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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老公赎走叭! 第5章 路翎

作者:逸兴湍飞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5 20:03:09 来源:文学城

尤袤的家坐落在花雨巷最里侧的一隅,那处杂草丛生,已高过墙头,没人打理。

穿过悠长小巷直至尽头,低矮的门楣下缀着两条红布条,经风吹日晒,过往的殷红褪去,只剩稀薄的淡红,上面裹着一层灰尘。

尤袤刚推开门,里面的声音拔地而起。

“杀人犯回来了?”

“废物儿子,跟我一样废啊,不对,比我还废物。”

“你嫌弃我在这片儿名声差,那你呢?你多光荣,多伟大,伟大到上新闻,被点名批评!就你这样还复学呢,又考不上。”

尤天安推开门,门轰隆一声震动发出巨响,他一如既往的频频爆出脏话,喝的醉醺醺的,声音里卡着一坨浓痰似的,语调又被刻意拉长,钻入耳朵就是对耳朵的侮辱。

那张与尤袤有五分相似的脸暴露出来,但显然过于沧桑,且严重浮肿,黑眼圈明显,皱纹爬满脸庞,胡渣凌乱,腰圆膀粗,男人的神色如狼似虎,恨意显在脸上,完全不是看亲儿子的神色。

“都怪你!别人一看是我,杀人犯的亲爹,都不跟我搭伙计,不带我耍,更不借我钱,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男人一个劲儿地诉说苦楚。

尤袤翻了个白眼,休学这半学期,他没先被外界的流言蜚语堵死,就先被尤天安的牢骚给吵得不得安宁。

懒得理这醉鬼,他一般听听就算,再过一周就开学,到时候不如选择住宿。

今天的尤天安格外起劲儿,醉醺醺的,脚步晃悠,嘴里脏话不住地乱蹦,力气倒是极大,拎起拳头就揍过来,毫不留情。

尤袤侧目望去,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眼皮一跳,跳脚就跑,心里暗骂一声操,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个两个都来追着他打,他就那么好欺负?

他爹这醉鬼喝醉后极其可怕,简直六亲不认,见谁打谁,破坏力极强。有时甚至打到街坊邻居家里,一脚踹开他们的门,进去就算破坏,就是一阵颠三倒四的辱骂。

因为这个,街坊邻居强烈建议尤袤和他爹搬出去,不让他们在这里住,相当抵触他们,还去居委会投诉他家几次。

一般情况下,尤袤打不过他爹,他爹那成年人的体格,一身的腱子肉,墙一样堵过来,尤袤打的吃力又艰难,拳头发疼。

而且他妈去世时还握着他的手让他承诺好好照顾他爹......他一般能躲着就不硬碰硬。

尤袤想,他妈真是看走了眼,这老东西不值得好好照顾。

“跑!我让你跑,个兔崽子,我今天非得治治你,让你知道自己到底跟谁姓。”

当尤袤双手撑在膝盖上疲累地大口呼吸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沿着花雨巷的小道东躲西藏,来回变化道路,这才勉强把他的醉鬼老爹给甩了。

他直接去了程暮家,偷偷摸摸去的。

程暮爸妈不让程暮跟他来往,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在这一片儿都不太受待见,但意外的是,却颇受小孩子的欢迎。

那些小孩儿们挨个向他取经,问怎么才能上新闻,怎么才能名噪一时,用倾慕的小眼睛瞅着他......

尤袤只能诡秘地眨眨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可复制,哥只是一个传说。”

话一传开,反而更受那群小朋友的崇拜了,纷纷叫他传说哥。

传说哥也很无奈。

尤袤直接爬窗过去,敲了两下玻璃窗,程暮立即打开窗户,但程暮第一句却问他:“作业呢?写完了吗?”

“操,你别开口闭口提这事,我都被我爸赶出来了,你还惦记着作业呢,这合理吗?天天操不完的心,小心少年白头。”尤袤从窗户那儿跳进来,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程暮看他一眼,打开柜子给他找了套崭新的睡衣,叉腰怒其不争地数落他:“这不是担心你跟不上吗?到时候咱三个一起考大学,最好考同一所,我怕你追不上我们。”

“再说吧。”尤袤捂着耳朵痛苦,进而淡声说,伸手接过睡衣,轻车熟路地推开浴室的门。

考大学还是太遥远了,他想,未来的事儿说不准。

“唉......尤天安那傻逼,天天作妖。”程暮想,他能理解尤袤为什么要复学了,家里鸡飞狗跳,实在是过不下去。

睡觉时,程暮把床铺铺好,两人的被子在同一张床上。

尤袤把自己的被子拽下来,非说要打地铺,程暮痛心疾首,呼喊着不是他的错觉,兄弟情真的淡了。

尤袤充耳不闻,回敬他一个孤寂的后脑勺。

几分钟后,灯熄灭,程暮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说:“尤袤,你有没有看出来,林夕喜欢我。”

尤袤扬手打了个哈欠,贱兮兮地笑了,声音闷在薄被里:“她喜欢不喜欢你我没看出来,但你喜欢她我看出来了。”

程暮:“......”

靠,尤袤这个木头都看出来了,那林夕那只狐狸能看不出来吗?他平日的目光是不是太过直白,太不清白?

程暮登时涨红了脸,林夕会怎么看他呢?一颗少男的心惶恐又激动。

尤袤直起身子,抬手不客气地敲打他似是而非浑浊的一颗栗子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和疲倦:“喜欢就去追,扭扭捏捏算什么男人。”

程暮眨眨眼,呼出一口惶恐的气息,消散眸中的迷茫:“好的老大!”

还有五天开学,尤袤早上起来就被程暮推走回家写作业去了,试卷在家放着。

他不怕被老师罚,也不怕被扣分处分,就是怕程暮和林夕念经似的持续输出、连续唠叨,两人双壁结合,这可不得了,估计得要了他的半条命,听了头就突突的疼。

不过作业这事儿只在他脑中忽闪一下,留不下什么痕迹,他不大在意,因为他有一群小迷弟,他们个个乖巧可爱,百依百顺,心甘情愿给他写作业。

尤袤从杂乱的抽屉里翻出几叠凌乱的卷子,看也不看一眼就随手丢在一边。

又转过头来到床端,整个身子趴在床上,伸展双臂俯身掀开一层木板。

里面全是他多年存的珍藏物品,是他呕心沥血的宝物,简直应有尽有,小到一根细细的牙签,大到一本漫画杂志。

他盘腿坐在床边,低头神色认真严肃,在一众“垃圾堆”里挑挑拣拣,把手摁在蜜糖罐上,哗啦一声,五颜六色的彩糖一个个蹦出来。

尤袤抓起一把放在手心,仔细数了六个塞进裤子口袋里,临放回去时又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利索地剥开糖衣,偷偷吃了一个。

尖锐的犬齿刺破糖壳的那瞬间,浓郁缠绵的甜味瞬间萦绕口腔,一丝丝侵袭舌尖,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舌尖灵活地在口腔推着糖豆滚动,蜜桃味的,他很喜欢。

今天他不用藏藏掖掖,更不用小心翼翼。

今天老爹不在家,他能暂时从憋闷窒息的气氛中抽离出来。

渊城是一座灰扑扑且有些落后的城市,占地面积不大,人口也少,各方各面都不尽人意,但它得天独厚,依山傍水,自然风光美如贴画,近些年旅游业倒是挺发达。

尤袤来到老地方,把卷子往石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吊儿郎当地用手掌支起下颌,眯眼望向亭内排排站着一群的小迷弟们。

小迷弟们一个个低头看自己肮脏的鞋尖,目不斜视,一声不吭。

天气闷热,烈阳毒辣,即便坐在这风凉亭里,对面就是一水波粼粼的望月湖,湿气源源不断涌来,尤袤浑身的汗水还是不住地往下滴落。

“你们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啊。”他扫一眼小迷弟们,一个个的鸡窝头,不忍直视,蓬头污垢的样子跟他有的一拼。

小迷弟个个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小眼睛瞪的溜圆,没一个肯吱声的。

“说话。你们干什么去了。”尤袤撑起一只腿,把下颌搁置在膝盖处,声音拔高了点,他像个审问罪犯的严肃考官,说一不二。

小迷弟们瞬间挨个颤抖一下,被吓得直哆嗦。

尤袤气笑了,脸抽了抽,被吓成这样还是不肯说,“都能耐了,不说是吧。”

他曲起细长的指骨,两指捏起石桌上那张纯黑色、摸起来极有质感的卡,瞥一眼默然无声的几个小屁孩。

“你们不说,那我说。”

“这个,”他把黑卡放在小跟班眼前幽幽晃荡一下,厉声质问,“是你们偷的,还是捡的?”

“说实话,我不想对你们发脾气。”他拉长了音调,语气淡然,但表情却冰冰冷冷。

众所周知,尤袤发起脾气来,相当恐怖,六亲不认,见谁打谁,看啥啥不顺眼,拿啥摔啥,完全不顾后果,妥妥的暴躁小人。

“鱿鱼哥哥……”其中一位小迷弟咬紧唇瓣,幽怨地瞥一眼尤袤,好似自尊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轻声替跟班小组辩解,“你误会了,这是我们捡的,真的。”

“对对对,我们捡的。”

“我们才不是小偷呢。”

“小偷都是坏蛋,我们不坏。我们是天使宝宝。”

小迷弟们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偷、自己是清白的,泪珠都快被挤出来了,眼尾泛了红,小嘴高高撅起,小拳头垂在一侧,紧紧握着,一副委屈的苦闷样。

要不是跟这群小兔崽子混的熟,玩得久,知道他们的秉性和尿性,尤袤还真被这群小兔崽子的苦情演技给折服了。

真够以假乱真的,不去当小演员真是可惜了。他精挑细选的这几位小迷弟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个性,不知道是模仿的谁,个个演技爆棚,牙尖嘴利的,遇事不决,先逃为敬,然后哭一个,再卖个萌。

这行云流水的一套举动倒是熟稔。

都以为自己是萌萌哒吗?!

呵呵呵。

尤袤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咬咬牙,把黑卡握在手心里,冷哼一声:“放屁,我再问一遍,是偷的,还是捡的?”

“偷……偷的……”

“不小心动了偷心……”

“还不小心偷到了……”

“都怪不小心呐…”

声音跟蚊子哼似的。

“还再狡辩?哪儿那么多不小心?我看都是成心的。”尤袤气得一掌把那张黑卡击打在石桌上,这卡硬,棱角分明,纯黑,看着就高端霸气上档次。

一天天的全都不省心,以后每逢见人,都得有家长用鼻孔看他,竖起食指找他理论,说他带坏了自己孩子。本来他在这片儿的名声都够臭了,还来给他添堵。

他行的正坐的直,可不背这么一口大黑锅。

“鱿鱼哥哥…你小心点,弄坏的话,你自己赔…”

几双幽怨的小眼神一齐向他扫射过来,尤袤几不可闻地滚了滚喉咙,他现在拳头痒痒的,特想揍人。

但他忍住了,先以大局为重,于是轻咳一声问:“偷来的黑包呢?”

其中一个离得近的小迷弟立马把手放在腰间,说想脱裤子。其他小迷弟立即捂嘴偷笑。

尤袤没明白他的用意,很无语,笑什么呢?赶紧摆摆手,制止他的动作。

“几岁了?还随地大小便呢?不许脱,给我穿上。”

话音刚落,小迷弟的裤子也同时落了地,与此同时,黑包也滚到地面,还向前滚了几步,到尤袤脚边才停下。

哇靠,这小迷弟把偷来的黑包藏在裤|裆里?你当你的小裤|裆是什么神秘百宝箱呢?什么都往里塞?

尤袤那叫一个震惊,目瞪口呆地凝视脚边被污染的黑包,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弯腰去捡,脸色都黑了一度,震惊大于愤怒。

那小迷弟虎头虎脑的,嘿嘿一笑,笑得有些腼腆,小脖一缩,似是觉得这个藏匿东西的方法绝顶聪明,万无一失。其他几位小迷弟还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他觉得倍儿增面子,脸上特有光。

尤袤嫌弃地往后一跳,从石凳上瞬间撤离,颤抖着声音发出一声怒吼:“小鸡炖蘑菇,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这么干,再干揍你。”

“好吧。”小鸡炖蘑菇撇撇嘴,很不情愿地答应了。让人家放弃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方法,真是有些难办,太强人所难了。

尤袤精挑细选的这五位小迷弟都有自己的内部称呼,分别是小鸡炖蘑菇,糖醋里脊,红烧排骨,香辣片片鱼,鱼香肉丝。

没啥原因,纯粹是尤袤嘴馋,又吃不到,望梅止渴一下。

包是空的,里面有且仅有那张被拿出来的黑卡。最后是在尤袤的威逼利诱之下,小鸡炖蘑菇才撅着嘴不情不愿地答应尤袤,自己拿回去仔细地(潦草)洗一下。

尤袤这才松了口气,又把几个小迷弟聚集在一起,分了糖豆,庄重地交代一下作业分配。

香辣片片鱼被这作业量给吓懵了,舔了舔糖豆,嘟着嘴不满道:“鱿鱼哥哥,这也太多了,你这简直是欺压。”

“蛮横地欺压。”鱼香肉丝赶忙补充。

他们只是一群二年级小学生,题目都看不懂,题干的字儿都不认识,又没有答案,怎么写?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尤袤吊儿郎当地坐在石凳上,闻言瞥他一眼,想到这会儿自己是有求于人,态度得放软一点。

“帮哥这一次,随便写写就行,语文就写认识的字,数学就写认识的数字,给哥填满页面就行,下次我给你们带辣条。”

“成交。”

小迷弟们兴高采烈地去执行任务了,尤袤得了空闲,石桌上安安静静地放着那张黑卡,他把它掂起来,低头仔细观察,没看出来这卡是干嘛的。

他现在是要找到那个人,物归原主吧?

问题是,渊城这么大,那人在哪儿呢?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着实困难。

正当尤袤思忖之时,一道声音拔地而起。

“就是你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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