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后成了奸相的宠婢 第2章 第 2 章

“这个发钗好看，衬姐姐你正好，送给你了。”一个女子往另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头上戴发钗。

“真好看，谢谢妹妹，来日我得了相爷宠爱，·定不忘妹妹你的照顾。” 云瑶笑道。

“听说相爷不近女色，前几回有人给相爷送婢女侍奉，没人有好下场，我可不想前去侍奉。”一旁的女子暗暗说道。

“说什么呢，那些人没能攀上高枝那是她们无能，凭我这样的美貌，不管是谁都得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云瑶嚣张道，一旁的女子却暗自腹诽真是自大，面上不敢发作。

此处正是裴相府的一方偏僻院落，这儿的女子皆是管家老李为讨主子裴相欢心专门准备的。

秦凌想办法混了进来，她缩在墙角，心里担忧娘的安危，又为即将面临的局面忐忑不安。她睫毛轻垂，长发凌乱，掩住了绝色容颜。云瑶等人没注意到她，只认为她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又开始谈论如何勾引男人那档子事了。

院门砰的一声，管家老李带人过来了，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部望向院前。老李一眼扫过来，随后笑嘻嘻地对着后面那负剑而立的清秀少年说：“这便是我为相爷准备的美人，你看看如何？相爷会喜欢吗？”

那少年不屑于看那些女子，不过一个样，勾心斗角。只对着老李，语气毫无起伏：“我说老李，你天天想着讨公子欢心怎么就想不到好点子？之前的女子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听闻这冰冷的语调，秦凌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这男子，眸子闪了闪，这不是上次裴憬何身旁的近身侍卫吗。狗随主子，也不怪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秦凌默默想着，岂料与老李目光交错，老李一见秦凌，双眼放光，喜笑颜开，这般绝色，还担心什么。他马上拍着胸脯说：“长风，这你就不懂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啊是可遇不可求，总有一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像今日，你看吧。”

云瑶以为老李说的是自己，喜不自胜，越发傲慢。

秦凌听闻老李的话心中一惊，生怕自己心思暴露了，马上把头缩了下去。长风，想接近裴憬何需要和这个人打好关系，秦凌暗自想着对策。

长风嗤笑一声，他才不信相爷会被美色缚住手脚，转过头对老李说：“公子不需要这么多人，你挑几个过去，剩下的去后院干些杂扫的活。”

老李略一沉思，赞同道：“人多确实碍眼，还是你考虑周到，那我挑两个过去。”

此话一出，底下人各自传递着眼神，那些惧怕裴憬何的人自然欣喜，刻意低头不让老李盯上。

云瑶无比自信，展露笑颜，迎上老李的打量，不出所料，云瑶被选上了。而方才秦凌已给老李留下深刻印象，秦凌如愿入选。老李问了她们的名字。

“云瑶、秦凌，你二人跟着长风去相爷那儿好生伺候着。”老李与长风交换下眼神，长风便带着秦凌两人走了。

此处院落荒芜凄清，一些杂草无人料理，几人穿过草丛、走出院门，朝着西南角裴憬何的书房走去。

这裴府果然气派，比秦府大了不少，穿过长廊，已是另一番景色，途经一片池塘，池中已结了冰。来到书房处，小道上冰雪被清理干净，抬眼望去，只见这四角的屋檐与琉璃瓦，显得庄严静谧。空地处种着一片梅林，确实赏心悦目。

“今日你们便打扫这梅林处的雪水，不可偷懒，公子吩咐才能进去伺候，谨言慎行。” 长风指着那片梅林说道，“你们就寝的地方在来时长廊那拐角处，待会儿会有婢女带你们过去。”

说完便不管二人，径直离开。

看着长风的举动，云瑶瞪直了眼，气愤不已，敢怒不敢言。待他走后狠狠低语：“我可不是来干这些粗活的，竟敢耍我，等着瞧。”

秦凌愣了神，手中拿着扫帚，现下不知如何是好。她着一身素白衫子，乌发红唇，雪肤明眸。

此刻已是酉时，夕阳西下，那一抹残阳细碎洒下，落在秦凌精致绝美的清丽面容上，翩然若仙。

饶是云瑶也看呆了，过后心中泛起浓浓的嫉妒，看她这副呆样子，空有一副美貌又如何，能把住男人的心才是有用。她朝书房瞧了一眼，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天色渐渐暗下来，秦凌已扫了一个时辰的雪。直起腰来打量着周围，手掌已僵硬毫无知觉，云瑶不知所踪，结合她的所作所为，秦凌不难猜出云瑶的想法。只是裴憬何位高权重，心思深沉，怕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先静待时机。

果然，云瑶换了身红衣，鲜艳动人，她从走廊边缓步而来，扫了一眼秦凌，满含挑衅。走到书房前，轻敲了敲，不待人回应竟径自走进去了。秦凌心生佩服，接着疑惑渐生，莫不是男子都喜欢这般直接的，转念一想，裴憬何也不是一般男子。

书房内，云瑶一进门便与那双凌厉的眼睛直视，对面那人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出冷冽气息，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云瑶脑海中回荡着白日其他姐妹的话，便踟蹰着不敢上前了。正准备鼓起勇气前进时，前方传来不怒自威的声音：“好大的胆子，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云瑶怎料到这副场面，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下，头紧紧贴着地面：“相爷，奴婢…奴婢奉命前来侍奉，您…。”

话还未完，那人慢悠悠道：“你是嫌命不够长了吗？”

云瑶彻底慌了手脚，一个劲磕头：“打扰相爷了，奴婢这就退下。”说完连滚带爬出了书房。

裴憬何轻嗤一声，眼底闪过不耐，桌上的淡黄光线映在脸上更增添几分冷峻。

门被快速推开，目睹云瑶落荒而逃的样子，秦凌站在梅树下，影子映在一旁，恐惧涌上心头，心中莫名害怕，可是娘怎么办，整个秦府怎么办。

云瑶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而她只是想要家人一起，秦府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栖身的地方，可她到底是秦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书房门紧闭，秦凌眼神坚定，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救出他们。

月光爬上枝头，这清辉铺泻在梅花枝头的薄雪残冰上，梅花独自绽放，散出清幽的芬芳。

秦凌望着梅花，似是想到了什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裴憬何看着公文，按按眉心，看了许久已有些累了。“嗒嗒”一阵敲门声。

“进来。”

那道冷淡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秦岭心中一紧，这道门里会面临着什么呢，月光洒在身后，寂静无声，冷风簌簌，秦凌的身影显得单薄寂寥，她推门进去。

这书房内与秦凌想象中的全然不同，干净整洁，一股檀木香扑鼻而来，裴憬何坐在前方处理公务，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朦胧不清，屋内藏书很多，旁边还有一张床榻。

秦凌弯腰走上前，将准备好的一杯茶放桌上，“相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接着恭敬地跪在地上，秦凌知晓裴憬何喜怒无常，不敢多言，怕还没开口就被轰出去。

一道轻灵柔软的声音响起，茶烟袅袅，带着特殊的梅香。裴憬何眼眸微动，眼底泛起波澜，热气继续升腾着。他抬眸，拿起茶杯微抿一口，喉结轻动，“这茶是你沏的吗，入口顺滑，轻微苦涩，而后唇齿留香。”

“回相爷，这茶奴婢取枝头新鲜雪水与梅花浸泡而成，公子喜欢就好。” 秦凌猜测不错，院中种满梅树，裴憬何该是喜欢梅花的。

看着底下那垂下的头，一头长发披散身后，裴憬何撩起眼皮：“做得不错。”

秦凌紧紧捏着掌心，手指快嵌进肉里，毫无察觉。秦凌大着胆子抬头来，离近了看，裴憬何的样貌极具冲击力，漆黑的凤眸深邃如海，仿佛能将人看透，脸庞线条分明，透着凌厉之色。神情淡漠，拒人千里之外。

秦凌直视裴憬何，脊背绷成一条直线，语气诚恳：“相爷您神通广大，能否看在这杯茶的面子，帮奴婢一个忙。”

找裴憬何的人何其多，这次找上门的竟是个婢女，裴憬何心情还不错，打量着秦凌，道：“你说说看。”

秦凌见有希望，眼眸一亮，立马说：“恳请相爷救救秦府。”

秦府，裴憬何顿了顿，将视线投向秦凌，仔细瞧了瞧。她跪在地上，却是无卑微之态，未施粉黛但难掩绝色。那双明亮的眼睛，自那日后就在没见过了。

裴憬何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我记着秦府的人已被关入大牢，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秦府的那些人我有印象，却没见过你，来找我不怕我将你抓起来吗？”

语气淡漠，但威逼感十足。秦凌睫毛微微一颤，小脸紧绷，秦凌知晓阴谋诡计瞒不过他，任何人在他面前只会原形毕露，便实话实说：“我乃秦府庶女，在府中人微言轻，不受待见，京中人自然只晓秦府嫡女。月前我外出祈福才逃过一劫，求您救救他们。”

那双眼睛含着眼泪，泪光莹然。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救他们，此事皇上已下旨，无可更改。何况你父亲之事是我一手促成，你不清楚吗？” 裴憬何不为所动。

秦凌摇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来，低声抽泣：“裴相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位高权重，求你在皇上面前进谏，放过秦府。秦凌定为奴为婢报答相爷。”

面前女子哭成一个泪人，裴憬何眼神幽暗，唇角轻扯了下：“就凭一杯茶，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会去做。”

秦凌目光悲凉，想起今日云瑶她们所说勾引男子的手段，她手指微抖，慢慢褪下身上的衣裳，最后只剩一身心衣，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过来，洒在秦凌身上，可见腰肢纤细，皮肤白皙。房中有暖炉，秦凌还是冷得发抖。

裴憬何眼神晦涩不明，双眼直直盯着秦凌。

“公子，刚刚我没注意便让那丫头…” 长风推门进来，话还没完便看到这样香艳的场面，两眼睁大，怕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抬头看向公子。

秦凌看见来人惊慌不已，连忙用衣服裹住自己，狼狈至极。

“出去。” 裴憬何凛声道。

“是。” 长风站在门外，回想刚刚的场景，再看看院落，空无一人，老李带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胆大，里面毫无动静，怕不是又要出事。

秦凌的举动落到裴憬何眼中，微微挑眉，胆小又爱逞能。

“你也出去。” 裴憬何冷硬的声音响起。

秦凌愣住，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触碰到他的眼神，秦凌知道这招行不通了。她穿好衣服，手还在袖中打颤，闭了闭眼，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