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天空阴沉着,下着细雨。
二十九中一模考试的成绩也随之公布了。
备受瞩目的成绩榜贴上公告栏后,瞬间被学生们围的水泄不通,讨论声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某位同学说道:“诶,你们看理科一班的陈欢比当年二十九中神话两位理科状元都要考的好啊。”
“谁啊?”
“陈声和卫鸢啊,这你都不知道,校园贴吧上去看吧。”
……
陈欢就站在离公告栏不远的地方,没有挤上前,他这板上钉钉的第一,倒也真不需要去挤。
陈欢只是在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余枝的身影。
而在故事的另一处
在被老师叫到教师办公室的时候,我心中已经了然情况。
我知道故事的某一页是我的落差。
而在我印象中少年一直站在那座高台。
从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与他有了分水岭。
我抬起头望向老师的时候,老师看着我的眼里参杂了许多复杂的东西,担心,忧虑……
也许是不忍吧,最终老师只是说了寥寥几句。
那寥寥几字句却是再次颤动了我的心。
“余枝,放宽心,学习就像是提刀客一样,一次的失手并不代表永远都拔不出刀。”
“知道了,老师。”我轻声回应着老师,眸光自然的落向了在门口处打完报告后进来的陈欢。
他也看了看我,朝着我在的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确实不明所以,就看着他迈着长腿走了到理科班班主任的办公位处。
班主任老师也没再说话了,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两颗糖,递到了我的手上,
轻声说道:“先回教室吧。”
出了办公室,我就瞧见了许多学生围在走廊上。
感受到飘落到脸上的冰凉,我便知道这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落下了。
少年的离别也更近了。
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脑中充斥着少年离去时轰然倒地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手,掌心的硌感浑然未觉。
江城的冬日始终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冬日里一场雪也不会下,有时又会连着下多场。
这场下的小,也很快。
一个小时半的时间,雪就不见踪影了。
同往年一样,考试后就是一场鼓舞加上批判大会。
许多学生在拥挤的楼道慢跑而下,也不知是谁先脚下一滑,下意识就拽住了旁边人的胳膊,连带着就成了多骨糯米牌效应。
我也连带着被连累了,认命似的等待滑落。
一道从旁处来的劲力一把拉住了我。
但显然不起作用,于是我们一道齐齐滑落。
脸朝地的疼痛没有袭来。
更没来的急思考,我就被一把拉到了墙角,避开袭来的人群。
感受到膝盖处传来隐隐的痛意,我想,也许是擦破皮了。
身旁传来陈欢的声音:“你还好吗?去校医室看看吧。”
少年不等我回答,扶起我就去了校医室。
正在校医室当值的是一位年轻的阿姨,在她简单询问后,拿给了喔一瓶红花油。
等我们一瘸一拐去到操场时,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了,该是优秀学生发言了。
陈欢的一侧脸擦破了皮,正泛着红,隐隐有血丝冒出。
他把我扶到了操场上的观众席,习惯的从我兜里掏出纸,擦了擦脸,走上台去。
他永远都发着光,就像现在站在台上一样。
膝盖处不断传来痛意,人说梦里是没有痛觉的。
所以这真的只是梦境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自私沉溺的我更不想知道。
是我想在回忆里一步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