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说:“好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从我听到汉弗莱管的是麻瓜界的法律那块时,我就这么说了。
“不用担心,”汉弗莱微笑着说——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即使我管的是魔法界的法律,也没有用处,难道我能为你修改法律吗?”
“好了,那你答应我只是想白白分走一半的钱的,对吧?”我双手交叉,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不不,我只是来帮助你的,”汉弗莱微微一笑,道,“我始终秉持着相互支持与协作的精神,对于你的请求,我的帮助并非基于你的任何不实个人推测,而是出于对工作责任的担当和对共同目标的追求。”
“工作责任?”我吃惊地叫了一声,咖啡店中有些人白了我一眼——管他的,我可是在谈论大事呢!
“是的,工作责任,”汉弗莱解释道,“尽管巫师社会有其独立性,但在某些情况下,麻瓜法律仍可能对巫师遗产继承产生影响。例如,如果巫师的遗产包括在麻瓜世界中的财产,如银行账户、房地产等,那么这些财产的继承可能需要遵循麻瓜法律的规定,由于巫师世界的保密性,巫师在处理遗产继承问题时,通常需要平衡保密的需要与麻瓜法律的遵守。”
“那行吧,”我费解地盯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能吃的太多。”汉弗莱躲开了我的注视,微微低头看向我空空如也的咖啡。
“什么?”我也看向了一干二净的咖啡杯,“你以前不是也喝这么多,比如考N.E.W.T……”
汉弗莱撅了撅嘴,只是摇头。
我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是我不能分走太多遗产。
“为什么?”我看了看四周,本来打算抽出魔杖施个隔绝声音的咒,但是又感觉这太欲盖弥彰了,于是只是摸了摸口袋。
结果汉弗莱直接施咒了,把我未干成的事干成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问:“这样……别人不是更好奇我们讲了什么吗?”
“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汉弗莱解释道,“人们见面就讨论巫师界的大事件,参与政治不在可有可无,这直接关乎到他们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他们也要时刻预防食死徒,食死徒无处不在。”
我神色凝重:“你是?”
“不不不,”他慌忙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个在魔法部当牛做马但无足轻重的小职员罢了,没人在乎我站哪边。”
我问:“那你到底站哪边。”
汉弗莱微微一笑,道:“关于我个人的立场问题,在当前的工作背景下,可能并不是首要关注的焦点。现在应该集中于我们的共同目标和任务。”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我说,“但是——你知道是谁,他和二战时期的德国元首很像。我认为他不会成功。”
汉弗莱吃慌地瞄了瞄四周,即使施了个闭耳塞听,他还是压低声说:“巫师界可不一样……巫师讲究个体的力量,当力量上有绝对的差异时,一切都难以衡量了。”
我低声问:“那不是还有邓布利多?”
“一个过于精明的老人……我说不准,”汉弗莱喃喃自语,“但是——你知道是谁,他是会真正让手下实施非人道主义的行动的,即使你认为你走了正确的道路,但是你还是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得不这样做,像你这样两边都不站只会死的更惨——两边都不讨好,”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汉弗莱大吃一惊,但我置若罔闻,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交的朋友,我的血统,我的家庭已经帮我做了决定了,我当然害怕,但是我不得不站在那边。你却有选择的余地。”
“不,”他冷冰冰地回答,“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活蹦乱跳地和你聊天吗?”
我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们相顾无言,半晌,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汉弗莱冷淡地点头,离开之前好像想对我说什么,我也眼巴巴地等待着,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2.我疲惫地回了家,眼看着小露西平安无事地上床睡觉了,待诸事完毕以后,我和安妮在炉火前面坐下来吃茶点。
“今天还安全吗?”我问。
“我不知道,”安妮担心地说,“我们中的一个人已经被抓走了。”
“他……”我大吃一惊,“又一个凤凰社成员……”
安妮点了点头。
我吃慌极了:“那你没关系吧,我是说,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安妮给我吃了一剂定……吃慌丸,她回答:“说不准。”
“什么?!”我双手紧扣着扶手,“凤凰社成员不是都……”
安妮叹了口气:“别把我们想的太好了,鱼龙混杂,总有一点,我们要等通知。”
我不自觉地皱着眉,站起身,说:“我需要消化食物。”于是来回踱步。但我其实只吃了一块茶点——那是我的晚饭。
安妮好笑地看着我:“不用这么紧张,该来的总会来。”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心领了,”我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露西怎么样了?”
“她很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们两个的睡眠质量都被她吸走了,”安妮露出慈爱的笑容,“她像常春藤那样溜进我的怀里,然后一秒钟就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