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长的很是灵动可爱,正好,这对夫妻也膝下无子,便收了她……并取名为生瑶,那老头子姓周,又由于当时并没有国姓避嫌之说,所以这女娃也一并姓了周,故周生瑶……
刻立十年,李家
此时已是黑夜,而李家却灯火通明,府内也从内到外散发着忙碌,可已是深夜,无人在意,只得那清冷的洁月相伴,只不过,府内之人却并不在意……
“老爷,别急也许在等一会儿就好了”
“为何生产要那么久,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告诉你,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要全府的人陪葬!”
听此,需应之人先是大惊,那在深夜中黑眸睁的巨大,接着便带着惊慌失措的呼吸冲进了产房。
产房内,李家夫人已是满脸大汗,汗滴不停的滑落脸颊,颈部,浸入发丝。她一次的咬牙切齿,一次的用力,只为腹中之儿能早些见到光明,她手中的床单愈发紧皱,手中的青筋暴起,不用多细看,那手上也已满是大汗,那床单已显出五个印痕,很深,几乎穿过了那床单……
产房外,一声又一声的使劲声传出,门外的李重山不停的跺步着,很是担心,若你认为他是在替自己的夫人着急,只需近他嘴边,便明了一切。他不停的念叨着,男的,男的,千万别是个女子!夫人可争点气,别这个是时候难产了,在迟点。
终于,次日的寅时,一声啼哭从房内传出,那声啼哭划破了深夜。那声啼哭是刻立十年,孟冬二十五,寅时传出的,又一个生命诞生了!
听到哭声传出,不过几秒,那婴儿便被产婆,包着婴被抱出来,脸上有五分阴沉,两分害怕,余的便是绝望。仿佛知了自己的命运,一见了李重山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不见停的磕起了头。
见此,李重山似乎觉查了些什么,脸上有些沉,却仍心怀着些念想的揭开婴被,望了一眼,心中的怒色难掩,却仍强装镇定,眼皮微颤,左手将捏在手心的纸紧了几分:“好!这将是我李家第一位公子!取名李风芷”接着便伸手了被捏的紧皱的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李风芷”。
而在一旁的产婆一行人则脸神煞白,这公子明明是女子!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只求不连累了家人吧!
没过多久,那产房门前便多了几具尸体,皆是割喉而亡……
东方的太阳生了,晨光照耀了周国,连同着传遍周国的还有一则喜事——李家诞生了小公子!要知道前两胎可都是女子。这回可是公子!
这事不过一日便成了街头市井的热谈。可因为生产,李夫人身子已无比虚弱,几乎病重,只能靠药吊着命……
刻立十八年,李府。
在一颗桃树下,一位稚嫩的“小公子”正呆呆地坐在小倚子上,望向门口,而桌子上正放着几本寻常人都嫌深奥的书经,可李风芷却几乎能倒背如流。她的院子是最小的,也是最偏僻的,可她在外却是一位深得自己父亲溺爱的李家公子,可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只有自己和两位大姐知道,而其中的缘由他们也知道。
突然,一阵推门声传来,先是一只纤纤玉手,后来便是一整个人进了门,来人微提嘴角,溢了些笑唤道:“芷儿,娘来了”
李风芷见来人是自己的母亲,什么也没多想,丢了手中的书经便奔向了母亲“娘,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不是说会背这些书经娘你就能早点来看我了吗?我都能倒背了呢。”
“真的吗?我们家芷儿可真厉害”
说完,她的神情上露了些心疼,她才八岁啊!而自己也命不久矣了,只能过了一天算一天,她也不知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芷儿。心里的愁云不免得又多了几分,接着便是一阵咳嗽,她捂着嘴,咳嗽停了,而手中也被咳出了摊血。
见此李风芷的眉皱成了一股绳,嘴唇重重的抿着很是担心
李夫人觉查了李风芷的担心,连忙安慰。
擦去了手中的鲜血,将一位藏于自己身后的小女孩推了出来,她显得很是害怕,不安。
“是平时照料我的医师的徒弟,她比你大四岁,你应该叫姐姐”
“我不叫!”李风芷见又有一个小孩离自己的母亲这么近,心里难免一阵酸涩。
“算了,以后她就是你的专人医官了,你以后可要听她的话!”说完,李夫人又露了愁容,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芷儿。
李风芷知了母亲心意后也没多言语,似乎在心里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
母亲走后,那十二岁的小女孩紧盯着李风芷的左手,看的李风芷有些发毛,将左手往后伸了伸。突然,那小女孩一把扯过李风芷的左手,她的左手已经流满了鲜血。那是因为被书背错了一个字而被打的。
小女孩二话没说便拉着李风芷进了屋,包扎起伤口,接着便要把脉,深知自己身份的李风芷说什么也不肯就范,忍痛动弹着手。
“别动了,我知道你是一名女子”
“......”李风芷没有应她,却也不动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李风芷”
“我叫傅言”
“我没问你名字!”
“你也没有不让我说!”
“......”
过了一年,已是刻立十九年。
二人没有什么变化,虽傅言是个孩童,可她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天生学医的天赋,随手拿来一本医书,上面的病情,原因,疗法,她可以随口说出,毫不拖塌。
而李风芷也读了不少的书,也可以称为满腹诗书了,一举一动中皆有读书人之范。
不久,李夫人薨世,全府举行丧礼,可明明是一场丧礼,却只有自己和两个姐姐泪流满面,其他人虽毫无表情,却也看不出他们的悲伤,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这是李风芷所不明白的,可她那稚嫩的心并未深想,失母之痛已把她笼罩了,在也没有人会不带着鞭棍来看她了!自己没有妈妈了!
仅过三日,李重山一人前往了李风芷的房子,他的脚步略有些慢,手上端着一碗无比漆黑的药,脸神阴沉无比。到了书房,便以一贯的手法踢开了门,他对李风芷是没有感情可言的或者,跟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在书房的李风芷似乎看贯了,可仍要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伸情,她知道,如果不装出很害怕的话,迎来的便是打,虽然每次都得挨打,可能少一次便是一次吧!
她扫了一眼,发觉李重山手上居然没有鞭棍,想来便是另有其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是李风芷,就连一旁的傅言也觉查不对。
果然,一进门,李重山便将手中的黑药,按着李风芷的脑袋给灌了进去,她扑腾着,在一旁的傅言见此也冲上前去,试图去拉开李重山,可两个小孩又怎比的过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呢?
待药灌完,没等李风芷回过神,又是一阵毒打……
打完,李重山似乎满意的走了,而傅言被李重山绑在了床架旁,李风芷口吐着不知是因毒还是因打而出的鲜血,那血很多,流满了地面,身上的白素衣已成了红色,近乎全红。她只是趴在地面上,没有动弹,也无法动弹,疼痛将她笼罩着,不一会儿,李风芷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风芷微启眼眸,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的淡黄色粗布,接着便是眸子大了几分,后才是径直坐起身,环顾起了四周。
而坐在自己床边的便是傅言,见李风芷一脸慌张,便安慰起了她:“别怕,有我陪你”
“这是哪”
“这是军营里,是李重山将你灌了毒,并说你是害死你第一凶手,而李重山“悲痛欲绝”并将你送到了这里,应是有意让我们参军”
一个九岁的儿童有了害怕却没有哭“我是个女子,那该怎么办?”
“公子,你已经被灌了药,在你昏迷时,我翻遍了古书典籍,那毒很少有记载,终于一本名为《名毒杂论》中寻到了,这毒名字,可药效极强,中毒之人无论男女,都会有男子般的胸膛,可对身体的损伤却是巨大的。”
“公子,虽然那些军人知道你不受宠爱,可也算恭敬给了我们单独的房间,只要在小心一些便没人能发现你的身份。”
“……”李风芷没有多大的动静,仿佛离了李府,才是好的,再没有了鞭棍伺候,可是迎来的是更加惨烈的战争……想到这里,她先是伸手按了按胸膛,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傅言,他们现在真是相依为命了……
在刻立二十七年时,傅言终于研制出了那味奇毒的解药,此时李风芷已是一位历经沙场的老将士了她已经是当了两年的将军了,可文墨却不减反增,只是性子愈发跳脱了。傅言将奇毒的解药给了李风芷,可毒是解了,而自己的胸膛却丝毫没变,依旧平坦。
不久,傅言得出了结论:毒是解了,可那味毒在公子九岁时种下,现今已十七岁,可十七岁的女子胸部也应发育成熟了,再没变化也是正常的,而那毒抵制了胸口发育,时间已经过了胸部的发育时间,应该再也不会生长了,所以也许李风芷一生都得顶着这样一个奇怪的身体视人
刻立三十年。李风芷已二十岁,是大周的大将军,人称李将军。于当年的游船节到达周国,有了一些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