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后宫妃嫔众多,可是在子嗣上却有心无力,更何况宫中的孩子生出来了未必能长得大。如今宫中年长的皇子便仅剩琅瑾,出宫开府的也就是太子琅瑾,安王爷琅月以及轩王爷琅轩了。
席间,唐嘉将这些了解清楚,确定好下一期盲盒主题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他差人将邀请函与礼物送至各府,果不其然效果甚佳。
尤其是太子府率先派人传了话,能成为漆韵坊代言人,借此机会与百姓友好互动实属荣幸,望定好日期后务必通知太子府,届时太子会准时到达。
林画猜得很是准确,鱼饵抛入水中,琅璋闻着味儿便来了。然后轩王府与皇宫的琅瑾也都纷纷差人传话,答应会参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得到大家都会出席的消息,林画便在后院着手画他们的肖像,设计盲盒样式了。
画其余三人的时候尚且自在,可画到琅月时,某个男人开启了时时刻刻盯梢模式。
她自认为画工了得,观念新颖,不然漆韵坊也不会颇受百姓喜爱。可现下这个男人却对自己的画作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差点儿把她搞得崩溃。
“你这是画的什么?”
“太子啊。”
“怎么不像?”
“这儿不是有颗黑痣么?”
林画指着画像上脖颈处说道,“这叫Q版漫画,不是传统的人物画像。”
“什么是抠版漫画?你是说太子抠吗?”
林画:“……”并不是。
琅月跟个好奇宝宝般问东问西,她才耐心解释:“这是可爱版的画像,先把你们可爱版的画像作出来,然后贴到漆韵坊门口让百姓们猜猜新一期的代言人到底是谁,预热一下。大家有了期待,自然不愁人买了。”
说罢,将已经画成的几幅Q版画像拿给他看:“瞧瞧,是不是可爱中又带着生动,生动里还有几分传神?”
于是某人拿起一幅图认真点评道:“我觉得眉毛还应该再弄一下,你瞧瞧本王不是浓眉大眼的吗?”
林画:“……”这特么都快成蜡笔小新了,你还要我画多浓的眉!
“还有这嘴唇,哪有那么厚?”
林画:“……”你嘴唇不厚可是脸皮厚啊!
“还有,我觉得这衣襟可以再画得敞开一点儿,我觉得我的身材挺好的……”
“琅月,你胆儿肥了是不是?”
她放下笔斜睨着他,“怎么?想把衣襟敞开来?那要不要给你画个不穿衣服的贴在漆韵坊门口啊?让百姓们瞧瞧我们安王爷丰神俊朗,身材姣好的模样?说不准到时候女眷们疯抢,你也趁机给我找个妹妹什么的到王府来,让她好生伺候你,我也好歇一歇。”
说完,她愣了些许,这种矫情的醋坛子话竟也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只是眼前男人却哼笑出声来,上前一步把她揽在怀里:“光着身子倒是可以画一画,不过不必贴到外面了,这种好东西夫人自己收藏着看看便是,为夫荣幸至极。”
然后……林画没有动笔了。
吃了醋,自是需要哄的,只不过之后腰酸背疼的林画不禁开始怀疑,此番下来,到底是谁哄谁啊!
翌日,漆韵坊将神秘Q版画像贴于店门,并宣布这将成为新一期盲盒代言人,并且鼓励大家勇敢竞猜代言人是何人,猜中随即赠送盲盒一个。
之前的代言人温润俊美,此次画像却风趣可爱。大家对于新鲜事物总是热衷追捧着,纷纷猜测这些画像到底代表了谁。
饶是把天下梨园戏班子有名的角儿都猜了个遍都未曾想到漆韵坊竟请来了皇家子弟来代言盲盒新品。
故而当太子琅璋,安王爷琅月,轩王爷琅轩还有十一皇子琅瑾站成一排时,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漆韵坊来头这么大的吗?
前几天还听说太子想要将其纳入朝廷,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不说,现在竟还让这几个大人物做起了代言人?
琅璋作为太子自当是盛装出席,穿着颇为正式,天子之姿,往这儿一站便有独属于他自己的霸气与威严。
安王爷平日里出没最少也最为低调,身体清瘦却难掩俊美之姿,唇色淡红优雅,身着素色长袍,举手投足间仿若清风拂面,给人以不可言喻的雅致与魅力。
轩王爷年纪轻轻能拿出来讲的战功不少,身着银色战衣,手配长剑。轮廓分明眉峰流畅,又因常年征战身子略显魁梧,更是另一种迷人。
琅瑾年岁最小,心性不成熟,不像其他哥哥那般故作高冷,站在那儿便已经和周遭百姓乐乐呵呵地聊起天。尤其是年长一些的女眷看着这个平易近人单纯可爱的十一皇子,眼睛都亮了。
各花入各眼,王爷皇子们都各有自己追捧的人群。顾客们进店选购,几个男人却站在门外显得有些紧张。
毕竟百姓对自己的喜爱程度直接关系到盲盒的经营情况。
唐嘉见状只让几位放宽心,盲盒就是意味着大家并不知晓自己买到的是否是自己心仪之物,因而谁的盲盒剩得多,谁的剩得少都只是运气而已。
更何况由于是新发布代言人,并不知晓百姓们对这些盲盒的接受度有多少,因而定制得并不多,若是顾客们呼声太高,会出第二批不一样款式的上新。
琅璋看着人头攒动的门店不语,若有所思。
林画远远地躲在人群里,看着周遭百姓的反应,当下决定了隐藏款的样式,只不过出于尊重还是得问问那个人才行。
回府之后,立刻写了信差辛怡送到宫中,到了下午蔡墨亲自送来回信。
并且告知林画:“王妃所求皇上之事,他已经应允。不过圣上要求,得留一批隐藏款给他。”
“这是自然。”
林画恭维道,“虽说代言人是哥哥弟弟们,可思来想去最期待最好看的隐藏款必定得是父皇才行。更何况,父皇爱民如子,百姓们也拥戴父皇,双向奔赴的情感最为真挚,相信百姓们也一定会喜欢的。”
蔡墨离开后,琅月问道:“隐藏款你定了父皇的款式?”
林画点头,眉宇间带了几分笑意,却未曾想面前的男人脸色耷拉下来:“不是说好的,隐藏款做成我?”
“就今日的表现来看,最受欢迎的应该是阿瑾,其次是九弟才对。”
“为什么?”
琅月似是不服,输给了九弟也便罢了,可是阿瑾这种愣头青凭什么比自己更受欢迎?
林画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及其幼稚又有些好笑,怎么突然在这种方面有了雄竟意识?
“安王爷你得认清现实,你与三哥家有正妻,饶是再风光霁月风流倜傥那人家也不愿沾染半分的。可九弟和阿瑾不一样,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一个是可爱亲民的弟弟,喜欢他俩怎么看都比喜欢你俩要划算得多。”
“所以你知晓本王为你牺牲有多大了?”
闻言,琅月将人从身后抱住,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带出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脖颈处发痒燥热。
她回答的声音发虚,在这样的诱惑下甚至极其无力,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是是,您为我这朵野花放弃了整片花园。那小女子多谢王爷厚爱了?”
琅月:“……”既然要谢,说说可不行。
于是将人轻柔转了一圈面相自己,随即将人扛着走了。
……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男人该不会扛着自己的姿势很帅吧!
林画瘪嘴,每次每次这个男人要做某些事的时候,她总是跟袋水泥似的被他扛起往屋里走。
什么旖旎,什么缱绻,统统在头晕目眩中消失殆尽。
直至被安稳放置在床上,她才脸色愤红地控诉起来:“你能不能别总是扛着我走?”
“为夫以为这样夫人会比较轻松!”
“并不会!真想让我轻松一些,就不能公主抱我?”
“何为公主抱?”
林画深呼吸一口气,咬得牙痒痒不停自我催眠着钢铁直男要慢慢教。
想着便下床起身演示起来。
“这便是公主抱?”
她点点头,接着整个人猛然腾空被抱起,还未回过神来耳边又想起温润的声音:“夫人喜欢这样早说便是,何必与为夫置气?”
她抬眼看向此刻微眯着双眼,眼尾泛红的男人,眉心一跳。
夫妻之间太过了解,这神色显然就是明晃晃地诉说着他此刻现在非常……
欲求不满。
“方才你在大堂说了,为夫为你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如今三妻四妾变成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故而你得陪我三倍四倍的快乐。”
快乐?什么快乐?
三倍四倍的快乐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林画眨巴着眼睛,这人在说什么荤话!
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在琅月眼里却是温软无害,极度撩人。
接着也等不得林画有所反应,薄唇附上,将人亲得昏昏沉沉,嘴唇泛起诱人的红来。最后某人索性也不装了直言公主抱虽然浪漫,可双手束缚不好动手,有的事情还是得解放双手才行。
林画听得一阵燥热,心跳如鼓,直至她被抱着双手扫翻了妆奁上的匣盒,她才知晓,某人又有新花样了。
若只是吃干抹净这也便罢了,关键是第二天一早某人竟请了工匠师傅换了新的妆奁,竟比原先的大了整整一倍。
府中下人们甚是不解,好端端的换什么妆奁。
林画却听到他一本正经颇为严肃地回答:“王妃梳妆打扮所需物品太多,换大点好操作。”
……
一语双关,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