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救世主尊敬一点！ 第15章 波涛前夕（大修）

微蓝的光倒映在一双圆圆的紫色眼眸中。

多洛斯院长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朝面前的屏幕点点头。

屏幕里的人会意，将镜头拉近到不远处的巨型电子屏上。

无数个代表事故的红点正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分布在零海市的数字地图之上。

“……就在刚刚，各个区域突然爆发了多起案件，疑似早有预谋。根据之前的预案，已经封锁了港口，公安部门第一时间响应，「秘银」执行部专员也在跟进，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些案件之间的具体联系。”

肩上披着外套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根据布里吉特副院长的消息，「梦魇」正在策划针对零海市的行动，涉及到「救世主」和「乌比安之环」。各位院长，我认为异能者协会有必要进行正式会议，评定本次危机的危险等级，并决定是否由「秘银」全面接手。”

多洛斯院长平静地道：“多洛斯发生了事故，疑似祭祀活动，初步判断是外联部与「梦魇」勾结所致。”

异能者协会作为普通人与异能者之间复杂的利益综合体，外联部在其中也有部分代表。

而现在这个临时会议的参与者，既是异能者协会的成员，同时也是异能者学院的领导者，立场鲜明的异能者派。

屏幕下方头像闪动，响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

有人冷哼一声，“我早说了他们根本靠不住！”

有人试图理清这些事情的脉络。

有人愤慨地咒骂着，因为她负责的正好是事故最严重的区域。

太墟学院的院长维泱神色淡然地翻着手中的书，太墟学院作为四大学院之一，与世俗政权华夏共和国的联系紧密而微妙，在这种争端上一向很少发表意见。

艾卡狄亚学院长洛水飞鸿道：“多洛斯那边与「梦魇」打交道比较多，梅涅可院长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梅涅可侧身，露出旁边一头狗啃灰发、无精打采的女人，“她比较熟。”

这引起了小小的骚动，这张脸在场的各位都不算陌生——曾经为「梦魇」效力，在多个地区制造过大范围混乱的恐怖分子，情绪共享异能的拥有者，逐西漠。

哪怕她早就被多洛斯院长强制招安好几年，但对那些事故有所了解的人，都忘不了在那群魔乱舞的疯狂人群中，唯一一张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大家好啊~”逐西漠懒洋洋地抓了抓头发，“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的意见是，我那位老东家永远从来不会只做一手准备，可别只操心一边了。”

有人问道：“你的意思是，多洛斯发生的事故和市区的那些同等重要，还是指所有这些问题只是为了掩盖她的真正目的？”

“我不清楚啊······她的想法我以前就搞不清，反正我的印象里她永远都不会无功而返。不过我们这边是搞祭祀但失败了来着，零海市的事故也至少有个领头的吧，看看这些点，应该是能连出个什么东西的。——什么东西？别问我，我辞职好几年了，我可不知道。”

她事不关己的样子激起了不少人的不满，这个有黑历史的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众人正要对其口伐笔诛之际，一个通讯接了进来，

“抱歉打扰了，外联部的死胖、咳发言人刚刚直接在公众平台上质问了零海市的治安——我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太快了——这些事故爆发的太集中一看就有问题！我是说，我们也才得知事故发生没多久，那个秃头胖子是怎么卡着我们手忙脚乱的时间点发难的······”

洛水飞鸿噗嗤笑出声。

通讯里的声音顿了一下，认出了自家院长的声音，赶紧恢复了镇静，“嗯、宣传部门已经第一时间进行了回应，请指示！”

洛水飞鸿道，“这边我来处理，在问题结束之前不会给他们搬弄是非的机会，诸位继续吧，回见。”

她退出了通讯。

屏幕里众人静默了一瞬间。

四大学院是异能者阵营里的支柱，其中太墟不参与异能者与普通人的争端；多洛斯风格偏包容，虽然是异能者派，但也不太热衷于斗争；艾卡狄亚推崇异能者与普通人的和平共处，但在利益冲突面前也不会忍让；而布里吉特院长不管事，但管事的副院长却是一位相当强势的负责人。

比较活跃的只有艾卡狄亚和布里吉特两方，此时洛水飞鸿离场，还好还有布里吉特学院能起带领作用······

等等、布里吉特的代表呢？怎么不在？

肩上搭着外套的人——「秘银」的最高负责人林间心叶道：

“离歌副院长出外勤还没回来，通讯信号差。原本代她开会的西岩理青霞同学有事无法参加。

“鉴于外联部与「梦魇」勾结事态紧急，异能者协会正式会议无法正常进行，不能对本次危机等级进行评定，现启动紧急预案，请与会者投票表决，是否直接将危机等级提升到橙级，「秘银」的权限提升至二级。”

——————————————————

“第一分队，汇报情况。”

人员疏散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刺目的电光骤然爆开了一瞬间。

黑衣的少女自黑暗的巷子里走出，小巷里响起数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夜风带起她脑后缠绕着发髻的深紫色丝带，指尖的白色电弧在青碧眼瞳中闪灭。

执行部专员，第一分队队长西岩理青霞敲了敲耳麦，听着队员汇报目标的解决情况。

事故爆发的第一时间，公安部门保护群众疏散，也对犯罪分子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压制。

但公安部门的责任是维护治安，保护群众，其性质决定了对犯罪分子能够采取的手段有限，「秘银」执行部很快派出专员划片区辅助处理。

“第一小组，目标已解决。伤者两名，死者一名。”

“第二小组，目标已解决。无人员伤亡”

“第三小组，目标已解决。无人员伤亡。”

“第四小组，目标已解决。死者三名，死因均为失血过多，。”

“第五小组，目标已解决。一位平民伤重不治，死因为失血过多，未发现敌人踪迹。”

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西岩理青霞神色不变，迅速将出现死者的地点整理后上报，

“······出现死者的队伍立即撤退，与最近的小组汇合。其余各组按原计划行事。”

结束本次通讯，西岩理青霞刚想联系一下其他分队的情况，抬起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彼时淡紫色的圆月高悬于夜空，零海市飘着微微细雨。

不远处，一柄黑色的伞被撑起，伞的主人从酒吧里走出，将伞搭在肩上，偏头朝少女看过来。

柔细的浅亚麻色发丝编成长长的辫子，一直垂过腰际，艺术品般精致的脸上是慵懒而温柔的笑意。

“晚上好呀，小姑娘。”

有血腥气蔓延开来。

西岩理青霞放下手，青碧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也微笑着，不动声色，

“女士，这里很危险，警察已经通知疏散了，请尽快离开这里。”

“我知道。”女人用略微沙哑的，轻柔的，如夜晚的呓语般的嗓音说道，

“我是来找人的，一个很多年没有见的朋友，但她今天好像不在。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啊，抱歉，忘了说了，她的名字叫离歌·铭风，应该是你的老师，对吗，小青霞？”

轻细的雨丝掠过静止不动的两人。

耳机里支援部专员的声音急促得像是被火烧一样，

“西岩理专员！立即撤退！立即撤退！对面是离歌副院长同等级别的异能者涅安·阿斯翠德，异能与血液相关，立场不明，很可能是部分案件的凶手，极度危险，不能硬拼！”

少女轻声道：“后面是疏散人群的聚集点之一。”

“已经在增派支援了！至少需要十分钟！”

“太慢了。”西岩理青霞垂眼，如果是老师那种程度的异能者，十分钟足够把那些人屠几个来回。

“那优先调派附近的专员进行支援？”

“不行，让他们远离这里。我一个人来守，就已经足够。”

她重新抬眼，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对方，

“老师也许明天会回来，也许后天。阿斯翠德女士，您等得起吗？”

——————————————————

五分钟前。

一间随处可见的喧闹酒吧，绚丽的灯光下人群拥挤，纵情欢笑，不知今夕是何时。

平常的一幕，如果不是早已通知群众疏散的话。

整排五颜六色的水晶灯下，有人独自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子上，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宛如血一般艳丽的液体流转着妖冶的光芒。

整个酒吧都是喧闹和拥挤的化身，只有她周身的空间一片空荡。即使偶尔有人玩嗨了无意识晃到这边，也很快就会晕叨叨的换个地方挤。

女人温柔地微笑着，长长的辫子垂过腰际，柔细的浅亚麻色发丝能轻易被灯光染上颜色，弯起的眼睛如明亮的橄榄石。

她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点了点台上接通的终端，像是无奈地抱怨着说，

“老板可真是会使唤人啊，我都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回来不好吗？可以见见老朋友啊。”

“可她今天不在啊······她应该也不想看到现在的我吧，真遗憾，明明今天是院长开会的日子我才来的。这个逃课惯犯。”

“真是感人的友情呢。”

“哼哼哼~”

女人愉悦地哼着轻柔的曲调，转头看向街头，“老板，我先不和你说了。她的学生终于过来了，好像是叫青霞呢，很优秀的孩子，真想看看把她吸干后离歌是什么表情啊。”

“有趣的主意，但那样的话涅安肯定会死在零海市吧，毕竟梅涅可院长认真起来很麻烦的。不过如果这是涅安的愿望，我也会祝你顺利。只要别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好。涅安，玩得开心。”

涅安仰头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朝一旁的酒保勾了勾手指，对方立刻走近，带着梦一般的笑容，握住吧台上的一柄小刀径直划向了手腕，鲜红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便流满了酒杯的三分之一。

他仍然无知无觉地笑着，不顾还在流血的手腕，顺着涅安的旨意取下酒柜里的一瓶酒，启瓶倒入杯中，完成一切后乖顺地退开，恢复到酒保该有的营业状态。

血一直在流。

人群还在欢闹。

仔细一看，沙发上，酒桌旁，甚至是人群的脚下，躺着不止一具人形。

涅安用一柄小勺轻轻搅动着酒液，

“安心吧，老板，就算不小心死了我也会先完成任务再死的，绝对不会耽搁你的事哦。”

“呵呵，真可靠呢。”

终端暗淡下去了。

涅安拿起终端，上下掂了掂，十指微微用力，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中，终端扭曲变形，破碎，掉了一地。

她将杯中液体淋在地上，打了个响指，酒吧里群魔乱舞的人群无意识地分出一条道路，径直通向门口。

她撑开门边的黑伞，走入淡紫色的月光中。

黑衣的少女站在街口，涅安朝她扬起温柔的笑脸。

——————————————————

“话说回来······”

逐西漠说，“院长啊，真的不暂停考试吗？一方面抽调人手去市区。另一方面······”

她看着视频里的少女，“那孩子进去了也是大麻烦。”

“不必。”刚刚结束掉会议，梅涅可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市区的问题自有人负责，多洛斯专注自身就好。而那个小姑娘，现在学院还没有抓到入侵者，她在考场里面说不定才是更安全的。不排除出现意外情况的可能，必要时刻我会解除亚空间，在此之前，学生们也需要锻炼。”

“说的也是，这里可是院长的地盘，有您看着还真叫人放心呐。”

逐西漠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语气说不清是恭维还是嘲讽，

“但当事人好像不这么想哦~”

当事人现在十分崩溃。

“这可不妙啊！”

阿莱塔抱着头蜷缩成一个球在椅子上打滚，

“已知你们考生徽章碎掉或者重伤可以被动退出亚空间但是我不能，所以我非得待到考试结束亚空间解除，中途就算被打死也没有人来为我主持正义······”

亚修塔尔赶紧安慰道，“说不定院长听到我们谈话后会先把你放出去呢？”

“院长——！救命啊院长！听到了吗院长！因为你们制度的不严谨现在有位无辜群众命在旦夕了啊！——你看，我都这么大声了，她还不放我出去，就是不想放了呜呜呜——”

阿莱塔喊完之后继续自闭，亚修塔尔被她这雷厉风行的操作给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迟疑地道，

“也许、也许是她没看直播所以没听到呢······在她放你出去之前，我们先一起行动吧，我会保护你的。”

闻言，抱头自闭的少女叹了口气，坐起来，手指点了点少男的肩膀，再拍拍自己的胸口，

“亚修塔尔同学啊，你要知道：你，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我，也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就算加上顺来的道具，也没办法保证我们能苟到最后的。”

亚修塔尔有些自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弱了。”

“······”啊，这孩子太容易消沉了吧。

阿莱塔按住他的肩膀，以不容置疑的气势道，

“不准这么想！

“换个角度考虑，如果你很强，说不定我们会被当成首要打击目标群殴，现在已经完蛋了！你说有没有道理！”

亚修塔尔被她的气势压倒了，“有、有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并不是纠结弱不弱的问题，而是辩证看待并利用现有条件达成目标，你说对不对！”

亚修塔尔：“对！对！”

“不错，就是要这个绝不动摇的气势！”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就像泄气的河豚一样继续缩回了角落里，

“好了以上我说的都是空话我们继续想办法吧呜呜呜——”

亚修塔尔：“······”

他的心情被少女弄得起起落落的，一时想吐槽，又不知道从哪开始，也只能坐到一旁，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咋办，说起来他刚才明明想到了什么来着，被阿莱塔一打岔后根本想不起来了，真的是！

过了一会，阿莱塔坐起来，抱着膝盖，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我调理好了。”

亚修塔尔满头雾水地应了一声，“啊？”

“就是我已经把自己安慰好了。虽然现在状况很不妙，但往好处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事发生。”

“好事？”拼命思考有什么办法解决困境的亚修塔尔顺口回道。

“当然。一方面是，我进亚空间了就可以避开刚才那些人，可能有生命危险和绝对会死相比还是好上不少的，对吧？”

“嗯，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

少女从椅子上弹起来，瞬间变身舒展成体操运动员落地般标准的姿势，然后热情地握住亚修塔尔的双手，庆祝似的高高举过头顶，

“你的排名已经超过卷毛，大大提升啦！历史性的战绩！从此，亚修塔尔同学的人生迈出崭新的一页！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为他的成功而欢呼吧，嗷呜——”

而后阿莱塔迅速转头去薅了一把旁边的花，围着他边转圈边撒，

“撒花撒花~”

“嗯？啊？啊！”

亚修塔尔起先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事，直到花朵落了两人满头满身，他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日光错落着从枝叶中洒下，为蹦蹦跳跳的少女缀上朦胧的轻纱，无数花朵上抛又下落，她的笑脸如梦一般。

少男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其实他对少女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的情绪很没辙，也搞不懂少女在想什么。但看着前一刻还在焦虑，现在却在为他的事而开心的人，亚修塔尔也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阿莱塔本来想说，你怎么笑得傻乎乎的，但想起来今天他被打的很惨，决定少欺负他一点，便笑吟吟地把折下来的一整枝花送到他身前，

“恭喜恭喜，请亚修塔尔选手再接再厉，再创新高哦~”

少男也很配合地接过，

“好的，我努力的！”

他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少女如黄昏般瑰丽的眼瞳，

“阿莱塔，我想到办法了。

“”我要主动退出比赛，告知院长，请她让你离开这里。”

——————————————————

“好主意，但是驳回。”

亚修塔尔的话刚刚出口，就被迅速而果断地否决了，快得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他有点急了：“可是再拖下去，你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越大啊！”

阿莱塔点头，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是这样，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否则没等你自己放弃就会被追过来的人淘汰的。其他的我们边走边说。”

“好，等我看会附近同学的位置！嗯······”

“怎么了？附近有很麻烦的人？”

亚修塔尔苦笑：“有一个，但是他应该不屑于找我这种层次的对手吧。”

“那还刚好啦。”阿莱塔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话头一转，

“你退出比赛去找老师这个办法只能万不得已的时候用哦。”

她很认真地道：“首先，我不想你为我放弃本来可以更好的成绩。——先别反驳我啦，这只是一个原因。

“其次，你能保证出去后一定能让院长同意把我踢出去吗？万一这个程序很麻烦，根本不值得这么做呢？

“然后，我身上发生的事，外联部的人应该是有参与的，所以，你明白吗？现在外边可能忙着处理事故了，没空管我，你去找也没用。

“最后，就算我真的出去了，刚才那些人绝对会来找我。如果那时学校还没能控制住他们，我会很危险。”

“可是，”亚修塔尔说，“他们已经失败了，按理来讲应该会跑路了吧，就算要找你，也不会挑现在学院戒严的时候来，我会尽快把你送走的。”

“······啊，这个啊。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因为······”

少女眼神飘移，

“——因为我拿了他们的东西。”

少男困惑地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值得他们拼命？”

阿莱塔想了想，还是得增加一下自己对学院的重要性，免得真成炮灰了，便掩住口形说道:

“你知道乌比安之环吗？它在我这里。”

同一时间，正在观看直播的多洛斯内部人员都因这句话陷入呆滞，随后多洛斯院长的通讯差点被打爆。

逐西漠叼着烟狂笑，“这小孩太会给人惊喜了哈哈哈哈——”

院长在短暂的惊讶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该说是惊喜吗，还是惊吓······不过封印还在，问题不大。”

陆续有人提出要暂停考试，但都被院长驳回了：

“必要时候我会踢出所有学生，现在太早，会打草惊蛇。那孩子在里面才是最好的，方便我们找的人自己现身。护卫队，变更原计划。”

而考场里，两人对外边的动荡一无所知。

亚修塔尔震惊地思索着：“我知道，但是，这不是······”

阿莱塔接口：“感觉离你的生活十万八千里远的东西是吧？”

“嗯，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描述。”

“所以呢，如果我是院长的话，就不会把我放出去。这里是院长可以控制的领域，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待在这里才是最好的。不管是作为保护对象，诱饵，还是囚徒。”

少女微微一笑，抬手在少男眼前打了个响指，啪的一下激他回神，

“总而言之，我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出去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晚点被淘汰，多陪陪我，不然我人生地不熟的，会很寂寞哦。”

“好。”亚修塔尔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回应道，“我会尽力陪你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