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看着开的越发娇艳迷人的花,满怀希望说道:“若是它就是阴阳雪花就好了,若是我能找到记载描述的阴阳雪花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是了。”
系统介绍的其他药材都有名有图,唯独这阴阳雪花没有图,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收获,“也不知道修文在边关有没有线索。”
钱邵如今也不怕被这花迷住了,他那一次中招估计与他的毒有关,他现在已经适应了,如景时所说,他也希望这花就是他们要找的阴阳雪花,“会有的,若是修文有线索了肯定会赶紧回来的。”
景时点头,“希望如此,假相虽然被我们抓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就像他说的那样,大殷皇帝会为了他进犯我大兖。”
钱邵摇头:“不会,若是如我猜的那样,假相可能沦为弃子了,在他没有找到阴阳雪花前,不会轻举妄动,但不代表他不会找借口来我大兖,走我们去看看他们。”
景时也正有此意,他也想知道他们找的是不是阴阳雪花。
锦衣司是京城各官员闻风丧胆的地方,乃指挥使祁睿亲自监督所建,被他关进去的人,无一个出来的。传闻里面刑法众多,折磨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光是想象都能让人头皮发麻,所以自从有了祁睿,犯案的人都少了,除了个别胆大的,存有侥幸心里的。
如今假相一家就被关在锦衣司,似是怕他们一个人孤独害怕,祁睿非常善解人意的吩咐人把他们关在一间牢房,锦衣司现在可热闹了,除去关押其他人的地方,单就关押假相一家人的牢房,每天都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钱仕神情疯狂死死的盯着墙面,加上红肿的脸庞,活像一头猪临死前拼命的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白螭也疯疯癫癫的盯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喃喃自语,“宋瑜敏,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很得意,不,你错了,我没有输,我才是丞相夫人,我以后可是皇后,你看着吧啊?看着我是如何登上这后位的,你永远也赢不了。”然后狂笑起来。
钱文滨面色灰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天前他还是风风光光的相府公子,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得忍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疯言疯语。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他马上就要人人瞩目了,他马上就要把那些人踩在脚底下了,为什么他们要出现,为什么要挡着他的路,为什么?他的内心在狂吼,可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比他们,钱嘉音则缩在角落里,害怕的看着他们,如看陌生人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在这了,她不是在父亲的书房吗?她看到母亲他们,赶紧上前想问清楚,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这段时日稍有不如意就会沦为他们的出气筒,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父母所作所为之后,她害怕极了。
一听到风吹草动,她就满眼希望的望去,嘴里道喊着冤枉,都是其他人做的,她什么都没做,放她出去。可是外面的人没一个理她,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阴暗潮湿,冷风阵阵,压抑,绝望压在她的心头,钱嘉音眼神涣散,她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哗啦一声,锁链晃动声响起,钱嘉音一下惊醒,她抬眼望去,是他们,她声音虚弱,但语气却带着命令意味,“你们还敢出现,你们把我弄这的,赶紧把我放出去,否则要你们好看。”她想像前几日那样跑过去,可惜半天都没起来。
钱邵见她这模样,皱了一下眉头,“哥哥,吵!”
景时也觉得吵,二话不说直接召了个分身,一手就把她给劈晕了。
钱文滨也从自己的世界惊醒过来,充满杀意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声音沙哑,“是你们,你们这些骗子,毁了我的人生,我要杀了你们。”
钱邵:“是你自己蠢,怪的了别人吗?你的人生不是自己毁掉的吗?若是你不在意那些虚名,会有这么一日吗?”他说完看向景时,景时会意,下一秒钱文滨也被劈晕了。
景时还想把白螭也劈晕,但钱邵阻止了他,“她这副样子碍不了我们。”
景时看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白螭,摇摇头,恶人自有恶人磨,明明皇后那么温婉大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恶毒的妹妹,成天肖想不属于她的,更为了一己之私联合外人谋害无辜,真是便宜他们了。
钱邵看着无动于衷的钱仕,开口道:“说说吧!你们找阴阳雪花做什么。”
钱仕对周围的状况置若罔闻,直到听到钱邵提及阴阳雪花眼神波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钱邵也不在意他的反应,他淡淡道:“你不会还以为你敬爱的皇上还会来救你吧!别想了,他不会来了,就算要来你也没机会了。”
钱仕突然抬头道:“就算我死了,皇上也会救我的,”他捂着头魔怔般喃喃自语,“他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对,我不会死的,要死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尽管他说的小声,但在这寂静的地方,景时他们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景时刚想说什么就被拉住了,话到嘴边变成了,“承安,怎么了!”
钱邵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在浪费时间,而且他已经有头点绪了,拉住想要说话的景时,“哥哥,我冷,我们出去吧!”
到了外面,钱邵才道:“哥哥刚刚想说什么。”
景时见钱邵脸色有些凝重,他知道刚才他是特意拉他的,他赶紧道:“我刚想说的是他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死了也会救他的,这又不是游戏,死了还能复活。”要是死了能复活,那这天下不得乱成什么样子。
“复活,”钱邵重复着景时的话,响起钱仕的疯言疯语,敌国皇帝忍辱负重潜伏二十几年,找花,不会死,死了会就,突然他道:“哥哥我知道了。”
景时疑惑,“知道什么。”
钱邵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下他的猜测。
景时震惊,见钱邵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仔细想了一下,这样也许就说通了,可是这世间真的存在如此令人疯狂的花吗?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花了,说是不死药也不为过,跟游戏里那些玩家的复活丹一样。吃了就会复活,想着他就想到了他得到的丹药大全,但里面没有这样逆天的存在。
若是他手里有这丹药他不敢想若是让别人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幸好他的系统不像那些玩家的一样。
若是这花落到有心人手里,然后被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就会像他想的那样,天下大乱。
景时看向钱邵,“绝不能让他们得逞,”莫说这花是钱邵的解药,就算不是,他们也找定了。
钱邵说:“这事除了我们自己,不能让外人知道,这说到底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景时庆幸道:“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们小心行事,幸亏当时找记载都是我亲力亲为的,没让别人帮忙,也没和别人说。”
钱邵轻声说:“一切等那些人伏诛后,就看敌国皇帝有什么举动了。”
景时点头,“希望他什么也不要做,安心当他的皇帝不好吗?”
钱邵望着京城方向,“但愿如此,”他不想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和哥哥的事情都还没解决,不想浪费时间在外人身上。
与此同时,大殷皇宫。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还有钱仕,养了这么久,这么轻易就让人端了,还想指望我去救他,做梦,”栾晁气愤道,看着跪了一地的人,“都下去,自行领罚。”
他眯了眯眼,这老太婆还真是狡猾,敢骗他,看在她是他外祖母的份上留她一条全尸。现在他已经有眉目了,看来这一趟大兖势在必行了,一群废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还得他亲自出马,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呢?他心中有了答案。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