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上允许,林画将他的Q版画像设计出来,便命人去赶制盲盒样式了。
做工与材料都选自上乘,最后着色也是她亲自监督,最后拿到手的成品可爱中带着威严,威严中又不乏霸气,的确比四个普通款要珍贵许多。
看得琅月连连瘪嘴,嚷嚷着他也要一个可爱威武霸气贵气的摆件儿。
林画:“……”你牛逼哄哄怎么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她将隐藏款成品以及之前皇子王爷们的盲盒都一并交予辛奇,让他悄悄带到宫中交予皇上,感恩皇上的宽容与支持。
“后续若是出了好看的款式,你会优先送到父皇那儿?”
“诚如之前阿瑾在朝堂上所说,若事事优先宫里,岂不是跟内务府别无二致。况且,频繁的往父皇寝殿送东西,难免生疑实为不妥。”
琅月赞同地摇摇头,随后又旧事重提:“什么时候按照我的模样做一个隐藏款?”
……
林画无语,可是眼前这人竟已经拉着自己的手撒起娇来。
我勒个倒反天罡!
只是到最后她都没有确切地给琅月一个答案,为此某个男人赌气了一整晚,弄得王府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为着冰冷的气氛再增添一点儿寒气。
漆韵坊新一期盲盒备受欢迎,百姓们心中以为漆韵坊请来了王爷皇子作为代言人已经是顶级厉害了。可当唐嘉公布这一期盲盒隐藏款是得了当今圣上允许制作的相关款式时,众人不出意外的吓了一跳。
什么级别的铺子,竟能请到当今皇上?一时间议论纷纷,流言不止。
别说百姓了,就连太子琅璋知晓此事后都免不了意外了一番,顾不得府上杂事出了太子府去瞧上一眼。
到了漆韵坊琅月几人均在,见了他恭敬行礼。
“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本期隐藏款是父皇,做弟弟的也来凑个热闹。”
琅月看向唐嘉,故作不知地问,“唐老板好能耐,竟能说动父皇松口做隐藏款代言?三哥,你也是听说了这事才来的?”
琅璋点头,也问唐嘉,语气不明:“这是怎么回事?父皇当真允许了?”
言外之意,若是擅自用父皇的形象赶制隐藏款,这个铺子怕是……危险了。
唐嘉只欠身笑笑:“太子息怒,安王爷息怒,百姓们熟悉漆韵坊盲盒的规则,每一期新品上市后都会设计一款盲盒作为重磅隐藏款。此番几位王爷皇子的盲盒售空,究竟以谁的形象作为隐藏款都是在为难在下,思来想去,唯有当今圣上,九五之尊,以他的形象制作隐藏款才最有说服力。”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
“三哥你想哪儿去了。”
琅瑾打断他的话,“唐老板如此睿智,怎可未经父皇同意擅自做主?前些日子他差人拜托我向父皇求情,能否将这一期隐藏款形象定制为他的。”
“父皇同意了?”
琅瑾无所谓地点头:“父皇说风头不能我们几个占尽了,他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受百姓欢迎……不然你给唐老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月越次造伦啊。”
听完琅璋心下放心了些,可盯着唐嘉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
唐嘉心里毛毛的,琅月说得没错,太子生性多疑,仅一个隐藏款或许在他心里已经浮想联翩,勾勒了一个大阴谋了。
琅月与琅轩相视一笑,进了铺子装作选东西的模样,最后各自还带了一些物件儿回府。只是林画看着他将摆件儿拿出来的时候,脑子里不停地冒着黑线。
自己家产出的东西,再高价买回来?饶是为了掩人耳目,说出去也是带些喜感的。不过眼好在漆韵坊运营得不错,赚得衣钵满盆心里甚是欣慰。
二人谈笑间,宫中差人传话,元宵当日,为庆祝团圆热闹,圣上特在城郊皇家御园安排家宴,以及为了展示皇家威严与骑射技术,故而在每年元宵开设骑射比赛,拔得头筹者有重赏。
送走公公,林画挂笑的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皇上对琅月的嘱托果真上心,原以为还需要一些日子去安排的比赛竟来得那样快。
骑射比赛……这道旨意很快传遍了皇宫内外,漫漫长夜,不知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画未曾出门。
每夜被琅月缠得疲累,第二天睡醒已经临近中午,街上无非就是那些玩意儿,想来也无聊,索性待在后院勾勾画画。
琅月每每上朝回来见她在忙,亦不做打扰,便回房处理公事了。
直至元宵前夜,她一脸神秘地将琅月拉到后院,看到工作台上的一排物件儿,才知晓这些天她到底再忙于何事。
躲在背篓里的他,帮忙作画的他,丢下她猥琐逃跑的他,羸弱苍白的他,身着喜袍一脸痴笑的他……
工作台上摆放着好多个生动可爱的Q版琅月,一时间从相遇到现在,所有回忆再次跃然脑海,依旧让人怦然一跳。
“知晓你前些日子闹脾气,特意给你做出来哄哄你。”
琅月眼眶一热,捏着她鼻子问道:“按道理说,一期本应该只有一个隐藏版的,你怎么做了那么多个?”
“说得不错,所以这十二个都是普通款。”
“普通款?”
听言,某个男人分明刚才还是心存感动的,现下脸色又沉了几分,颇为用力地将她伸手一带揽在怀里。
林画眼睛眯成月牙,点头笑笑:“嗯,这一期一共十二个普通款都在这里啦,不过隐藏款在我手中。”
说罢,她拿出一个精致的摆件递过去。
这是前些日子在寝屋中他第一次公主抱她时的场景,如今竟如此生动传神地被她做了出来。看着手中的物件儿,心也不由得漏掉了两拍。
“你不问问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名字?”
两人鼻尖相贴,呼吸均匀有力地打在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琅月入我心。”
“再说一遍。”
“琅月……入我心。”
妖精。
分明语态正常,脸色正常,可偏生她嫩生生地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就是把他内心的火给勾燃了。
像是妖精吐出的邪气儿,将他包裹萦绕。
于是……原本清心寡欲没打算做什么的某人,却急色地将人吻住然后……情不自禁了。
林画被亲得七荤八素,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还记得此刻二人还在后院,连忙推开说道:“这儿不方便……”
不方便?
那且去个方便的地方。不过这次他记得了,要公主抱。
当林画被置身坐在新买的妆奁上时,听到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这下方便了。”
嗯,的确是方便了,还非常便于操作。
不过她来不及想太多,开始被迫沉迷了。
第二天便是大年,承了宫中旨意必须得早起,琅月也没过多放肆,仅一次便绕了人让她早睡了。
只是二人用过午膳坐在马车上时,林画还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便不由得让车夫稍微慢一些,好让她能多眯一会儿。
因而抵达御园,才发现他们二人是去得最晚的。
皇上欣赏着马术表演看不出喜怒,倒是皇后脸色不悦,旁人看来大抵是琅月二人晚到的缘故。
“瞧着林画脸色不佳,可是病了?”
宁贵妃赶在皇后怪罪之前先行发问,“若是不舒服在府上多休息一会儿便是,也不是非要来这儿。”
言外之意,来与不来尚且都行,晚到一会儿那更算不上什么事了。
皇后表情一顿,接过话茬:“身子不舒服不来也就罢了,可若是打算过来,还是得早一些的。”
对于此话林画不予理会,请安后问起一侧公公:“蔡墨公公,前些日子您来安王府传话是否漏掉何事?”
蔡墨被这莫名的话问住了,蹙眉反问:“安王妃是指?”
“瞧着方才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与琅月迟到了,可是蔡墨公公并未告知我们具体几时,您说是不是忘了说?”
“不是蔡墨忘了说,各位王爷已经成家,元宵大年府中杂事颇多朕并未规定具体几时到此。本就是家宴,何时来都行,无所谓迟到早到。”
皇上都发话了,何人还能说什么。
琅月牵着林画入座,一侧的皇后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身子绷直,手中的绢帕也被捏得变了形。
琅璋也已经成家,太子府比那安王府大上许多,府中杂事会比安王府少?怎就人家能早早儿地赶来,而就他琅月一人行特殊?
她的眼神透露出决绝与狠辣。只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她又变成了那个端庄典雅受人尊敬的皇后娘娘。
这一切都被林画余光瞟在眼里,不禁瘪嘴对一旁的琅月嗤笑:“皇后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早晚疯魔。”
琅月揉揉她的头:“让她疯魔的事儿还没来,且看着吧。”
此时围场上马术表演已经结束,蔡墨宣布骑射比赛开始,在场的所有善骑射者皆可参加,拔得头筹者重赏。
听言,已经有不少皇子王爷公主甚至是妃嫔起身前去更衣了。
说是重赏,可愿意参加的无人将这赏赐看在眼里,拔得头筹无非是为了让高坐的皇上多瞧上一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