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祥和央金在负一层包装博物馆的礼品,其他的人都在甲板上面和展厅里面做扫除,这会儿船已经开出去几海里了。宁道烊一个人在驾驶舱里开船。
风和日丽,恶人猖狂。
甲板上的伦珠把水桶从栏杆上扔下去,想舀水拖地,水桶在水上慢慢漂着,忽然被人使劲拽了一下,伦珠被吓到了,她跑到甲板另一头叫次仁来看,结果次仁看见邦水桶的绳子被扯的绷直,
“没事,应该是挂在船身上的哪个豁口上了,我拽两下。”
说着他弯下腰去,用力扯住绳子,正想发力,结果突然他双脚腾空,这个人仰着翻了下去。次仁大声的叫了一声,伦珠被吓的突然坐在地上,大声的叫:
“次仁大哥,次仁大哥!!阿布,阿布!快来救救他!阿布!?”
阿布是伦珠的儿子,刚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马上跑到甲板边上准备看看什么情况,结果刚一低头,就看见好几个带白色面罩的人在往甲板上爬,阿布马上大叫起来:
“你们是谁?停下来!!你们在干什么?次仁叔叔?次仁叔叔!”
透过这些人身体的缝隙,阿布看见次仁躺在一艘汽艇上,而跟着的还有三四条小的汽艇。博物馆的船虽然不像游轮那么大,但也有个一小半那么高,并不小。这些人开的汽艇都是轻便的小艇,慢慢的驶到船边谁也发现不了。
这些神秘人快速的爬上了甲板,其中带头的有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慢悠悠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说着不太标准的中文:
“唐卡,所有的唐卡,都放在哪里,” 然后用刀指着伦珠,“你!你带我们去!赶紧!”
伦珠看了看四边,这里至少有十二三个白面人,都从兜里拿出来刀子。
“你们他妈谁啊?来这里撒什么野?赶紧给我滚下去!”
阿布刚喊完这句话,突然身体震了一下,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上,伦珠看见血从他的腰部开始蔓延,阿布想说什么,可就是张着嘴跪在那里,然后慢慢,慢慢趴了下去。
“阿布呀!阿布!阿布呀你说话呀!”伦珠疯了一样拍打着甲板,嘶声喊着,“你们是哪里来的人?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伤害阿布?都给我滚开!”
伦珠说着就跪着往阿布那里挪。黑色夹克男人低下头,慢慢走向伦珠,然后看了看四周,从腰带上小心掏出一个东西。
一把手枪。
伦珠心死了。
男人看着伦珠瘫坐在地上,眼里流露出得意与满足。然后…
“砰!”
一楼与二楼展厅的五六个人全部丢下东西跑到一楼门口。被眼前的景象和那一声枪响吓住了。伦珠的头发掉了一撮,那个男人把子弹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伦珠手边一厘米的地方。伦珠看着甲板上的头发,晕了过去。
央金和历来祥在负一层听见了这可怕的声音,央金吓得哭出声来,历来祥来不及劝,就听见有人顺着楼道下来了。伦珠,老谢,次仁和其他人都被白面人给抵着手推下来,央金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把阿布也拖了进来,他腹部的伤口被压上了一叠纱布。
“东西呢。”
黑色夹克拿刀指着历来祥。
历来祥直直的看着男人,他慢慢地坐下,然后苦笑着说:
“你们真的追到这里啊。你告诉他吧,我当年根本就没把拿东西拿过来,就让他在阿热里找去吧。”
男人不耐烦的带着其他人把船彻彻底底的翻了一遍,又带他们到所有人的住所搜了一遍。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后来就带着人坐船走了。
船上的人都被吓着了,虽然历来祥不让,可是大家执意要报警。后来警察来了,说那些汽艇是境外的,他们管不着,然后所有关于那天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