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祈安的梦是一帧一帧的画面,并不连续,所以他也是基于现实去推断梦境,至于扬州贪污案的始终和长孙星宁的香消玉殒,他不知内情。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实中的长孙星宁六脉调和,而梦里的长孙星宁却是孱弱的。
但这并不影响姜祈安对长孙星宁身子的看重。他想着只要他把长孙星宁照顾好,她就不会再像梦里那般总是病歪歪的。
“记住了没有?”见长孙星宁脸上的气血还算不好,姜祈安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
古人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可姜祈安站在书房外头,就开始训她了,虽然本意是为了她好,可她也是要面子的呀。长孙星宁只敢在心里哼哼,面上却装得很乖。
“晓得了,”长孙星宁乖乖点头,“下次不会了。”
见她认错态度诚恳,姜祈安揭过了此事,问起了她的来意,“天还下着雪,有什么事不能让下人来告知我,非要自己跑过来。”说着就要牵着她往屋里走。
长孙星宁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本意,“我看夫君这两日都在书房忙事,怕夫君废寝忘食,特地带了点小食来看望夫君。”边说,她边转身去拿金珠手上的食盒。
因为是新婚,她身上还穿着红,整个人立在皑皑的白雪里,就像是园子里的梅花盛开在落雪里,美到了他的心坎。再加上听见她说,她是因为担心他,这才冒雪赶来,他听了,心里更是动容。
刹那间,他的眉头乍松,如冰雪消融,春光突现。
“我是这府里的主子,谁敢怠慢我?”姜祈安上前一步,抢过她手上的食盒,牵着她进了书房,免得她再受冷受寒,可说出的话却依旧讨人嫌,“王太医让你多加注意,不要受冷受寒。这下雪天的,你跑过来干什么,冻伤了身子,日后子嗣困难,有你哭的时候。”
长孙星宁早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懒得和他计较。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哄着他,让他明日陪自己回门,“我也是担心夫君嘛。”她开口,声音柔柔的,存心要讨好他。
姜祈安心里很受用,嘴上却很硬气。他将食盒搁在榻案上,也不忘丢下一句,“下不为例。”
长孙星宁忙称好,取出甜汤和茶点,要亲手喂给他吃。
非礼勿视。
门口立着的两个小厮立即关上了门,金珠银珠也很识趣,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偏房候着。
冬日天冷,屋里燃着炭火,门窗挂上了暖帘,光线并不透亮,故而燃起了几具蜡烛,整个屋里暗红暗红的,呈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长孙星宁喂着喂着就察出了不对劲。
对面盘坐的男人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跟一个冬天没进过食的饿狼一样,存在感极强。
长孙星宁顶不住他的视线,放下勺子,将碗推给对面的男人,然后佯装好奇书架上的藏书。
姜祈安接过碗却没有再进食。
那汤甜乎乎,腻人得紧。若不是她亲手投喂,他根本不会用一口。
“舍不得我?”他一把捞过她,将她抱在怀里,又舀了一勺子递到她口中,“我只是出门一会儿,晚上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般眼巴巴的赶过来,是怕我晚上不能给你暖被窝了,便对我使美人计,让我不要出门吗?”他调笑道。
自大婚那晚,两人分被而睡后,主屋里再找不出第二张被子。
长孙星宁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被子,怕被有心之人察觉,也怕惹恼了姜祈安。自此,他们俩就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长孙星宁咽了一口甜汤,心里着实懊恼了起来。
早知道他晚上回来,她说什么也不会以身做饵入狼窝。
“夫人都这么努力了,为夫自然不能让夫人失望,”姜祈安圈住长孙星宁,将她按坐自己的大腿上,又扭过她的头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小嘴儿,“为夫这就如了夫人的愿,不教夫人白跑一趟……”他含含糊糊道。
长孙星宁根本没有听清他的后半句话,她的身子朝前坐,头却被扭到了后头,怪不好受的。最要紧的是,她的屁股下面坐着一团热热的硬硬的东西,还时不时戳她一下,教她更难为情了。
她刚刚用过甜汤,嘴里还留着甜味,姜祈安尝了又尝,更加用力的吮吸了起来。
真是奇怪,明明方才他喝甜汤时,觉得很是腻味,可此刻甜汤逗留在她的口舌里,却变得香甜了起来。
长孙星宁维持这个坐姿半盏茶了,实在撑不过来了。她轻轻扭动身子,想从他的魔口中挣脱出来,“夫君,我,我难受……”她的声音娇娇弱弱,惹人怜爱。
姜祈安放开她的小嘴儿,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的磨擦着,“怎么了?”他喘着粗气,问她为什么要打断自己的进食。
他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她的脸更加红了,“这,这样扭着,腰疼……”她微微抱怨。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下移,不敢看他,脸也跟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红扑扑的,引人啃咬,姜祈安心动难耐,哑了声音,“是为夫不好,没有顾及夫人的感受。”
他的手臂轻轻用力,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一双**分开,抵着他的腰腹。
“为夫改好了,夫人可还满意?”这个姿势更加刺激了他,他红着眼睛,声音暗哑。
长孙星宁想说不必如此,她送完了小食,就该退下了,做人妻子的要识得礼数,不能勾着夫君在书房乱来。可姜祈安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的“不必”刚吐出来,就被他的口舌吞吃入腹了……
长孙星宁格外懊恼。
她提了一嘴,以为是便宜自己,结果却是便宜了某只饿狼。
正当长孙星宁懊恼之际,姜祈安的大手从上袄底下摸了上去。
隔着层层的冬衣,也无法隔绝他的大手留在她的腰肢的触感。
她用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逃脱,却被解下了上袄。突然少了一件厚衣,她冷得一哆嗦,双手环抱自己,低声地劝道,“夫君,这是书房,不可以的……”
姜祈安的人生字典里,当然没有“不可以”三个字。他抖开放在塌边的被子,铺在榻上,又将长孙星宁推到在榻上,然后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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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星宁以为这次和前两次一样,只是动动手脚,不会真对她做什么。可当她的衣服被扯光,只剩一个水红色绣牡丹的肚兜和一条红艳艳的亵裤后,她意识到不对劲了。
“夫君,你的腿,不能暴露的……”长孙星宁喘着气,努力的解救道。
“怕什么,这次又不会有人来检查元帕了。”就算是慈宁宫来人检查元帕,他也不带怕的,反正太后最宠他,会为他遮掩的。
“可,可那大婚那晚,你不是说……暂时不能行房的吗?”长孙星宁仰起脖子,口齿不清道。
“为夫确实没打算这么早动夫人,”姜祈安攀抚着两座颤巍巍的雪峰,“可夫人这么殷勤备至,为夫自然不能辜负夫人的一番心意。为夫这就来怜惜夫人……”说完,他就爱怜地俯下了身子去品尝甘露。
“别,别……”长孙星宁的身子微微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弱弱地抬起手来阻挡。
姜祈安随意伸出一只手将她两只捣乱的小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也不含糊,继续在她的身上作乱。
不一会儿,水红色绣牡丹的肚兜就被氤氲了两团,长孙星宁没忍住哼出了声音,一张芙蓉面粉艳娇嫩,在微暗的烛光下更显楚楚动人。她的樱唇微张,露出了贝齿,微红的杏眼含泪,欲落不落,勾得姜祈安彻底没了理智。
只听“咔嚓”几声,仅剩的两件贴身衣物落地,长孙星宁这下子是彻底没了遮挡,光裸裸地呈现在姜祈安的眼前——
长长的乌发铺散在榻上,白白的雪肤横陈,挨着在红色的被衾……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三色形成了剧烈的视觉冲击。
姜祈安全身的肌肉绷紧,眼底泛出红丝。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逡巡着,就像是领主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占有欲……
长孙星宁被他眼底的暗涌的情,欲吓到,心怦怦跳个不停,好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侧首,却见他的黑衣一件一件地落下,压在自己的红色袄裙上,直至将自己的衣物全部盖住,再也看不见。
他的呼吸声很重很重,重到衣物落地带风吹动蜡烛发出的噗噗声也变得久远不可闻。
蓦地,他滚烫的掌心贴在了她的肌肤上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具紧绷的胸膛压住,再也不能动弹……
屋外的雪花飘扬,长孙星宁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风中的飞雪,白茫茫的,轻飘飘的,被人折腾来折腾去,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随风而扬,任由他带着自己去往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