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的茉莉花 第5章 滨海大道

当我回到酒店收拾完，夜已经很深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根据千反田安排的行程，明天一天都没有外出计划，这也就意味着，明天的我是自由身，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行程，既然如此，躺在床上睡上一整天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千反田发过来的消息。

[明天折木君有什么安排吗？]

千反田问得可真是及时，我恰好在脑海里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我打字回复她：

[睡觉。]

[要睡一整天吗？]

看到千反田发出的疑问，我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我的脑子里安装了窃听器，把我的想法听得一干二净。

[大概吧。]

或许会在房间里看一天电视也说不定啦，总而言之我是不会再干任何意见消耗体力的事情了。

千反田发过来一个震惊的表情包，蠢萌蠢萌的，透过这个表情包都可以想象出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我笑着继续打字：

[你明天打算干吗？]

[在附近逛一逛。]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千反田是否会邀请我和她一起去。我盯着屏幕，过了很久都没有下文，看来千反田并不打算邀请我和她一起去啊，我有些烦躁地翻身。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在异国他乡，一个人总归是有些不安全的，万一遭遇什么不测，我不可能逃脱责任的.当然，我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不用啦。]

[折木君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家伙还真是善解人意啊，鄙人真是感激不尽。

[如果折木君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东西我可以帮忙买。]

[谢谢。不过我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

心情愈加烦躁。

[嗯。那折木君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我抬手将床头灯熄灭，在床上辗转反侧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最后都是徒劳无功，舒服的睡觉姿势没有找到，身体和精神倒是变得亢奋起来了。我拿过枕边的手机，手机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不同于往常的失眠，我依稀还有几分睡意，可大脑却仍然处于活跃的状态，疲惫与困倦的感受在我的身体上共存。虽说明天能够睡上一整天，但我也不打算通过玩手机来消磨失眠的时光，我还是非常渴望进入睡梦的。

我开始属羊，每当睡不着失眠时，我都会这么做，每次数到的羊的数目都不相同，时多时少，我想今日这种状况，只有多不会少。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一百只羊、一百零一只羊、一百零二只羊……两百只羊、两百零一只羊、两百零二只羊、两百零三只羊……一千只羊、一千零一只羊、一千零二只羊……睡意愈来愈浓，眼皮终于开始打颤，我有预感自己就要睡着了。数到多少只羊来着，我有些记不清楚了，一千、两千、三千以及更多，索性从三千继续数吧。

三千只千反田、三千零一只千反田、三千零二只千反田、三千零三只千反田……千反田，等等，脑海里跳过栏杆的羊变成了千反田，我猛地从床上撑起，前面积累的睡意全无，额头冒出冷汗，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随后又躺了下去，千反田仍旧在我的脑海里跳着栏杆，挥之不去。

我转身却发现脑海里的千反田正躺在我的身侧，我怔怔地盯着她看，她穿着第一次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那条裙子，V形的领口让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我眼中，柔软的像云朵般的胸部若隐若现，柔软只是我的主观猜测，我没有碰过，我不知道。千反田抬手抚摸上我的脸，我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好温暖好舒服，让我忍不住想要化作一只猫蹭一蹭舔一舔她的手掌。

忽地，我的掌心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我垂眼发现，我的手正握着千反田的胸，她的手摁在我的手上，我的呼吸加重，不停地吞咽口水，却不舍得将手抽离。我移动僵硬的身体，将头深深埋入千反田的胸部，紧紧地蜷缩在她的怀里，茉莉花香将我包围，这股熟悉的味道，让我的每个细胞都为之战栗，温香软玉在怀不过如此，我想要将她压在我的身下，一次次索取……

阳光不知何时从窗帘的缝隙间照进来，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大汗淋漓，呢喃和喘息的声音仍然在脑海里叫嚣，香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在被窝里翻了身俯卧这，然后像在做俯卧撑般撑起身子，却不敢睁开眼睛。我竟然做了那种梦，做了也就算了，对象竟然还是千反田，我真的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啊，我怎么能如此玷污千反田清纯可人的形象，虽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心里向千反田道了无数次歉后，才下床然后冲进浴室。

花洒的水喷涌而出从上至下将我整个人打湿，浴室里开始缓缓冒出雾气，我却冷静不下来，下面也像冲了血一般胀痛，流水滑过我的身体，就好像昨夜千反田纤细的手指滑过我的身体一般，每一处都变得敏感起来。我关掉花洒，一手撑在墙上，额头抵在手背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后出来，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完全没有食欲。我掀开被子继续回到床上，昨晚又是失眠又是做梦睡得并不好，干脆再睡一觉算了。千反田这会在干什么呢？应该在哪里逛吧。做了这样的梦后不由得审视自己对千反田的感觉了，我想还是当年的结论——我喜欢千反田爱瑠。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和当初我推断出自己喜欢千反田一样，心情无比的愉悦。我的身体只对千反田有反应，心也只因千反田而加速，不知不觉身和心都是她的了。那千反田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她不喜欢当初的我，现在的她会喜欢上现在的我吗？希望还是很渺茫啊，不过我并不伤心，因为我喜欢她的这份愉悦现在占据了我的整颗心。

门铃响了，我醒了过来，意识到门外最有可能是千反田，立马从床上起来跑去开门，打开门看到千反田站在门外，赶紧让开身子请她进来。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傻笑。

“早上好。”

“已经下午了哦。”

我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那下午好。”

千反田闻言露出笑容：“你不会真的睡了一整天吧。”

“没有啦，是醒来后，无事可做就又睡了。”

我说这句话是希望千反田能够意识到因为她没有邀请我出去所以我才无事可做。

“昨晚没有睡好吗？”

她一提到昨晚我不禁整颗心都悬起来，笑着道：“有点。”

“为什么？”

嗯？这让我如何回答是好，就在我回忆昨晚时，千反田给我想好了答案。

“是想到今天可以睡一整天太兴奋了嘛？”

“你可真懂我。哈哈哈。”

我可不敢把真正的答案告诉她，如果我和她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和你有关的春梦，她会怎样？肯定会生气地皱起眉头，大骂我变态，然后红着脸愤然离去吧。不过她生气嘟嘴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千反田忽地转身看向我，我顿时敛起笑容。

“怎么了？”

“我今天去了一趟老城区，给大家买了礼物。”她顿了顿，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皮革钱包，递给我道：“这个是送给折木君的礼物，还希望折木君不嫌弃。”

我看着眼前的千反田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礼物，双手从她手中接过，钱包到手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谢谢，我很喜欢。而且我恰好准备换掉之前的那个钱包，你的礼物刚好合适呢。”

千反田竟然还给我准备了礼物，看着手里的礼物，觉得自己要开心的飘起来了。

“那折木君收拾完，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

千反田视线在我胸口停留了一会随后又移开，她的耳朵泛起红晕。我低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衣领，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自己因为睡相不好松开的扣子，为此我还故意拉大了一点，这就是故意给她看的啊。庆幸自己有听从老姐折木供惠的话去健身，才有了现在的好身材，这会正是向千反田展示的好机会，女生都会喜欢吧，千反田肯定也会喜欢的。

“好。”

所说好去收拾，但我故意磨磨蹭蹭在千反田面前晃悠。

“折木君。”

千反田的声音响起，正在一旁收拾衣服的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

我假装刚发现自己的衣服领口是敞开的样子，赶忙把扣子扣上，还装出一副纯情小男生的害羞模样：“啊，抱歉。”

“我什么都没看到哦。”千反田撇过头去。

都被她指出来了，那目前就没有再继续展示的必要了，我赶紧找好衣服去卫生间换，然后和千反田一起出门吃饭。

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

“折木君今天一天都还没有吃饭吧？”

“嗯，还没吃。”

“那现在一定很饿吧。”

千反田是在关心我吗？

“有一点饿。”

“那我们走快一点吧。”

“好。”

千反田的脚步一下子加快起来，我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突然回头，应该是发现我没跟上，跑回来拉上我的手腕，被她拉着往前走。我盯着千反田拉住我手腕的手，无数个这样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高中时，她也是这样不由分说的拉上节能的我，让我迫不得已向前，那时的我被她拉住便知道，放弃抵抗才是节省更多能量的办法，放到现在依然管用，所以索性就被她牵着吧，我不由地在心里暗自窃喜。

来到餐厅点好餐，我们继续闲聊打发餐前时间。

“折木君有健身吗？”

我很坦然地回答：“有啊。”

“怪不得折木君有X，呃，肌肉。”

千反田是想说胸肌吧，看来我刚刚的那一波展示颇有效果。我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于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是说没有看吗？”

“抱歉。”

千反田立马用手捂着脸，耳根都红了。

“没关系啦，健身出来的好身材总归还是希望被看到的。换句话说，就是努力的成果指的被看见，不是吗？”

千反田缓缓地放下手，露出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红着脸，小声问：“那折木君有给别人看过吗？”

我打量着千反田的表情，她很在意是不是有人看过吗？

“别人是指男生还是女生？”

“别人就是，就是别人呀。”

“那当有有别人看过。”健身房又不是我一个人。

“哦。”千反田淡淡道，然后低着头不看我。

阿勒阿勒，这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她有些不高兴。

“不过你应该是第一个看过的女生。”

“哦。”

比起之前的声调，现在听上去有些雀跃。

“等等，你好像不是第一个。”

千反田闻言搅拌饮料的手忽地顿住了，没搭腔，我见状赶忙补充：“第一个见过的女生是我姐姐，毕竟是她要求我去健身的。”当时工作压力大，身材走样开始发福，我都暂且可以人忍受，但是老姐看不下去了，说完这样下去会没有女人缘的，于是把我扔进了健身房，一开始我当然不从，上班累的够呛了，还要健身，但是一想到她的铁血手段，我不得不妥协。现在看来，折木供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那么正确。

面前的千反田依旧没有搭腔，但我却发现她的嘴角比起刚才往上扬起几分，这个发现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来她对我还是有些在意啊。

吃晚饭，我提议去老城区逛一逛。

“为什么呀？老城区可是距离这里有些距离哎。”

这会仿佛我和千反田的身份对调了，因为这像平时我会说出来的话。

“当然是因为我还没有去过啊。”

“好吧，既然折木君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抵达老城区，这里比起市中心现代化的建筑，传统建筑更多，更能体现摩洛哥的传统，这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商贩，正合我意。

我带千反田来到一个小摊前，这里摆着各种金银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有什么喜欢的嘛？”

“我？”

千反田露出疑惑地表情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是要送给我嘛？”

千反田用怀疑地语气问道。

“嗯，送给你的。”

“欸，为什么呀？”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

“你不是也给我送了礼物吗？”

“所以是回礼嘛？”

“不是，是我想要送给你。”

在她又要开口前，我继续道：“赶紧选吧，没有喜欢的，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千反田怔怔地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谢谢。”

“那就这个吧。”

我顺着千反田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条项链，项链的主体由一条纤细而精致的银链构成，吊坠是一朵绽放的花，小巧而精致。

我拿过项链付了钱，递给千反田：“现在戴上吧。”

“现在吗？”

“嗯，试一试，万一不合适，还来得换。”

千反田将长发别至一侧，接过项链，绕过脖子，准别扣上，却怎么也扣不上，我看着她笨拙慌乱的动作，轻笑一声。

“我们来帮你吧。”

千反田还没有出声回答，我便自顾自走上前，将我们和她的距离拉近，从远处看，定会以为她在我怀中，我从她手中接过项链，目光却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我记得在梦里，我是如何吸吮这片圣洁的区域，靠得太近了，她身上的那股茉莉花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孔，让我舍不得离开。

“还没好吗？”

千反田细微的声音传来。

我将项链扣上，慢慢地依依不舍地与她拉开拘留。

“好了。”

“怎么样，喜欢吗？”

千反田低头摆弄那颗吊坠，轻声问：“折木君觉得合适吗？”

项链环绕着她原本空的荡荡的脖子，吊坠垂在白皙的皮肤处，装饰着她原本就漂亮的地方。

“我觉得合适。”

千反田抬头向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很喜欢，谢谢折木君。”

天色渐晚，路灯亮起，天空群星璀璨，千反田的笑容也同样璀璨，是我想要珍视的她的一部分。

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情愉悦，步伐也就变得轻盈起来。

“哼哼哼。”

“折木君好像心情挺不错呀。”

听千反田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哼起歌来。害怕被她知晓我的小心思，我的体温都高了几度。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表现出心里的慌乱。

“倒也不是。”我要是说确实不错，依千反田的性格，想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我藏也藏不住了。

千反田用手掩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其实这段距离并不长，我们很快就回到了酒店附近，此时才不过八点。

“要一起去散散步吗？”

我向千反田询问道。

“好啊。”

我们向滨海大道走去，大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欢声笑语。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无数颗钻石在跳跃。海风轻拂，带着咸咸的海水味和淡淡的花香。

千反田走在我的身侧，脚下是柔软的沙滩，后面是我们留下的深深浅浅一大一小的脚印。海风一阵又一阵，凉凉的，千反田穿着裙子，裙摆随风飘动，我脱下外套，轻轻地搭在她肩上。

“小心着凉。”

千反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谢谢。”

“摩耶花同学和福部同学怎么样了？”

这还是千反田第一次向我提起和过去有关的人。

“里志当了律师，伊源成了漫画家，而且伊源马上要改姓福部了。”

“他们要结婚了嘛？”

看着千反田一脸震惊的模样，我点了点头：“嗯，今年年底准备办婚礼了。”

“恭喜啊。”

“真羡慕啊。”

听着千反田羡慕的语气，我笑着问道：“羡慕什么？羡慕他们结婚了吗？”

“嗯。其实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偶尔希望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我也偶尔羡慕，希望有个人可以分享喜怒哀乐，但是又想到要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

人到了夜晚就会放下心里的防备吧，在异国他乡，这样一个夜晚，我向千反田袒露我的心声。

“可这些都是相互的吧。”

“但我现在也特别希望有人陪在我的身边。”

我静静地看着身旁的千反田，可她却始终不抬头，只是低头看着脚下。

“这样呀。”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海浪声淹没。

千反田忽地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倏地转身，她那黑色的发丝在如华的月光下闪耀着光泽。

“那就让我们好好珍惜当下吧。”

此时，我又好像见到了那个樱花树下向我袒露自己理想的，想要向我介绍家乡的人，我也亦如那天樱花树下一样，有些悸动，又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啊！”

听到千反田的叫喊声的我回过神来，发现她手撑着沙滩跪在地上，我赶忙跑过去：“没事吧？”

千反田见我来了，调整姿势，半跪坐在沙滩上，冲我傻笑：“没事呀。”

我没搭腔，径直拿过她的手，掰开她的额手掌，白皙柔嫩的手掌让细小的沙子嵌了进去，我轻轻地拍掉她手上和膝盖上的沙子，看着她泛红的手掌和擦破皮的膝盖，一下将她横抱起来。

她可能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做，脸上浮现惊慌的神色：“折木君这是干什么？”

“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清理一下伤口。”

千反田噗嗤笑出了声，晃了晃脚道：“还没有伤到不可以行动的地步，折木君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吧。”

“不要。”

我难得语气这么强硬。

“嗯？”

“我说不要。”

周围有人向我们投来目光，千反田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紧紧地拽进了我的衣服将头埋入我的胸口，我忍不住窃笑起来，海风吹过，痒痒的，凉凉的，但我的身体却热热的。

回到酒店千反田的房间，我带她去了浴室，拿下花洒，对她道：“把手打开。”

千反田呆呆的，完全按照我的话去做，就像一个听老师话的幼儿园小朋友。

“腿伸过来。”

然后她就把腿伸过来，我用水将她的膝盖打湿，清理掉上面残留的碎石，又从口袋里拿出酒店前台给的碘伏和棉签，帮她消毒。

“疼吗？”

“不疼。”

千反田的声音像躲在角落里打鼾的小猫，细微而温柔，几乎听不见。

我将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缓缓起身，才看到千反田红透的脸蛋，这股红蔓延到耳根和脖子，她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晚安，明天见。”

千反田抓住我的手腕，用她那细如蚊声的声音道：“别走。”

我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论我何时回忆起来都会呼吸加快、心脏狂跳。

“迟来的翅膀让我不知所措，你愿意成为我的指南针吗？”

迟来的翅膀让你不知所措，我愿意成为你的指南针，你意下如何？

这是写在赠送给千反田的书的扉页上我用来向她告白的话。

原来千反田看到了，也读懂了，她一直知道我的心意。在我将书送出去的那一刻便如同在心里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这可炸弹如今终于爆炸了，可是没有将我炸的粉身碎骨，而是在我心里炸出可烟花。

“我愿意。”

我回握住千反田的手，再一次郑重道：“我愿意。”

我倾身向她靠过去：“我愿意。”

我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间好像静止了，呼吸消失了，心跳也停止了跳动。直到千反田开始回应我，这个简单的唇与唇的相贴逐渐演变为唇也舌的互动，气息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