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回吉姆视角:
我看着一对对小情侣与我擦肩而过,思忖着,一个情人节而已,怎么成双成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一点都不羡慕,可能。因为我无法遮掩我体内原始的冲动。
没想到,正对着我走来的安妮还是形单影只的。
可能是我太吃惊了,安妮笑着问:“是好奇我为什么一个人吗?”
“你一年比一年漂亮了。”我礼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安妮和我并肩走着:“你也是。”
“什么?”我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你是说我很漂亮?”
“不是!”她哭笑不得地回答。
我领会了她的意思了,于是抿着嘴,只是坚定不移地走向前方……等等,我要去哪来着?
“你怎么有些紧张起来,吉姆?我从来想不到你会紧张。”
“是的,”我故作轻松地说着我从来都不会说出来的话,“我紧张得不行,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我始终就像是一团软泥,任你揉捏。”
说完后,我恍惚地抿了抿嘴唇,天哪!我绝不会说出这种话,莫不是有人对我下咒了?
安妮吃慌地看着我,我和她相顾无言,良久,她说:“你可是要向我表白?”
“那那那那哪里。”我都要找不到我的声线了,最后,我还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年少的一时冲动,谁都有,不是吗?我对此心安理得,但这还是让我既开心又后悔。
2.
我在图书馆和汉弗莱约好了一起赶作业。当我看到他时,有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忍不住要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天哪,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汉弗莱平静地抬起头,凝视着我,向我点头,便继续与疲倦、瞌睡、头疼和大部头搏斗了。
我看着他不太健康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巧克力——汉弗莱一向不会拒绝:“或许,吃点这个,你会更好些。”
“我希望如此。”汉弗莱接过了巧克力,花了好一阵工夫撕开锡纸,终于咬下小小一块,很是勉强地咽了下去,然后剩下的巧克力就原封不动了。
我默默地注视着那剩下的巧克力。汉弗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便艰难地说道:“将来,当我能够独自承担起尊严与荣誉的重担,并且,如果可能的话,让它们更加辉煌时,我就可以选择那些我认为合适的有权有势的朋友。但在那之前,我只需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哦,你似乎不是这么表现的,”我回答,“不知道和斯莱特林的一些人一起嘲笑我的人是谁。”
说完我就后悔了,汉弗莱再也没有和我约好下一次在哪里相聚。
可能冷战是会传染的,不久后,全校都知道斯内普和伊万斯终于闹掰了。
3.
我眨了眨眼,然后我已经毕业了。我和安妮马上结婚了,起因是我和她讲述一个重要的内容的时候。
“我们由经验得知很多物体都是硬的,又因为整体的坚硬来自部分的坚硬,所以我们可以推论出不仅我们所感知的不可分粒子是坚硬的,而且其他所有的粒子都是坚硬的。说所有物体都是不可穿透的,我们得到这一结论是通过感觉而不是推理……总之,这是种相对的感觉,好了,那这和唯心的魔咒原理也对上了,所以,牛顿果然是个大炼金术士没错了!”
安妮无奈地看着我,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什么?”我慌忙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我们结婚吧。”安妮重复道。
4.我又一次见到了我的儿时玩伴汉弗莱,当然不是在我的婚礼上,我曾经厚不要脸地给他发过请帖,但显然,他连一点儿时的情面也不讲了。
但更有可能,我安慰自己,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吧。作为《预言家日报》的编辑,我刊登的都是反对纯血论的内容,而他,作为一个已经在魔法部站稳脚跟的官员,显然不能明确表态,更何况是这样危险的时期。
我当然也害怕黑魔王啊,但是为了前途,我还是坚定站在了反对黑魔王的立场——谁叫我是个不受沙菲克家待见的混血呢?况且外公外婆和妈妈早就在一场惨无人道的迫害中死去了,虽然对外说是意外死亡,但我显然不信。
家族的其他人已经虎视眈眈外公外婆的财富很久了,他们的吃相也很难看。我为了不让家产旁落于沽名钓誉之辈,于是在私下里联系了汉弗莱,希望在法律部门的他能帮我些忙。
当然,我也许下了牢不可破的承诺,如果他帮助我,我得到了家产分他一半。
汉弗莱因此才联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