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特效应 第6章 深渊

晨光熹微，宋氏大厦85层。林夕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浦东的天际线在朝阳中渐渐清晰。昨晚的酒会后，她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每一个细节。晨曦中，玻璃幕墙倒映出她略显疲惫的面容。

"这是最新的供应商名单。"宋泽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手工西装，领带上的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整个人散发着优雅而危险的气息。

林夕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那一瞬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他轻轻扣住。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文件传来，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怎么，还是这么怕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际。

"宋总说笑了，"她抽回手，强迫自己专注于文件，试图平复那一瞬的悸动，"我只是想尽快开始工作。"

文件上列着全球顶级的香料供应商，每一个都是业内翘楚。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纸面上，为那些烫金的字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这份名单的分量，足以证明宋氏的诚意。然而林夕知道，越是华丽的牢笼，就越需要谨慎。

"Marco已经在安排欧洲的渠道，"宋泽楷走到她身边，两人的倒影在玻璃上交叠。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从这个角度，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下周我们去一趟巴黎，看看具体情况。"

"我们？"林夕挑眉，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差？"他转身，目光灼灼。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那个动作太过自然，却又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林夕别过脸，望向窗外。浦东的天际线在晨光中愈发清晰，一座座摩天大楼如利剑般直插云霄。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人透不过气。

"顾总最近很忙，"宋泽楷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听说在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

林夕猛地转身，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宋泽楷，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向前一步，将她困在窗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身上的龙涎香愈发清晰，那是她亲手调制的味道，此刻却像一把无形的刀，刺得她心口发疼，"从两年前就没变过。"

空气仿佛凝固。林夕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他平稳的呼吸。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格拉斯，她在实验室里调配香水，而他总是站在身后，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别过脸，声音有些发抖，"现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吗？"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他的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那为什么你新调的香水，还是用了和原型香水一样的基调？"

林夕一怔。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他发现了。那支新香水确实用了相似的基调，但加入了更多层次。

就在这时，秘书的敲门声解救了她。

"宋总，Thompson先生到了。"

宋泽楷松开手，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依然停留在她微红的脸上："今天先到这里。晚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林夕快步走向门口，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我和程雨薇约好了。"

夜幕降临，林夕独自走在实验室里。一排排香水原料整齐地摆放着，每一瓶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落地窗外，浦东的夜景璀璨如星河，映照在玻璃器皿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

她取出一支小巧的玻璃瓶，里面是从印度空运来的夜来香精油。这是她暗中联系的供应商送来的样品。虽然规模不及Thompson的渠道，但至少是独立的来源。她必须未雨绸缮，在宋氏的供应链之外建立自己的网络。

"这么晚还在工作？"

熟悉的声音让她手一抖，差点打翻试剂。宋泽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夜色中，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随性而危险。

"你怎么在这？"她下意识地将那支精油藏到身后，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这是我的大楼，记得吗？"他走近，目光落在实验台上的器材。实验室的灯光很柔和，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打上一层暖色，"在调新的配方？"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料的气息，却都不及他身上的龙涎香来得醉人。那是一种温暖而神秘的味道，像一杯陈年威士忌，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林夕往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实验台的边缘。

"只是一些尝试，"她强作镇定，"明天再继续吧。"

"别急，"他突然凑近，一手撑在实验台上，将她困在自己和台面之间。他们靠得太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让我看看你的新作品。"

实验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霓虹映照在玻璃器皿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林夕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清晰，像是要冲破胸腔。

"宋泽楷，"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喝酒了？"

"一点点，"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上，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余音，"刚和Thompson谈完。他说，你今天派人去看了他们的印度种植园资料？"

林夕心头一紧。她确实让人去查了Thompson的供应链，但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宋泽楷耳中。夜色中，他的眼神深邃如墨，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只是例行调查，"她试图推开他，掌心却不小心贴上他胸前的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毕竟要合作......"

"林夕，"他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她熟悉的温柔，"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咬下唇。"

她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确实在咬着嘴唇。这个习惯从学生时代就有，却只有他发现了。就像当年在格拉斯，她每次调配失败时，都会这样。而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温柔地安慰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实验室里彻夜研究的日子，他为她泡的每一杯咖啡，还有那个雨夜里的吻......一切都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

"我......"

"嘘，"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林夕，你要明白，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实验室的灯光很柔和，为两人的身影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空气中，龙涎香的气息愈发浓郁，像一张温柔的网，让人无法挣脱。林夕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香气中，心跳快得几乎要停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顾承宇。

这个铃声像一记警钟，让她瞬间清醒。她推开宋泽楷，快速拿起包准备离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像是在提醒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林夕，"他在身后叫住她，声音依然低沉而富有磁性，"下周我要去印度看原料。"

她的手在门把上顿了顿："嗯，我知道。Thompson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我亲自陪你去，"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谈。"

林夕转过身，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实验室的灯光很柔和，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打上一层暖色。他整个人靠在实验台边，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不用了，"她强作镇定，"我之前经常去印度，很熟悉......"

"这不一样，"他向前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你代表的是宋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料的气息，却都不及他身上的龙涎香来得醉人。那是一种温暖而神秘的味道，像一杯陈年威士忌，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她快速拿起包准备离开："那就下周见。"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像是在提醒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走出宋氏大厦，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林夕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上顾承宇的未接来电，突然感到一阵茫然。远处的东方明珠塔在夜色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像一颗永恒的明珠，见证着这座城市里每一个人的**与挣扎。

她没有回头，生怕一个转身就会沦陷在那片龙涎香的海洋中。走出宋氏大厦，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暧昧的气息。林夕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上顾承宇的未接来电，突然感到一阵茫然。

远处的东方明珠塔在夜色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像一颗永恒的明珠，见证着这座城市里每一个人的**与挣扎。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在情感与理想之间找到平衡。

只是不知道，当最后的迷雾散去，等待她的会是璀璨的星河，还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