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皇后 第5章 皇陵下的吻

江卿月发现谢临霜嗜甜。

"再偷御膳房的蜜饯，嬷嬷该上吊了。"她晃着新顺来的杏脯罐子，看谢临霜盘腿坐在梁上啃糖瓜。

金瞳杀手满嘴糖渣，闻言甩下来一枚果核，正砸在江卿月刚梳好的发髻上："第三百四十八个皇后还管这个？"

"管。"江卿月踩上妆台去够她，"尤其是某个连偷吃都不会擦嘴的刺客。"

指尖蹭过谢临霜唇角时，两人都愣住了——那点糖霜沾在江卿月指腹上，映着晨光像粒小星星。谢临霜突然俯身，舌尖飞快掠过她指尖。

"系统没教过你，"江卿月耳根发烫，"这叫调戏？"

梁上传来闷笑："它只教杀人。"

---

伪装课程变得诡异起来。

"不对。"谢临霜捏着江卿月下巴左右端详，"阿萦笑时眼角会下垂。"

铜镜里，江卿月努力眯起眼睛："这样？"

"像中风。"

"......"

半刻钟后，江卿月终于学会用一根筷子固定面部肌肉。谢临霜突然凑近，鼻尖抵着她鼻尖："现在，骂我。"

"啊？"

"阿萦生前最后句话是'狗皇帝不得好死'。"谢临霜的呼吸带着梅子糖香，"要学就学全套。"

窗外飘雪，她们额头相抵练习脏话，笑到发髻散乱。

---

意外发生在偷酒时。

谢临霜挂在梅树上勾酒坛，树枝突然断裂。江卿月冲过去接人，结果双双栽进雪堆。

"我的酒！"谢临霜从雪里刨出半坛残酒，痛心疾首的模样比被系统惩罚还惨。

江卿月突然抓了把雪塞进她后领："刺客大人连平衡都掌控不好？"

雪球大战持续到巡夜更夫路过。她们缩在假山后，湿漉漉的衣袖缠在一起。谢临霜突然小声说："第七十二次轮回，你也是这样..."

话没说完，江卿月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现在就是现在。"

---

夜半的炭盆边，谢临霜给江卿月看"系统商城"。

她指尖的金芒在空中划出光幕，琳琅满目的毒药暗器间，居然混着"糖渍梅子-5积分"。

"换这个要杀三个人。"她撇嘴，"亏本买卖。"

江卿月突然解开发簪——乌黑长发垂落，藏着一小包油纸糖："早备好了。"

谢临霜叼着糖，含混不清地嘟囔："...昏君。"

"嗯？"

"糖比人甜。"金瞳杀手翻身压住她，"这昏君我当定了。"

---

五更天时，江卿月在妆奁发现张字条：

"满月前别来井边——糖罐子留"

铜镜突然发烫，映出谢临霜在寒香殿屋顶啃糖瓜的背影。她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冲虚空做了个鬼脸。

江卿月笑着将字条贴近心口，没看见背面还有行小字：

"PS：你装阿萦骂人时像只炸毛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