建了隔离穹，真是让人惊叹，人的生存**真是可怕。当时我以为他们最起码还是有点作用的，没想到让家族们钻了空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直到现在才收尾，那时候还是年轻。”

Ferdinand罕见地有后悔的情绪。

Jacob觉得有些过于狠绝，如果真的切断与地球的联系，资源的枯竭之后所有的地球人都会死去，毕竟已经繁荣起来一段时间。

“总长，有可能把地球重新整改，不设总统，重新归于联盟吗？”

Ferdinand思索了片刻，她是想取缔METC的，切断与地球的联系，等到地球沉寂的时候，整个太阳系就只有火星有人类。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把地球彻底毁掉吗，因为本来留在地球上的人就是一群**膨胀到极限的人，他们已经没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当时那些人都可以把整个地球毁掉，就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人类已经死了一次，人如果还想要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自我革新，怎么革新，就是定期把那些**膨胀的人清出我们人类的群体，才能保证剩余的人幸福。”

“古往今来，**高的人后代也必定是这种人，他们的私欲只会让人类灭亡，让资源垄断，为了人类的长远发展，地球是必须要死掉的，连同着它上面生活着的有着超出常人**的人类。要知道，我们联盟废了多少力气才繁荣起来，你想要毁掉它吗？”

Jacob还想说什么，但是沉默了下去。

如果真的按Jacob说的做，那Ferdinand这场戏就是大力拿起、轻轻放下，本来是要抛弃地球的阵仗，可能最后只是换了一圈领导层，实在不怎么符合Ferdinand的风格。

壮士断腕就是现在应该用起来的。

当一些公诉案子公开审理时，民众大惊失色，竟然群体失忆与几大家族长达八十年的密谋有关，整个舆论为之哗然，众多群众纷纷抵制几大家族商业帝国的产品，甚至拉了条幅自发组织游行。

当初James对群众的承诺如今算是圆满结束。

反对垄断、反对家族资本等一系列呼声开始在联盟上演。

交通一度陷入瘫痪。

应了民众呼声，Ferdinand开始大规模的改制，当时的三大总指挥已经下去了两个，只有Jacob还继续执掌MGC。防空局上任了一位女性总指挥，是Ferdinand亲自任命的，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轻妄的气息。另外暂时兼任METC的改制工作。

总指挥的名字叫Ivy，很简短，正微笑着接受媒体的采访，头发绑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秋易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看着信息板疑惑，这个女人长得好像希夷，希夷现在没什么消息，已经找不到人了，她的经历很唏嘘。但是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希夷的话事情就真的很有趣了。

他正看着信息板发呆，玖扬灵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空杯子，“祖宗，别喝太多，待会胃又不舒服了。”

秋易维持着原动作愤愤不已，玖扬灵竟然变成了梁逸舟二号！

相应的慈善屋也被改制，并入了新立事务中心，火星监察中心MMC。

飞鼠在狱里和其余人坐在一起看长官播放的视频，他看到那张脸跳出来的时候也惊了一下，疑惑道，这人长得好像达尔文。

皱着眉内心一百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