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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一年了，我还是没能从干部候补升成干部。
我想升干部。
一是因为喜欢升职加薪，二是因为升成干部我就能独立带队处理大案子了，不像现在，稍微大点的case我就必须得跟太宰治中原中也组队。
今日小雨，又组队出门打团了。
我一道风刃下去串起五六个尸体，“收工，你们那边好了没。”
中原中也：“我这边也结束了。”
“太宰呢。”擅自离队的太宰治没在对讲机里回应，我便直接对中原中也道，“可能死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中原中也挑眉，“行。”
“你最近监管走私宝石流通的案子办的不错啊，组织内部都在夸。”我随便闲聊。
“嘛，也就那样，反正也没有多难。”中原中也不是什么禁夸的类型，易燃易爆易害羞，压着帽子盖住脸就不抬头。
“你不也是，听旗会那几个家伙说，你一手包揽了清洗吞并邻近组织的活儿。”
“因为我以前就是管这个的，老活计了。”我不甚在意地说，“旗会...哦，对，是听说你现在跟旗会关系很好。”
中原中也矢口否认，“只是正巧最近经常一起出任务而已。”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们几个人不错，心眼儿挺好的。”
“你和他们很熟？说起来，他们几个好像对你评价也很高。”
“我是中立派带出来的人，中也。”我笑了，“在整个港/黑，在明面上，我没有什么特别过不去的人。”
“啊-啊-mic test，听得到吗？”
对讲机里久违地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个...奴隶库。”
他轻笑着说。
“要来看看吗，一花，中也。”
我和中原中也到达太宰治那边时，他正倚着一块巨石，居高临下地审视面前衣衫褴褛的男孩。
“不错的眼神。”
他愉悦地眯眼。
男孩如同野犬一样，边紧盯着太宰治，边护着自己身后的女孩。
太宰治悠悠哉哉地开口：“我刚才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嘴角抽了抽，“活像变态。”
“...好。”男孩终于点头，他依然戒备而紧张，身体始终完全挡住女孩，“还有她。”
“可以。”太宰治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立刻做作挥手呼叫，“中也～我替你选了个可爱的女孩子当部下哦？贴心吧？”
中原中也烦躁道：“哈？！用你替我选吗？我不要！”
我走近去看，刚看清后面女孩的脸，她就突然走出来一步。
两步，三步...
她走到我的面前，轻拽起我的衣角。
“那个...你们是一起的话，你能带我走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啊呀，你选了个不得了的上司呢。”
我反手打在太宰治的伤口，接着捂脸微笑一条龙，“没办法，我天生就受小女孩喜欢——”
“龙之介哥哥，快逃！”
太宰治说这里是奴隶库毫不作假，破败的小仓库里，住着满满当当的儿童和青少年。
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惊恐地看着我，颤抖大喊。
“就是她杀了羊的所有人！”
“...哈，也不是所有吧，这不...还是留下活口了。”我瞳孔微缩，干巴巴地尬笑，看向中原中也，“首领的命令是绝对的，我只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拿我泄气属于无能狂——”
中原中也裹挟重力毫不留情地飞身一踢，瞬间击碎了我刚垒好的风盾，我当即纵风跃起，却被他拽住脚腕，狠狠往地上一甩。
我重重地飞了出去，撞在我的防护风垫，然后滑落到地面。
我咳了口血出来，吐掉，中原中也站在我面前，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我。
他声音颤抖，“你们答应过我的。”
“太宰治答应的你不杀，所以森鸥外叫我全杀。”我晃悠着站起身，“我说，他们俩才是幕后黑手吧，你不能因为是我动的手就逮着我揍啊。”
“这是森鸥外的首领法则。他要确保我们共同为组织效力，却绝对不会互相合谋——港/黑不能存在所谓的朋友。”
我抬眼，直视他，笑了。
“况且，我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处决了，我还会对谁手下留情呢？从我亲手杀了我妈我爸的那天起，我的心就比我的风更冷了。”
中原中也盯着我比哭更凄苦的笑脸，拳头攥紧又松开。我相信，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而且他确实能做到。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悲惨故事大会救了你一命呢，一花。”
太宰治在吊儿郎当地看戏。
“为了自保，把我也推出来，太差劲了。”
“只是，关于那件事...我稍微查到了不一样的版本。”他注视着我，毫无温度，“一花的父母，在被血液异能者操控后，为了保护组织的秘密——”
“双双自杀。”
我缓缓睁大了眼，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和一花说的版本有些出入呢？到底哪个是真的呢？”
“太宰，你这种性格，注定不得好死的。”我轻笑着回应，“刚才你说悲惨故事大会救了我一命？不，不止一命。”
我看向他，心满意足地说道。
“作为老搭档，给你一个忠告吧，横滨要来大人物了，还是先想办法保住小命...哦我忘了，你不需要，你正想死。”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朝刚才请求我带她走的女孩招了招手。
“过来吧，小可怜鬼，你归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