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那回,队里一个队员求救。
听到后,坐在前几年翻新过的值班室,我立马警铃大作,取下简易对话器就迅速出门,不到五分钟,我组织了队里能脱开身的所有队员,统统上山找人。
分头行动,阴差阳错的,我又分到了自己一组。
走在满天的白里,我大声叫着那个队员的名字,尽可能快地奔走。
这让我想起那年的雪天。
所以我先自己把自己的防线攻破了大半。
突然,我看到远处,全白视野中露出点军绿色。
是人!
我疯狂奔向那儿,心也跟着与那儿的距离渐近,将安下来。
近了,近了,再快点,再快点,他要获救了,
我也要获救了!
我甚至想要吼叫。
可直到到了那儿,我发现那不过,是片光秃的裸地。
我看着那块,怔住了。
无力感又将我浸没。
我害怕,好害怕。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哥....
我救不活你了.......
心脏剧痛。
这时对话器里传来声音。
“队长,我们找到了!快来!在后半段的西角!”
我抬腿就往那儿跑,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追着我,我拖着酸痛冷硬的腿狂奔。
“队长!这儿!”
右侧传来声音,我改变方向朝群人里奔去。
“把他带下山!快!”,我喊。
“可...可......”
他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什么!”
“队长...他没气儿了,太冷了,咱们能不能走下山都另说啊,这场雪太大了.....”
我转头看向身后,来时的脚印竟早被覆盖。情况紧急,我心里却更没了着落,我抬头,所有人都不说话,等着我的定夺。
空气充斥狂风呼啸,所有人荷袋里没带多少干粮,离下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路途也艰辛非常。
这时我脑海里浮现了丝悲壮的赴死之意,想也葬在这山上,也永远投入哥的怀抱里。
但几丝理智凝成绳索,在悬崖边勒上了我的马。
我往前走,任凭风雪拍打我尽显黑老的脸,扎身人群中去探那昏迷巡逻员的鼻下,却探到几丝与狂风相比太过微弱的呼吸。
我扶起他的上身。
在雪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也穿着军绿大衣,也与白雪融作一体。
“.....哥?”
勒马绳断了。
马冲出悬崖,踩着空气一步一鸣叫,狂奔进脚下的滚河。
我怀里是奄奄一息的哥!
我顾不上那么多,用尽力气把他背上肩头,发狂一样往山下冲。
路上,许多人要帮我,我一概没有理会,不知疲惫地在狂血里踏出一条血路。
这次一定救活你,哥,这次一定救活你。
等把你背下山,修养好了,我就拽着你再也不让你走了,再也不信你对我疏远的话了,我还要带你一起调离这座山,你想让我考大学我就去考,别看我现在不如当时,为了你我也照样能考上。我还要带你去我老家,见我父母。我永远对你好!
所以求求你,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救活你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眼前一黑,脚下一空,在晕前把所有力气甩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