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扒在门口目睹两人重归于好,这才放心离开。
“曹炎,这两天你就歇着吧!”叶珉仪说道。
明理:“就是就是,有什么事情我们来干就行,你就每日来这吃两顿饭,伤好了再干活。”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一会儿顺带给你买过来。”
“烧鹅!”曹炎兴奋地吼道,“这两个月可憋死我了,好不容易在洛县见到烧鹅,结果他们一个劲地谈事情,我都不好动手。”
他说得委屈,这五颜六色的脸颊显得格外滑稽,逗笑了众人。
“好,我今天就去买只大烧鹅让你吃个够!”明理保证道。
许朝歌扶着祁牧野走了出来,吩咐道:“明理,中午买一锅鸡汤回来,另外去城东的医药铺,将陆大夫请来,把祁公子的状况告诉她,让她午后来我家看看。”
“对了。”许朝歌转身又加了一句,“曹炎也跟着去吧,直接让陆大夫将你的伤瞧了。”
她扶着祁牧野到她的隔间坐好,威胁道:“今日你就待在这,哪都不许去,吃完饭回家让陆大夫好好看看。”
祁牧野翻着她的笔记,觉得许朝歌有些大题小做:“都这么久了,我的伤······”
许朝歌指着祁牧野,一字一句道:“不允许反驳,我还生着气呢。”
“明明你说你气消了。”
“我现在又来气了。”许朝歌弯着腰,与她直视,“祁牧野,我现在非常、非常地生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气。生你的气,也生我的气,所以你要乖一点,早点把伤养好,这样我才能消气。”
祁牧野双手捂脸,遮住自己的伤痕,只露出自己的两只眼睛:“这样你消气了吗?”
许朝歌的眼眸瞬间染上笑意,她推搡着祁牧野,嗔怪:“祁牧野,不许这样逗我!”
-
吃过午饭,许朝歌便催促着祁牧野坐上马车,一同驱车回家。
“奇怪。”几人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疑惑道,“既然是给祁公子看病,为什么许姑娘要让陆大夫去她家里去?”
汪明理反应过来:“我也有这个疑问。”
叶珉仪慢慢悠悠道:“会不会是两人的家比较近,姐姐干脆让大夫去她家算了。”
明德:“这也站不住脚,祁公子家中有表妹,自然有表妹照顾他,没必要将大夫唤到自己家中。”
“祁公子初来乍到,陆大夫可能不认识祁公子家,所以姐姐让陆大夫直接去她家。”叶珉仪想起二人牵手同来的场景,有些心虚,“你们再议论是非,小心我跟姐姐说。”
“这哪是议论是非?”明理赶忙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座位上带,讨好道,“我们就是比较好奇,多问了一嘴。许姑娘和祁公子都是正人君子,定不会做出不合礼数的事情。”
陆琦一进门,瞧见祁牧野这狼狈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弯了腰,调侃:“祁公子,你这是从哪个山洞逃出来的?这大铭的苦役过得都比你好。”
祁牧野翻了个白眼,抬头向许朝歌告状:“你看你找的大夫,不仅不心疼病患,还挖苦人家。”
陆琦一听,拔腿就走:“既然嫌弃我,那你们另寻高明吧。”
许朝歌打了一下祁牧野,拉住陆琦:“你们两个大人,个个比我大,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玩闹?”
玩闹归玩闹,陆琦收敛了笑容,掀起祁牧野的衣袖观察伤势,她逐渐在眉心聚起一团疙瘩,蹲下身抬起祁牧野的脚腕,手指一寸寸摸索着。
为免让许朝歌担心,祁牧野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身上还有伤吗?”
祁牧野纠结着开口:“应该有吧?”
陆琦上来就要动手:“看看。”
祁牧野赶忙捂住胸口,誓死保卫自己的衣带。
“干什么啊?”陆琦笑道,“这屋里三个女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没、没什么好看的。”祁牧野的眼神飘忽,“跟手臂上的伤差不多,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就行了。”
陆琦也不勉强,她点点头,低头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油,递给许朝歌:“这个先在手上搓热了再抹到淤血上面,慢慢揉搓,让药油都渗进皮肤里。”
她继续从箱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板,掀起裤脚贴在祁牧野的小腿肚上,唤来许朝歌扶着它,自己用绳子在其间的孔中一一穿过,慢慢收紧,确保木板贴合肌肤。
“出来得仓促,没来得及准备石膏,就用这个凑和吧。这几天就不要走动了,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静养,半个月后我再来将木板拆了看看情况。”
许朝歌捏捏祁牧野的耳垂,提醒道:“听见了吗?”
祁牧野十分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陆琦瞧着这两人的小动作,偏过头掩嘴偷笑,继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一会儿擦过身子就可以将药油抹上,早晚各一次,淤血散了就不用抹了。”
许朝歌谢过陆琦,回房就要拿诊金。
“诶——”陆琦制止道,“上次给我的诊金还有剩呢,就用作这次的吧,许姑娘不要破费。”
祁牧野这次出行带走了许朝歌的大半积蓄,如今她手头也比较紧张,既然陆琦不计较,她也不再客套。将陆琦送出门,端来一盆温水,对着床上的祁牧野努努下巴:“脱了。”
“耶?”祁牧野眨巴着眼睛,侧头将耳朵对着许朝歌,“什么?”
许朝歌上来就要解祁牧野的衣带。
“诶,不是。”祁牧野不断后退,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许朝歌,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许朝歌点点头,松开手,转身浣洗盆里的棉布:“那你自己脱吧。”
“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来,我之前在工地上受伤了都是自己涂药的。”
许朝歌站在原地,手里捏着棉布,歪头看她。
“行!我脱还不行吗?”祁牧野转过身去,不断念叨着,“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自从……我一点当姐姐的威严都没有。”
“许朝歌!”她猛地回头,谁料许朝歌已经伏到身后,这一回头,险些蹭到她的嘴唇。
祁牧野瞬间红了耳朵,缓缓转过头,轻声道:“怎么一声不吭的。”
许朝歌却是心无旁骛地擦着祁牧野的后背,皱着眉头看着那满背的青紫。
“怎么说我们也……还没成亲,这样亲昵是不是不太好?”
许朝歌却是不理会她,转身换了一把水,重新擦拭着,冷声道:“祁牧野,你我之间虽然情意相通,但如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没有功夫萌生那些旖旎的心思。”
说着,她环着祁牧野的腰身,伸手去擦她的小肚子。轻柔的发丝挠着祁牧野裸露的肩膀,激得她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她咽下口水,手指扣着膝盖上的布料,轻声试探:“如果我有呢?”
许朝歌动作一顿,同样咽了下口水,低下头快速擦拭着:“那就憋着。”
祁牧野向来尊重许朝歌,如今两人还未正式在一起,她连这样的想法也只敢在脑中幻想一瞬,转而强迫自己在心中默背佛经。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她能留下她能留下,她能发财她能发财。
没一瞬,温热的触感打断了祁牧野的思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许朝歌的手掌上。
许朝歌按照陆琦的嘱咐,在淤血处反复揉搓着,抹完一处继续在掌心倒入药油反复揉搓,贴在祁牧野的后背。她没有去看祁牧野的反应,也成心不去看那人渐渐泛红的肌肤,摒除一切杂念,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聚在眼前的片片青紫上。
祁牧野虽然不喜欢喝中药,但她向来喜欢中药的气味,总给人舒心安逸的感觉。眼下抹在她身上的药油便给她这样的感觉。药油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加上许朝歌的揉搓,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气。明明是倒春寒的季节,两人之间的空气却莫名燥热。
祁牧野已经是三十多的正常人,不再是懵懂的小女生,她清楚自己身上的感觉,也能正视自己内心的**。只是**的对象是许朝歌,她才不断闭眼试图无视。
许朝歌的手指还在她背后不断游走,那实在是无法忽视的触感,祁牧野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许朝歌已经挪到她腰间的位置,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朝歌······”祁牧野紧闭着双眼,颤抖道,“停下来。”
许朝歌却是不理会她,掌心贴着她腰间的淤青缓缓揉搓,轻声问道:“痛吗?”
祁牧野迟钝地摇头,捉住她的手腕,恳求道:“停下来。”
“还剩几个地方,待我揉完你再穿上衣服。”
“朝歌。”祁牧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我······我可能需要你暂时离开一下。”
许朝歌大概知道了缘由,她同样低着头,对着祁牧野的后背,轻声问道:“为什么?”
“我——”寂静的空气中传来祁牧野震耳欲聋的吞咽声,“我可能想对你做不礼貌的事情。”
“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不要和我待在一起。”
现实中,以许朝歌这种以一敌十的武力值,对付祁牧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那叫一个轻松,祁牧野也深知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但现实是一回事,想法是一回事,两人这样亲密接触,很难不产生一些不入流的想法,祁牧野不想这样,但她控制不了,只有让许朝歌离开,让她独自吹一下冷风,她才能逐渐驱逐这些想法。
许朝歌沉默了许久,才轻启朱唇:“剩下几个地方你可以自己来吗?”
“可以。”祁牧野松开许朝歌的手腕,落寞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没关系。”她轻抚祁牧野的肩头,“我就在门外等着,你有需要叫我。”
待许朝歌关上房门,祁牧野才有勇气睁开双眼,她穿上衣服,蹦跳着来到窗前,打开窗让屋外的冷空气吹散她心中那燥热的旖旎的心思。
好丢脸。祁牧野掩面叹息着。三十多岁了,怎么连这点想法都控制不住?
三个月只休了一天,吗喽就是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0章 第 5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