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身体随着她的话抖了一下。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姜莱紧绷的神经骤然松了口气,心里默默感激门外的人,来的太是时候了。
“宛霜你在吗,宴会已经开始了。”
“我进来了。”姜云厘说着推开门走进来,然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严宛霜。
姜莱此刻正躲在里间,捂着嘴巴听到外面的讲话声,心想,怎么感觉她和大佬在偷情呢……
一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姜莱才小心翼翼的开了一道门缝,确认两人都不在才出来。
姜莱舔了下嘴唇,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饿。
一天没吃饭,她快要饿晕了。
姜莱翻遍整间书房,愣是没找到一点吃的。
檀木桌上倒是摆着一盘水果,但她下巴骨头裂了,根本咬不动硬的东西。
好在还有一些葡萄,姜莱艰难的张开嘴,忍着疼吃了一串葡萄,不过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塞牙缝。
姜莱饿的摊在沙发上,头昏眼花没有力气,她仰头靠在沙发,叹着气看向旁边,看到一扇精致的檀木酒柜,眼睛瞬间一亮。
不能吃嚼的东西,喝的总可以吧。
这些酒一看就很贵,但是姜莱快饿疯了,根本没心情品尝,麻利的开了一瓶,两三分钟就咕嘟咕嘟见底了。
虽然没有吃饱,但是喝了个水饱。
姜莱拍着小肚子,舔了舔嘴唇的酒液,还挺好喝的。
不知道是不是好酒都是后劲大,刚开始喝完还没感觉,过了会儿,酒劲就上来了。
姜莱摸着发烫发红的脸颊,晕晕乎乎的躺到沙发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沙发上的姜莱迷迷糊糊的听到开门声。
感觉到脚步声靠近,她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因为不知深浅喝了四五瓶烈酒,现在酒劲都没过。
姜莱抬头努力去看眼前的人,却看到四五个人影在眼前晃悠。
好晕啊,不要乱动。
她红润的唇不满的嘟囔,伸手想要打散重影。
“嘶,好痛。”突然伸出的手被攥住,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瑟缩了一下,想扯回来却怎么也扯不回来。
宴会结束,严宛霜想起来书房还有个东西没处理,她送完姜云厘回来,结果就看到眼前这幅画面。
檀木桌上歪歪斜斜的滚着几个空酒瓶,沙发上的人脸色红的发润,微微睁开的琥珀色眼眸,泛着迷离的水光,又晕又燥热,细长的手指扯着自己的领口,感觉到一丝冷气,才舒服的咂巴咂巴。
严宛霜目光暗了暗,顿了两秒才移开视线。
她看了一眼酒柜,嘴角微微抽搐。
如果没看错,那几瓶还是她收藏已久的珍品。
她攥紧着手里的手腕,黑瞳微眯。
“松开,快松开,好痛…”姜莱深吸一口气,用力挣扎。
她疼的皱眉,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是脑子处于宕机中。
就在严宛霜出神的一秒,突然眉头一皱,手腕传来被牙齿咬破的刺痛。
姜莱见坏人不松手,酒壮怂人胆,突然低头咬了严宛霜一口。
她现在醉得不轻,嘴上也不知轻重,舌尖尝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很好。”严宛霜嘴角裂出一丝弧度,笑得让人发寒。
姜莱身体颤抖了一下,虽然脑子醉醺醺的,但还是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站起来想跑,结果摇摇晃晃没站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摔,扑倒了严宛霜。
桌上的空酒瓶也被带倒了。
砰的一声。
酒瓶四分五裂,姜莱也被这动静吓得酒散了大半。
她揉着又疼又晕的脑袋,然后双手撑着就要爬起来。
结果手指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她下意识捏了一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的温度忽然骤降,姜莱感觉尾巴骨窜进来一股凉气。
“压的舒服吗?”耳边响起冷飕飕的熟悉女声。
姜莱身体瞬间僵硬,不是吧。
她不敢相信的缓慢低头,结果就看到被她压在身上的严宛霜。
意识到刚刚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姜莱面如死灰的闭上眼。
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
半山腰严家庄园,天际拉起一条长长的黑线。
正值寒冬时节,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厚厚的雪堆积在院子里。
偶尔听到院内传来女人的求饶声,园丁们也只当没听见。
姜莱惨白着一张脸,舔了一下舌头,嘴里的伤口被雪水一浸泡,疼的龇牙咧嘴。
她没想到严宛霜这么记仇,不就是捏了一下她的胸吗,大不了她捏回来。
虽然以前也经常玩过打雪仗,但那是她愿意的事,和被人狂按着灌雪完全不一样啊。
姜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第二十二下,吴悠拽着姜莱从雪里拔出来。
“酒醒了吗?”严宛霜坐在亭子中心,手里漫不经心的摸索着紫檀茶杯。
贺思在一旁泡茶,响起潺潺的流水声,茶雾寥寥飘着茶香。
“醒了,醒了。”姜莱浑身打着哆嗦,看向亭子里的人。
她身上衣服薄得跟纸一样,连个风都挡不住,根本受不了零下十几度的天气。
严宛霜看着浑身上下冷的发紫的人,总算大发善心的让人把她带过来。
贺思烧着银丝暖炉,姜莱走进来,默默往暖和的地方靠了靠。
过了会儿,发紫的嘴唇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姜莱余光扫向喝茶的严宛霜,目光突然停住。
她发现严宛霜手腕上多了一个咬痕,印着两个齿印,冷白的皮肤上凝结了小血痂,很暧昧的位置,一抬手就能看到。
咬痕不大,一看就是女人咬的。
她记得之前还没有,难道大佬宴会结束和姜云厘滚床单了?
姜莱眯了眯眼,啧啧,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严宛霜看着清心寡欲,长得跟性冷淡似的,居然在床上这么激烈。
旁边的贺特助也注意到了伤口,皱眉关心道,“小姐这是怎么弄的?”
严宛霜薄唇珉了一口茶,余光扫了一眼装死的人,淡淡吐出三个字。“狗咬的。”
姜莱虽然在角落里装死,但耳朵却一直关注着严宛霜那边。
大佬居然骂姜云厘是狗。
她们私下玩的这么重口吗……
姜莱脸上表情十分复杂,难道她以后也要陪大佬玩这些?!
系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那是你咬的。”
她、她咬的!
姜莱瞳孔骤然放大,脑子努力搜刮关于这段的记忆,结果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酒会断片。
一旁的严晚霜手指摩挲着茶杯,黑瞳落在表情丰富多彩的姜莱身上。
这种人的心思太好猜,根本不懂得掩饰。
严宛霜看了一眼手腕的齿痕,忽然抬眸,朝对方敲了敲桌面。
声音不大不小,姜莱正巧能听见,立马抬头看过去。
姜莱刚消化完系统的话,一想到咬痕是她干的,心里就止不住发虚。
“什么狗,要不要让吴悠抓过来,我给原医生打电话。”贺特助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掏出手机就准备打。
还没等她播出去,就听见严宛霜目光看向旁边,缓缓开口,“不用,她就在这。”
听着大佬一句一个讽刺,姜莱心虚的摸着鼻子,低头不敢和对方对视。
贺特助心思细腻,愣了两秒,然后再扭头看了看姜莱,很快明白过来。
她再仔细一瞧,小姐手上的伤口确实像人咬的。
贺特助这次看向姜莱的目光多了一丝不一样,这人真够胆子大的,她是头一回见人敢咬她家小姐。
姜莱知道装糊涂没有用了,她扬起一张讨好的笑脸,桃花眼弯了弯,“那个…吹一吹应该就不疼。”
她那张原本七分相似的脸,因为笑起来变得一点也不像了。
严宛霜只觉得这笑容格外刺眼,盯着她看了两秒,缓缓抬起手。
姜莱见状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有补救的机会就好。
这次她没敢再磨蹭,立马狗腿子的挪过去。
她刚才坐在角落半天也没暖和,已经快冻死了。
贺思烧的炉子离严晚霜更近,她一走过去就感觉到了热气。
姜莱小小的舒了一口气,身上总算有点温度了。
她一扭头就看到严宛霜还抬着手,顿时笑容一僵,她还以为大佬刚开始只是开玩笑,真要吹她吹啊。
姜莱以前没给其他人吹过,但是她记得妈妈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哄她的。
姜莱回忆了一下,然后模仿妈妈的样子,低下头,鼓起红唇温柔的吹,“吹吹,痛痛飞飞。”
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腕的皮肤,严宛霜黑瞳僵了一刹,然后缓缓垂下眸子,盯着姜莱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莱感觉到头顶的视线,下意识僵直身体,然后更加卖力的吹。
这…是把小姐当小宝宝哄了。
贺思和吴悠两人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慨,这姜家的大小姐怎么一个比一个……
不过……
她还是不了解我们小姐。
贺思推了推眼睛,情绪都藏在后面。
姜莱吹的腮帮子疼,觉得应该可以了,抬起头笑着说,“还疼吗?”
她琥珀色的桃花眼闪着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舔了一下嘴唇。
“嘶。”
没等来回答,下巴又被捏住,扯到伤口,姜莱猛地皱眉吸气。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严宛霜冷得像蛇一般的声音缠入她的耳朵,问道:
“想上我的床。”
姜莱表示:只想当个混吃等活的金丝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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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