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初恋 第6章 原谅我自私

2023年

因为工作不是很多，所以我隔天休息一天，没有去工作室。

然而，上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打来的电话。

原本以为是某个客户，于是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乔沫夏。”我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我说了许久后，那边才传来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乔乔。”

我愣住了，这个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再次接到他的电话，我的心却没有很大的起伏。

我问道:“找我有事吗？”

“你下午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期待。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下午，我来到跟他约好的咖啡厅。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进来，他站起身来向我打招呼。

我坐下后，他首先为了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那间琴行的总监。”

我摇了摇头，“没事，没必要特意约我出来道歉。”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有其他事情跟你说。”

“你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问你，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还有办法在一起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身体还好吗？”

他回答道:“挺好的。”

“我们一直是最契合对方的另一半，但有缘无份的爱情，终究得不到好的结果。所以，这样的结局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也要结婚了，不是吗？”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再次问道：“乔乔，你幸福吗？”

我转身笑着回答道：“我会很幸福的，希望你也是。”

回家的路上，我不禁回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但现实却已经将我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

我感到一阵失落和无奈，但也明白这就是生活。

2015年

在思愉学姐出国后的一个月，顾奕杰依然频繁地出现在我们学校。他有时来吃饭，有时来打球，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

每当我们训练时，他还是会坐在下面看着我们训练，一坐就是一下午。

有时瞥见他坐在观众席上，专注地观看着我们的排练时，我总会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乐团的成员们认为，顾奕杰之所以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无法接受思愉学姐的离去。

然而，我深知这并非实情。

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思愉学姐。

久而久之，他的行为举止让我忍不住猜测，他喜欢的人，会不会是我？

思愉学姐可以冒着失去跟他做朋友的风险向他表白，我为何不敢一试？

更何况，我跟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鼓足勇气，决定要向他告白。

终于，在一次训练结束后，我鼓起勇气追上了即将离开的顾奕杰。

就像宫崎骏说的:"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但如果去见你，我一定是用跑的。在奔向你的路上这一路，风都是甜的。"

他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深呼吸，然后开口：“顾奕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继续。

那个充满期待与紧张的时刻，我站在他面前，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我，我，我，我……”

就在我感到无所适从的时候，他突然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我内心的阴霾：“我喜欢你！”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愣住了。

我从未想过他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心跳加速，脸颊微微泛红，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回应他的告白。

然而，他却继续说:“我知道很突然，可能让你一时间难以置信。但我真的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你，你的善良、你的才华、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你总是能够用你的行动和言语感染身边的人，触动人心。因为你，我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只是想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 ”

听完他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他和我一样，都曾默默地站在对方的身边，为了能够更好地与对方并肩而立，而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或许最好的爱情就是并肩而立的长大，眺望同一个方向。

终于，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我，我也喜欢你。”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真诚和坚定。

我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够从中看到他对我的回应。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我走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从那一刻起，我们的爱情故事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再也不必远远地注视他的背影，独自承受着暗恋的苦涩。如今，我可以自豪地向每个人介绍他，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他总是会深情地注视着我，用那温暖的目光传递着无尽的爱意。

我没有向他提及过那天无意中听到他与思愉学姐的对话，也没有再提起思愉学姐。

现在的我们，已经足够美好，它纯粹而真挚。

交往过程中，我们发现彼此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和理想抱负。我们谈论着音乐、电影、书籍和旅行，仿佛找到了灵魂伴侣。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逐渐升温。

我们一起漫步在校园的小路上，一起在图书馆里度过漫长的下午，一起在操场上追逐夕阳，一起相约在校园的天文台。

我们仰望着星空，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那一刻，我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见证我们的爱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和他已经交往了半年。

这一天，我和绘栀一起下课。

正当我们下楼时，宋执恪突然从某个角落窜了出来，把我和绘栀吓得魂飞魄散。

我无奈地对他说：“执恪学长，你真的很幼稚耶。”

绘栀对他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N次这样了。

他绕着我和绘栀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笑道：“没想到我们执恪学长还挺能屈能伸的，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自从执恪喜欢上绘栀，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追着绘栀跑。可是绘栀却对他毫无感觉，甚至觉得他很烦。

我忍不住劝道：“绘栀，你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绘栀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再说了，于是我只好乖乖地离开。

最近，我和他都异常忙碌。他忙于建筑比赛的模型设计，而我也正在准备乐团的比赛。我们曾多次计划好的约会，总是因为突发的训练或排练被迫取消。

今天，我们说好这次谁也不能突然离开。然而，我又一次接到紧急排练通知，不得不离去。他因此感到不满，我轻轻拉着他的衣角，试图安慰他：“再过一段招了新成员我就可以不用参加那么多比赛和表演了。很快，我就会有更多时间陪你了。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嘛？”

他背对着我，默默地生着闷气。

“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要生气嘛！”

我慢慢走近他，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不要生气了。哥哥！”

他终于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好吧，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走咯！”

“去吧去吧，你就欺负我好说话。”

随着季节的转换，天气逐渐转凉。

我如往常一样下课后前往篮球场等他打完篮球，一起吃饭。在等待的过程中，我遇见了梦蔓。

她身旁还跟着一位从未见过的女孩，我好奇地上前询问：“蔓蔓，生面孔啊，美术系的转学生？”

梦蔓微笑着向我介绍：“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音乐系大二的乔沫夏，是我的舍友，以后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她。”她又指向那个女孩，“夏儿，这是从国外来做美术交换生的Jennifer（珍妮佛），她就住在我们隔壁宿舍。”

我兴奋地问道：“那她就是外国人咯？”

就在梦蔓准备回答之际，那个交换生打断了她，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我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和读书，但但我是中英混血。你们可以直接叫我中文名字，江予安。”

我热情地说：“予安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隔壁宿舍来找我。”

“好啊！”江予安微笑着回应。

不久，顾奕杰走了过来。看到我们聊得正欢，便问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拉着他向江予安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顾奕杰，他是隔壁理工大学的。这是国外来的交换生，江予安。”

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之后梦蔓便带着她继续去逛校园了。

她们走后，我看见顾奕杰脸上满头大汗的，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他突然说：“乔乔，我也申请了交换生。”

我惊喜地问：“真的吗？哪里的？”

他摇了摇头，“美国斯兰德大学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国？”

他解释道：“申请还没通过。”

我有些激动地问：“如果通过了，你就要丢下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乔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等你上了大三，你也可以申请去美国做交换生，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啊！只需要半年，我可以等你的。”

我摇了摇头，“可是我不可以。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申请不上，可能就要大半年，一年，两年，甚至到毕业。大家都上了研究生，有的出去实习，我却还在一直申请出国交换，还在等与你再一次重逢。”

他看着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担忧，上前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我不去了，你别生气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可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会担心他，我会想念他。

我，不能再失去他。

所以顾奕杰，原谅我自私。

那之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避开他。

我并非真的在生他的气，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何如此矛盾。既渴望他能追求更高的成就，又害怕他离我远去。

因为这份纠结，我在训练中频频走神。

梓陇学长察觉到了我近期的不寻常，关切地问道：“你最近都怎么回事啊？训练一直不专心，有什么心事吗？”

我试图掩饰，“学长，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有点分心。”

“不是比赛的原因吧。你是不是跟顾奕杰吵架了？”

“没有。”

“先放一放吧，我们聊聊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学长，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因为怕失去他，让他失去了该拥有的东西。或许他应该出国，以后会拥有更好的。”

梓陇学长听后沉思了片刻，“他不是答应你不去了吗，你还在纠结什么？”

“他是答应了，但我还是担心。我害怕他将来会后悔，害怕他将来会怪我。”

“乔乔，人生就是充满了抉择。有得必有失。如果现在是你面临这样的选择，你会怎么做？你会选择留在他身边，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国？”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向他，“那如果是你呢，学长？如果今天是你做选择，你是会留在喜欢的人身边，还是为了前途出国？”

“我吗？”他沉默了一会儿，思考了片刻，说：“我没有选择。只要是她希望的，我都会去做到。她要我留下，我就留下。她要我去进修，我就去。我所有选择题的答案，都取决于她。我想，他现在的心情跟我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里，绘栀和梦蔓也得知了我的困扰。

“我想你心里是希望他出国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必那么纠结，对不对？”梦蔓说道。

绘栀附和道：“你让他出国吧，这样你自己心里舒服一点。他如果真的爱你，是你的，不管去哪儿多远，他终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可是不是你的，你怎么留也留不住。”

梓陇学长和她们的话语让我豁然开朗。

我意识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限制他的未来。我应该相信他，支持他的决定。

几天后，我去他学校找他。当我走到他们系楼下时，正好看见他和他的教授在交谈。

教授：“奕杰，你的出国申请下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

顾奕杰回答道：“谢谢教授。”

听到这番话，我感到一阵慌乱。

我纠结了那么久的事情，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走到他面前，他注意到我，问道：“乔乔，你怎么来了？你不生我气了吗？”

“你和教授说话，我听到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急忙解释：“乔乔，你听我跟你说。是我爸，他坚持让我出国。我，我真的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一切都因为你爸。你来星河读书是因为你爸，现在要出国也是因为你爸。顾奕杰，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有没有就那么一次，会为我做出选择？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你的选择里，从来没有我。”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他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乔乔，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只需要半年，半年后你就可以申请出国，到时候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打动我，

那一刻，我失望极了。

没想到他都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通知我而已。或者说，他甚至不需要告诉我就可以离开。

在他心中，我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那一瞬间，我的愤怒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我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迅速跑开。

跑，不是因为不想要他留我，是因为不想要他看到我的眼泪，不想要让他把我看轻，不想让他知道我失去他会多么痛苦。

留，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

顾奕杰，或许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傍晚，天下起了雨。我被雨水淋得全身都湿透了，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我遇到了要去乐团的梓陇学长。

他看我一人失魂落魄，便将我带到了乐团训练室，给我倒了杯水，递上了毛巾。

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淋雨？”

我泣不成声，“学长，你说顾奕杰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他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在因为他申请出国的事情吵架了吗？”

“申请？他都已经要出国了。”

梓陇学长显得有些惊讶，“他不是答应你不去的吗？你们吵架了？”

我哽咽着说：“我们，我们分手了。”

“其实距离这种事情是考验你们感情最好的方式，你可以不必搞成这样的。”他试图安慰我。

我解释道：“不是因为他要出国我们才分手的，是因为他的选择让我觉得我在他那里并不重要。”

那天之后我跟顾奕杰便失去了所有联系，时间飞逝，转眼间我们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

大四的学长学姐们纷纷出去实习，为即将到来的毕业做准备。顾奕杰顺利出国了，而我们的生活也各自逐渐步入正轨。

大三的我们相对轻松许多，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琴房练琴，偶尔也会出去寻找实习机会，我再也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宇辰学长创立了自己的游戏工作室，他和逸铭学长每天都忙碌于开发新游戏。梦蔓在筹备自己的画展，筱琳在为一家出版社撰写书籍，而绘栀则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梓陇学长和执恪学长因为参加各种比赛，很少出现在乐团了。虽然忙碌，但执恪学长仍然不忘关心她，时常为她送饭。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能做到这么狠心？

面对这么优秀，这么可爱的学长，丝毫不动心两年多。

一天，我练琴结束后接到逸铭学长的电话，让我去工作室给他们送饭。

当我走进工作室时，竟然意外地撞见了梦蔓。

她看起来有些慌张，手里还拿着饭盒。我好奇地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却吞吞吐吐地，“夏儿，你，你怎么来了？”

我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追问她：“你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送饭。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对着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一定有情况！

我今天必须知道她是为了谁来这里送饭。

好姐们，偷偷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们。

我们进入会议室时，他们正在开会。没多久，会议结束，逸铭学长和宇辰学长走了出来。

宇辰学长熟悉地接过梦蔓手中的饭盒，领着她走进了办公室。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苏梦蔓真的谈恋爱了。

而对方是，陆宇辰学长！

我这姐们在保密局工作的？交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学长一声都不带吭的。

逸铭学长走到我身边，注意到我的惊讶表情，问道：“干嘛呢？”

我激动地抓住他问道：“你妹跟宇辰学长的事，你知道吗？”

他笑着回答：“我知道啊，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不知道啊？”

晚上，梦蔓回到宿舍，我们几个立刻围了上去。

绘栀用手电筒照着她，开玩笑地说：“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梦蔓还没来得及回答，予安就迫不及待地继续问：“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筱琳也紧跟其后：“在一起多久了？”

梦蔓有些害羞地笑着说：“去年十月份，有半年了吧！我不是想等稳定点再告诉你们嘛。”

我忍不住吐槽：“这不是你瞒我们的理由。你看人家执恪学长，追绘栀的事情那是全校皆知。”

绘栀笑着插嘴：“嘿，说蔓蔓的事情呢！”接着继续好奇地问她：“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啊？”

蔓蔓害羞地笑着说：“跟我先前以为的，不一样。”

绘栀：“哪儿不一样了？”

梦蔓调皮地回答道：“你自己谈一个不就知道了。”

我伸手跟梦蔓击了个掌，“说得漂亮！你听听绘栀，欸那执恪学长不挺好的嘛，虽然小眼睛单眼皮的，但他的颜值和能力都是顶尖的，多好啊！”

绘栀坚决地说：“想什么呢，我跟登徒子，不可能！”

“人家那可对你一片痴情那么多年了，除了他，现在哪个男的还愿意为喜欢的人那么能屈能伸。”我试图说服她。

绘栀反问：“凭什么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呀？”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可别撑着了，跟人家蔓蔓学一学。放下身段，爱情自然就来了。你看我们寝室，四个人，蔓蔓都有男朋友了，我和筱琳也谈过，虽然结局不是很好。连人家予安在国外都有一学医的男朋友，就你没有，你不想哭吗？”

绘栀继续问：“我为什么想哭？”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这是说我们呢！你就是，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没有青春，傻傻睡一天。”我调侃道。

“呵呵！我乐意。”绘栀冷笑着回应。

筱琳也开口说道：“我就觉得执恪学长蛮好的，那小眼睛还挺有特点的。”

予安笑着说：“你都快大学毕业还母胎单身着呢，差不多就行了。”

绘栀自豪地说：“solo（单身）怎么了？我solo（单身）我骄傲。”

我无奈地回答道：“那你就单着吧！”

就在得知蔓蔓恋情的消息后不久，我的人生也经历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梓陇学长来到乐团看望我们，与大家聚了一会儿后，他邀请我单独进琴房谈话。

他显得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开口：“乔乔，你恢复好了吗？”

我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他突然说：“跟我在一起吧！”

从一脸疑惑到一脸惊讶，我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他继续说道：“做我女朋友，让你的整个青春从头来过。你的青春里不再只有顾奕杰一个最喜欢的人，还有我。”

“我喜欢你！”

我惊愕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学长，是什么时候？”

他深情地说：“面试那天。你的琴声一出来，就触动到我了。那时候我就感觉得到，你心里一定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之后就是在球场，打比赛的时候，我一抬头你就在看着他。看到别的女生送水，你像丢了魂一样离开球场，还差点被砸。”

认识他这么多年，原来他一直在关注着我，而我却毫无察觉。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才知道你在看着谁，你心里有着谁。因为喜欢你，所以这也是我把你招进乐团放在身边的原因。我想离你更近，我想再对你多点了解。看到你为顾奕杰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看见你跟大家那么开心，我也会跟着很开心。我会难过你的难过，快乐你的快乐。在我想要告诉你的时候，却出现了很多意外。然后你跟顾奕杰就在一起了，我便没有了任何一点机会。”

我问他：“我跟他分手很多时间你都在安慰我，你很多有机会的，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因为你很难过，因为你还放不下他，因为我不想我的喜欢成了你的心事。我没办法像思愉一样，冒着失去一个朋友的风险，将感情很坦然地说出来。比起跟你在一起，我更不想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关心你，我想照顾你，我想你跟我分享你的心事，我想离你很近很近地看着你笑，看着你哭。就算只是一个朋友的身份，我也很满足，很满足。”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学长，我……”

他打断我，“不要着急拒绝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可以给你时间，但请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躲着我。因为我不能失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我想告诉他，“学长，现在的我是没办法喜欢你啊！但是我会努力，努力让自己放下，努力去接受你的喜欢。因为梓陇学长你对我来说，同样是很重要的，是不能失去的！”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手足无措的学长。

爱情，真的会让再理智的人，都变得慌乱起来。

从那天起，我和梓陇学长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