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 第15章 第十五章

黑湖的晨雾还未散尽，哈利站在湖边，手中捏着半片墨迹斑驳的羊皮纸。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边缘残留的月见草与苦艾的气息却格外清晰。复活石吊坠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映出昨夜魔药课上斯内普修改配方时的侧脸——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波特！"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讥讽，"又在给你的泥巴种朋友捡垃圾？"

哈利将羊皮纸收进口袋，转身时目光扫过德拉科袖口褪色的黑魔法符文："至少我知道怎么处理真正的垃圾。"他顿了顿，"比如那些流向翻倒巷的异常汇款。"

德拉科苍白的脸瞬间涨红，手中的光轮2001扫帚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的声音像冰冷的蛇信滑过空气，"如果你打算用扫帚柄威胁同学，我建议你先考虑一下魔法部的突击检查。"

黑袍教授从晨雾中走出，袖口沾着露水，手中握着一卷羊皮纸。他的目光在哈利和德拉科之间扫过，最后停留在哈利胸前的复活石吊坠上："格兰芬多扣五分，为波特先生不恰当的比喻。"

魔药课的地窖里，斯内普将羊皮纸摊开在讲台上："今天制作吐真剂。"他的目光扫过哈利和德拉科，"波特与马尔福一组。"

德拉科砸碎月光石的动作顿住："这不公平——"

"或者你想亲自向魔法部解释追踪咒的来源？"斯内普的冷笑冻结了抗议。

哈利将研钵推向德拉科："顺时针七圈，逆时针三圈。"复活石在药雾中映出对方袖口褪色的黑魔法符文。

"你以为抓住把柄就能——"

"古灵阁上周冻结了马尔福庄园13号金库。"哈利突然开口，"因为某笔流向翻倒巷的异常汇款。"

研杵砸在桌面的声响中，斯内普的批注飘落：「警惕无谓的善举」

午后的阳光透过礼堂彩窗，洒在长桌上。罗恩嚼着煎蛋含糊道："费尔奇说老蝙蝠昨晚炸了半条走廊！"

赫敏将《预言家日报》推给哈利：头条是小天狼星越狱新闻，边角刊登"翻倒巷黑市遭突袭"简讯。

哈利抚摸吊坠上新镀的秘银层，在魔药笔记边缘发现褪色字迹：

「月见草稳定剂用法：

1. 日出前加入红茶

2. 忌与振奋药剂同服

3. 遭遇摄魂怪时含于舌下」

晨光穿透礼堂彩窗时，吊坠映出双重视界：二十一世纪的哈利被扶进出租车，1993年的魔药教授在黎明前检查学生宿舍的防护咒。

夜幕降临时，哈利站在天文塔顶，手中握着那半片羊皮纸。复活石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映出斯内普修改配方时的侧脸——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以为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至少懂得宵禁的意义。"

哈利转身，目光扫过斯内普袖口沾着的月见草碎屑："我在想，为什么是月见草？"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我以为你的魔药水平足以理解基础配方。"

"但您修改了我的配方，"哈利举起吊坠，"把水仙根换成了月见草。"

黑袍教授的魔杖尖迸出火星："出去。"

当哈利离开时，斯内普站在塔顶，手中握着一封泛黄的信件。月光透过羊皮纸，映出少女清秀的字迹：

「致S：

别总是一个人熬药，月见草开花了。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