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一条热闹非凡的街市……
几个做完了工事的农家盘着腿坐在自家老板的门槛上,闲谈着:“嘿!老黑,你不是说你胆子比天还大吗?那你敢不敢撕那告榜上的寻亲榜啊?”
老黑:“谁说胆子大的就一定得撕榜啊!那张寻亲榜可是皇榜啊!就算我再大胆也还没活够呢!我还有家人呢,他妈的谁犯大傻撕它。”
“老黑,你没胆就直说吗!別扯些有的没的”
老黑:“谁没胆!谁瞎扯了,那张榜都挂了二十年了,(压低声音)还没找到呢!不就是谁扯谁犯傻吗!”
“老黑,你也太小胆了,怎么声音这么小了呢?”
…………
此时,一阵秋风追过,刮起了几叶枯叶,应是风意吧!一张枯叶在撞上了那一张已经寻了二十年的皇榜上的公主,然后徐徐落地,落叶归根……
基元元年,皇帝即位已是花甲之年,而如今是已是基元八年,皇帝已花甲有八,欲将位传与太子,可身为二皇子的周岩却坐不住了。就在皇帝传位于太子之日,二皇子周岩发动了夺位之战。
元基殿。
二皇子:“父皇,您该让位了!”
“逆子!你居然想夺位!”
“谁叫你将位传给大哥呢?难道更有资格登位的不是我吗!”
“二弟!不要犯傻事”大皇子站在元基殿的门口,双手一只指着二皇子,一只垂着紧握着拳,看起来很是紧张。但紧张并没有外露。
不过却被二皇子一眼望穿了:“大哥!别紧张,双眼一闭,头一倒便行了,不会太疼的。”
“你!”
二皇子没有在费话:“杀”说完,身后那黑压的一片便都举着刀杀了过来,见状殿内的士兵也都纷纷向前冲去,可是几百的士兵哪能底的过几千士兵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只剩下了二皇子,二皇子的军队,大皇子和皇帝。
在看周围,已是尸横遍野,有的人死相难看极了,有的人的各种内脏都已露了出来,还有的甚至嘴上插着把刀,鲜血淋漓。
此时的皇帝和大皇子已是满脸恐惧,面露绝望。随后大皇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咚的一声便跪了下去,磕起来头:“二弟,求求你,别杀我,这皇位我不要了”连着又是几声磕头
皇帝却只是直矗立着,黑着的脸,无比阴沉,仿佛要挤出水来,而那双苍老的有些干枯的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指甲将手心刺出了些点红,却仍没有停下,仿佛这样才能缓下些心中之愤,胸前的起浮愈发大了起来,喘起了粗气。见此,二皇子却突然放声大笑:“父皇!这就是你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继承人吗?”“他就是个孬种,父皇你错了!”周岩的语气狠厉起来。
接着周岩脸上露出了一副蔑视般的得意,与着他那脸上的血迹相衬得很是可怕,接着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行军鞋,上面粘满了血迹,略带嫌弃的说:“大哥,我这鞋有点脏了怎么办?”然后边哼了一声,脸上又挂上了奸笑。大皇子心领神会,狼狈的爬到了周岩的脚边,捏起了袖子,一副极为认真的擦拭起了面前的鞋......“多谢大哥的垂爱,只不过有些干啊 !”
大皇子微停了手中的动作,在那因凌乱不堪而垂下的三千青丝中的脸上有了些怒气,眸子睁大些,不过只一瞬便恢复了神,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扭曲了些,低下了头,伸出了舌头,舔起行军鞋……
突然,大皇子的胸前一阵凉意,一支尖而锐的剑透穿了他的身体,胸前的剑在阳光的反射下无比刺眼,耀得大皇子的眼皮愈发沉重,嘴中的红色不停的流出,滴下,流淌,最后不在有动作,地上又多了一个死相惨烈的尸体——趴在地上,原本刺穿胸膛的剑因身体的重量被从前向后推出,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惊愕,不甘,那三千青丝散落在地,那地上的血倒像似调色盘,配着三千青丝,成了一朵黑而红,绽开在血泊里,狰狞而恐怖的花......
见此,皇帝再也没法强装镇定了,露出了一脸的绝望和痛苦,冲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紧皱眉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他觉得鼻子酸极了,不过有着皇帝的本能,他并没有泪珠划落,周岩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觉得是如此的刺眼“父皇,你说如果我也死了你会这般地抱着我吗?”周岩小声噫语着。随后便重复了之前的动作......咚的一声,又一具尸体倒下了......
两个月后。
周岩夺位登基后,仅用两个月便清扫了大部份的前朝势力,但仍有一部份的太子心腹盘踞在暗处,似一条隐与暗处的蛇,等待着猎物的松懈,然后只一瞬便取了猎物的命。
之后不久,周岩便改基元为刻立,国号不变。那一年便是刻立元年。
刻立九年,皇后为周岩诞下了三公主,周岩很是欢喜,命天下大设喜宴,喜同天下,与民同庆。
皇宫内。
一位身着凤服,头戴金钗的美女子正伸着那纤长的手指挑逗着还在襁媬中的孩子,而襁媬中的孩子也很是可爱,长的白白嫩嫩,而脸上两腮则红得似那刚升不久的朝阳,散发着生气,面对眼前之人的挑逗,奋力的撑起双手,试图去抓住伸来的双手,却空了,仍是不服,挤起了双眉,鼓起了腮,孥起嘴,接着便从那红润的小唇中伸出了舌头,去舔,仍是空的,最后便是嘴和手的并用......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推门声。只见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照着脸来观年岁的话,应有不惑之年了,或者更上些。而此人正是周岩。“皇后,可又是在挑逗孩儿了?”
坐在床前之人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却定了来人后便起身,正欲行礼之时,却被周岩伸手扶住了:“皇后,不用如此多礼,况且这里又没外人,小心伤了身子哪!”眼前之人正是皇后秀华。周岩往襁褓中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看到了三公主左手中的一块烫伤疤,满脸心疼便问:“孩儿手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哪个贱奴弄的?”皇后答到:“陛下息怒,是奶娘在调水为孩子洗澡时不小心烫到的,那奶娘也是无意,我便将她撤了职就此了事吧!”见此,周岩也没多说什么,就将怒气压了下去。在又关心了一阵后便聊开了。
“皇后,就在昨日,泾容那小子问朕我们的女儿唤什么?朕竟无法回答,不如现下就取个名可好?”
“一切皆由陛下定夺”一语过后是一阵沉思。没过多久,周岩开口:“罢了,在等些日子吧!待到十日后等朕迁都了,便顺着那黄时吉日一并把名取了”说完后双方都露出了笑,周岩将手伸进了衣物里,从里拿出了一枚雕刻着凤凰的玉佩,放进了三公主的襁褓中说:“就让她从小带着这枚玉佩吧!”接着周岩便将秀华揽入了怀中......
周国的郊外。
一座破败的木屋中。“主人!”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跪了下去“主人,听说那周逆贼十日后要迁都,虽说迁都会携带大量的士兵可只要我们容入平民百性,靠近了周逆贼,杀了他也不成问题!”
那黑衣人口中的主人也“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若是从窗外对上她的眼睛,里边没有感情,只是冷漠,杀意。得了命令的黑衣人应了声“是”便退出了由蜡烛散发出的光,隐入了黑暗......
十日后。
迁都开始了,全城的士兵,除了那些本就应守城的士兵,全都朝着他们的新都城--径关,走去。军队在四周围着,而内一层则是决心迁家的百性,而在最内一层的是朝廷中人,声势浩荡。
此时,一位身穿粗布衣的男子正死死的盯住坐于凉棚中的周岩,杀气难隐。突然周岩似乎是觉查到了有些异样,身体竟在这酷暑不自觉的出了冷汗,便伸手抹了一把汗,当双手正触到头部时,眼光便对上了那位身着布衣的男子,发现他死盯着自己时,正欲发火,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有刺客!”
当“客”字还未说出时,一群身着布衣的男子猛的冲上前,伸出手中的剑欲刺向周岩,可却被周岩轻松躲开,虽说周岩不在带兵打仗,可周岩才不惑有四,仍是宝刀未老。他伸手往下一摸,拿出了宝剑,开始与刺客激战。
约过了两柱香,那群刺客终是不敌。渐渐地退了下去,可为首的黑衣人仍是不甘心,心中怒气满溢,突然,他看到了一位身着凤服的女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位孩子,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这是皇后,而她怀中的正是刚出生的三公主!心中便突生一计:就算不能亲手杀了他,也要杀了她的女儿!
正上抢着三公主时,皇后秀华死命抵抗,最后,一支冰冷的长剑穿透了秀华的身体,可她却仍抱着孩子......直至最后一刻,她倒在地上,吐着嘴中的鲜血,怀中的孩子被抢走了,她绝望的伸前双手,试图将孩子抱回来,可已是无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那为首的黑衣人还没走出五百米,便被追上了,他逃到了一处山崖,追兵已将他团团围住。黑衣人见再也没有后路后,便伸出了手中的长剑,欲刺死三公主,突然,一支长箭飞来,中了黑衣人那只抱着公主的手,刺痛传来。手一松,三公主掉下了山崖......
一条河流旁,一对天命之年的夫妇正在那解渴,突然,一阵哭啼声从上方传来,愈发的近,直到眼前才发现是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