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问这种话,看来是程度还不够。
谢斯淮又一次撩而不负责,目的很简单,想看靳玄殷彻底失控。
他推开某人委屈巴巴的身体:“我先去洗澡,希望出来后靳哥已经平复好了。”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靳玄殷沉默地坐着,努力冷静……要说有多憋不住,难受,靳玄殷自认为还能控制。
而且…他很享受这种被支配的感觉,元元只要一伸手就能逮住他。
不过也不用等太久。
楼上房子陆续装修好,添了家具,散散味道,过几天就可以住人。
届时,便无需忍耐。
冯家倒台得太快,谢氏出手干脆,吸取了大部分利益,谢明宗在众人眼里变得更加恐怖如斯,生怕天凉冯破的场面落到他们身上。
一切尘埃落定,时间也逼近年关。
潇洒了些日子,一个平静无常的中午,何析往五人小群里连发几十个红包,个个都顶到最高金额上限。
苟恒:吃饺子暂停,何析宝宝你捡钱了?
贾如意:耶,你家中午才吃饺子啊小狗?我早上干了六十个,我妈说我比猪还能吃,差点跟我断绝关系。
两人都提到今天冬至吃饺子,关铭默默拍了张刚好打开的餐盒,里面是家里特意让人送来的饺子,拍完原图发群里。
谢斯淮结合时事,拉回主题:@何析是个乖宝宝 突然发红包,是庆祝冬至?
何析:……谢哥哥你好幽默啊。
何析:是这么个事情,我在公司待半年时间了,那些老古董再也没有借口卡我的股权,我姐把所有人叫来开会,专门通知这件事。
何析:你们是没看到,我姐当时酷毙了。
贾如意接他后面:所以你这是一有股权就出来散财?早说嘛,谁会不爱钱呢,好久没聚一聚了 @何析是个乖宝宝 请客喝酒。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酒吧里很是热闹,年底好多事情堆到一起,忙得晕头转向,今晚借着庆祝的名义畅快饮酒,一醉方休。
一行人喝得东倒西歪。
靳玄殷被敬了几杯没拒绝,结束后用灵力驱散掉身体里的酒精,开车回家。
副驾上的青年醉醺醺的,脸颊绯红,懒洋洋地软倒在座椅上,浑身像浸泡酒窖里腌熟了。靳玄殷与他隔了半米距离,酒气传过来,并不难闻,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
喝醉的青年一会儿安静一会儿闹腾,安静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靳玄殷,闹腾的时候手指若有似无地勾过去。
“靳哥,想要我么?”谢斯淮手掌逐渐往上,到关键位置及时撤回,“你们修行的,被我这样临门一脚试探,会憋坏吗?”
靳玄殷:“……”
谢斯淮没得到回答,又安静下来。
喝醉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暗沉的幽光,如一团乌云,酝酿着滔天情意。
电梯门打开,谢斯淮按了家里对应的楼层数,靳玄殷没阻止,在亮起的23上面摁亮24楼键。
持续上行,叮咚一声,抵达二十三楼,谢斯淮抬脚出去,被靳玄殷拦腰截住:“还没到。”
谢斯淮没有醉得彻底,稍微有点意识,看清显示器上红通通的23,醉酒的嗓音说话带点黏糊:“到了,是23。”
靳玄殷没有松开他,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合上。
谢斯淮倒没有激烈的反驳,而是看靳玄殷到底要做什么。
轿厢只多上了一层,到24楼停下,靳玄殷低低的声音道:“我们到了。”
谢斯淮反应迟缓,眸子半闭地跟着靳玄殷,来到门前。
他脑子慢半拍地想起,夏天的时候,好像是把楼上房子买来给靳哥当落户地址来着。
转过这个心思,谢斯淮轻声笑了笑:“靳哥把我带回你家,是想做坏事?你要对一个喝醉酒的人趁人之危吗?”
靳玄殷用指纹解锁,进屋后转身把门反锁上。
然后掌心贴着谢斯淮背脊,舒缓的灵气进入他身体,驱出大部分酒气。
谢斯淮瞬间清醒了很多,惊奇地晃了晃脑袋,醉醺醺变微醺。
他调侃道:“你还有这功能呢?以后出门在外岂不是不用担心喝酒开车的问题了?”
靳玄殷没否定他的想法,而是挑出其中利害关系,由他抉择:“若长时间以灵力挥发酒气,会增加身体对酒的耐性,以后喝酒跟喝水一样。”
到真正意义上的千杯不醉,可也少了喝酒本身的乐趣。
听罢,谢斯淮收了心思。
房间里不再是最初买下这里时的毛坯状态,如今已全部替换成崭新的沙发、冰箱、茶几、水晶灯等。
前些日子靳玄殷往这房子里添家具那些的,谢斯淮知道一点动静,但靳哥没提,他就装不知道。
靳玄殷等他看完,准备转过身来时,从后面抱住谢斯淮。
知道他爱干净,男人低声道:“浴室里放了你喜欢的沐浴露,睡衣买了套新的,和你常穿的是一个牌子。”
谢斯淮顺从地靠进他怀里,头微微后仰,发梢蹭过靳玄殷光滑的下巴,瞥清男人眼里浓重的欲色,以及那摇摇欲坠的冷静,他似有所悟:“男朋友准备的挺充分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等他进去,靳玄殷飞快取出柜子里的东西。
单手掐了个清尘诀,身上一丝酒气也无,干净清爽。
浴室里的声音渐渐停下,靳玄殷也穿戴完毕。
谢斯淮擦着半干的头发,睡衣大敞,两点在衣料间若隐若现。
待看清男人脖子上戴着的东西时,谢斯淮整个人怔住。
颈环另一头延伸出来黑色带子,大约三、四十公分,垂于胸膛前,刚好够匍匐、或者骑坐在他身上时,用手腕拽住,勒紧他颈上套牢的项圈。
紧绷的西装穿在身上,衬得胸肌饱满紧实,长腿视觉上很吸睛…挺大个身材,沉默寡言的勾引,不经意间突显人夫感。
谢斯淮眼眸眯起,没再往前走,就近靠立墙边:“玩得哪出?”
青年眼里一闪而过惊艳,靳玄殷便知晓自己做对了,他主动向谢斯淮走近,将颈环的一头递到谢斯淮手里:“没有玩。”
语毕,他喊了声:“主人。”
……
谢斯淮万万没想到,这一声主人,反倒让他成了下面那个。
前半段他全程得心应手,去摸润滑油时,坐在男人身上的位置骤然翻转。
背部挨着床铺平躺,再看靳玄殷那充满野性和**的攻击力,谢斯淮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他抬起脚,踹在靳玄殷欲将俯身的胸膛:“要起义?”
靳玄殷低头吻上去:“累人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我体力比元元强一点。”
谢斯淮脚踝发烫似的抖了下,略微挣扎间,手上被递了颈环绳子,男人漆黑的眼睛虔诚地笼罩着他。
“……”谢斯淮略思索后,没太纠结地放下脚,一只手将润滑油递上去,另只手往下拉紧绳子,桃花眼漂亮又风情,“你会吗?”
靳玄殷拿过瓶装,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会不会。
使不完的精力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谢斯淮腰快酸死了。
失控的男人折腾起来果然要命。
配合纵容地来了一次,谢斯淮忍不住了,在他凑上来讨亲亲时,一巴掌甩他脸上,五官收敛情动,冷冷地睥睨他,姿态高高在上:“还来,你是狗吗?”
哪知靳玄殷完全是爽到了的表情,摸着谢斯淮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汪,我是,元元再打我。”
谢斯淮匪夷所思,冷不丁地回想起来,靳玄殷对挨巴掌确乎情有独钟。
随口调侃的受虐狂评价窜回脑海。
这人…该不会是抖m吧?
没等他问出口,男人察觉他走神,惊呼间他被填充、撑满,余下只剩不堪入目的画面和污言秽语。
靳玄殷摸着谢斯淮汗涔涔的额发,亲了亲他怒目圆睁的眼睛:“喜欢,元元舒服吗?”
谢斯淮简直“舒服”过头了,想喊他退出去一点,床上的这个表情很好懂,靳玄殷赶在他开口的前一秒嘴唇下移,堵住那张微启的绯唇,舌尖探入进去搅弄着。
最后的最后,谢斯淮晕过去前,照着男人的锁骨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他努力睁开眼,确定那里有个深深的牙印,才放松身体,任由自己陷入昏迷。
……
靳玄殷摸了摸青年浓密狭长的睫毛,此刻湿濡得不像话,他唇畔落到正中间眉心位置,轻柔一吻。
“元元,我太爱你了,你也要很喜欢很喜欢我。”他低喃着出声。
村子里的邻居不是时常都能顾到他,靳玄殷饥一顿饱一顿地度过了幼年时光,对那些连锁产生的伤害也视若无睹。
他甚至将其当做活下去的动力。
后来拜师修行,靳玄殷发现自己居然对疼痛有了习惯,无形中享受伤痛带来的刺激。
这种念头不利于修行,历练总会受伤,如果沉溺于此类享受,形成习惯后会主动、下意识的去受伤……
长此以往,迟早会遭反噬。
因此这些年他一直忍耐着,也没觉得清心寡欲的九百余年有多难熬,可这会儿,望着睡过去的青年,靳玄殷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够。
取下颈环,靳玄殷指尖按压着脖颈处勒出的一圈红痕,微微的刺痛感传来。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刚结束时,元元说想缓缓,他假装没听见,无缝衔接。
恼怒的青年用力揪住颈环带子,勒得他呼吸一窒,声音是挡不住的破碎。
“混、混蛋,我是天赋异禀吗?怎么做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