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什么词,描述我的心情。
悲壮,惊讶,恍如隔世,悔恨不已......
我是这样的,又不是这样的。
我甚至哭也哭不出来。
哥,我没有抓住。
而前途,我也不想抓住了。
对,我哪个也没抓住。
修养好之后,我最终也没有调换分属,留在这座大山里。
每两年,部里都会排下人,来审查情况,再给一两个调分属的名额。
我身边的人换啊换,翻新了好几波。
这些新人大多也都和我当初来时跟着的差不多,怨天怨地的,也偶尔会有那么几个读过书的,或是真的向往当兵的,不过,也都是少数。
新兵刚来时,有的连洗衣都笨手笨脚的,我就帮他们洗,有的不会做饭,我就连管好几天炊事,巡逻有人受伤了我顶上,交接工作也都不用他们操心,我也再不值班日翘班了。
有时晚上睡不着觉了,我就跑到山脚下,拿着我当时濒死都攥在手里的破对讲机,呆呆看着,或轻放在身旁经坐着吹风。
队里队员们表面叫我队长,私下里喊我傻子。
我都知道。
其实到头来,我也不懂我怀着怎样的心情干这些事。
我麻木了不知多少四季。
然后,我终于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