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物华在家中打开书信,里面只有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连半点墨水也无,还有一块刻着晋字的玉佩,把玩起来隐隐透着点热。
秦物华从脑子里头搜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姓晋的或者名字带晋的长辈。
不,或许还有一个。
她神色复杂,一时之间不敢确定,动了两下唇瓣默默把信纸折起来和玉佩一起放归到箱子的暗匣中。
林序南知道秦物华去了铺子,回来也没多问,只道:“要采买什么吗?改日我同你一起去。”
秦物华正剥着蒜皮,因为是近两天摘下来的鲜蒜,所以味道更呛鼻子,闻言抬头思考一会儿,“没有,我打算先招人。”
林序南净了手,替秦物华把沾在嘴角的发丝拢到耳后,然后也拿起蒜开始剥皮。
两个人一边剥一边闲聊。
“还打算招和上回一样的?”
他指的是只招女子。
秦物华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转过脑袋背对着蒜盆打了个喷嚏,想揉揉鼻子缓解突如其来的痒意,最后还是放下手没碰脸,“不,这次多找点,不打算开饮子店了。”
梁州城也没多大,开一家饮子店就足够吸引客源了,两个小姑娘也应付得来,前一段时间还开启了提前预定的服务,凡是当天有想喝的饮子,可以提前一天到店中登记,然后付总金额的十分之一作为定金,第二日到店中来取,或者请跑腿来拿。
秦物华昨天刚同丁嘉善和于相宜聊过是否太忙了,需要再招一两个帮手。
两人皆是否认,店里虽忙,两个人互相搭把手也忙得过来。
“是吗?你有主意就好。”林序南沉默片刻,依旧剥着手里的蒜皮,声音缓了许多,“我三日后就走。”
秦物华猛地转头,放下手里的蒜,“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九月才走吗?”
“等不及了。”他垂首道,“边关蠢蠢欲动,我得先回去京城复职。”
他带着歉意,“对不住,物华。”
“这有什么对不对的住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正好我也该发展一下事业了,你说得时候正好。”秦物华洗了洗手,把手上的蒜味洗得一干二净,“把店开起来之后,流姐儿也要参军去,趁着你们都不在,我也出去逛逛。”
“这么久了,还没离开过梁州城呢。”
林序南按照秦物华得指示洗干净手,弯腰用脸蹭一蹭她的,尽管知道彼此心中心中都多有不舍,但是还是要过日子的,等处理好一切的事情之后,他就可以安心回来和秦物华一块在梁州城待着了。
秦物华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慌乱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下来,唇瓣贴在林序南的唇角,对着他眨一眨眼。
林序南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怪不得叫他方才洗手,他抬起温热的手掌扶在秦物华的后颈,撬开秦物华顺从张开的唇齿,一点一点尝她嘴中的味道。
秦物华下意识朝后仰去,被另一只大手扶住纤细腰肢,唇瓣被细心地**过去,像是得到了极好吃的糖块,不舍得一下子吃完,慢吞吞尝味道,如此却更是折磨,不让不下的叫人心里泛痒。
林序南只管伸着舌头舔,缩着腮吮,勾勒她通红得的唇瓣,连唇珠也留下他的牙印,他眸色深深,一眨不眨看着闭眼颤抖着睫毛承受的秦物华。
攻势变了。
秦物华身子一顿,因为扶在她腰间的手往上难耐地磨蹭了两下,不再是规规矩矩放在原处的模样,粗糙的指尖隐隐碰到了几分柔软,又很快缩回去不动,扶在她后颈的手也悄悄挪去耳侧,一点一点揉红她的耳垂,她睁开眼,眼底浸出一抹水色,林序南的唇齿已经转到耳垂上,伸出舌尖去勾勒她的耳廓。
好痒。秦物华的第一感觉。终于能呼吸了。秦物华的第二感觉。还没等她感受第三个感觉,察觉到秦物华呼吸放松的林序南再一次回到了她的唇瓣上。
秦物华下意识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抵着林序南的唇,麦色和白皙形成鲜明对比,更衬出几分凌乱。
“你,你怎么跟没吃饱似的。”又咬又舔的,秦物华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狼狗叼在嘴里的骨头,浑身都被嗦了个遍,这只狼狗还不满足,想把她吞进肚子里藏着掖着,一辈子都不出去。
寻常也不见林序南这副模样,明明平日里就像是听话的大狗,指哪打哪,怎么一到亲密事就成这样了。
林序南哪里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好不容易心爱的姑娘不拒绝还招手欢迎自然巴巴靠上去,忍着胀痛还是要亲。
林序南垂眼,唇上还有交缠的水渍,伸出舌尖舔了下秦物华的掌心。
秦物华一巴掌打上林序南的侧脸,力道不重,连个红印也没留下,反观打人的秦物华,唇上已经多个好几个齿印,连耳垂上都隐约有半个,林序南却顺着这股力道偏过头,眼底一片欲色。
秦物华看了眼天色,羞耻道:“你,你和我回房。”
在厨房里做点什么,万一有人回来,她可真是得羞耻得原地升天。
“好。”林序南哑声道。
秦物华脚步匆匆往前走,林序南亦步亦趋跟着她,两个人走前后脚走进去,林序南关上房门。
门关上了还有窗,秦物华轻手轻脚关上窗子,关窗的手还没伸回来,就被一双铁似的胳膊捞住腰肢,他迫不及待地想吻下来,还是问了句,“可以吗?”
屋子里亮堂堂的,即使关上门,闭紧窗户,两人脸上的表情依旧一清二楚,秦物华看见了林序南脸上的动情,也看到了他眸中的忍耐,她没有说话,用动作回应他。
秦物华踮起脚,吻了上去。
吻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顺着额头、鼻尖、唇瓣、脖子,一直顺着身体的弧线慢吞吞往下,林序南一边吻一边看秦物华脸上的表情。
这里喜欢。
这里会痒。
这里讨厌。
他已经亲到锁骨下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舔了舔,秦物华不喜欢留下印子,所以他只轻轻咬几下,事后抹上消痕的药膏,第二天就会下去。
再往下就要破开衣服的禁锢了,林序南犹豫一瞬,慢吞吞地用一只手扣住秦物华的手腕。
亲飘飘的吻落在了胸前,这里不常照到光,比其他地方更白皙细腻几分,林序南小心翼翼看了眼秦物华脸上的表情。
没有不愿意,他按照心意继续吻下去。
汹涌的浪潮席卷,秦物华顺着潮流走也不是,每每想退出,总有滑腻腻的触手将她拉近浪潮中心,连欢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太超过了,秦物华身体剧烈抖动一下,酸软的手臂朝下探去,摸到了一头黑发,无力的手勾了几下。
林序南唇上和鼻子上沾了点水渍,他从喜欢的小池塘里抬起头,当着秦物华的面伸出舌尖舔去玩耍时粘到脸上的水。
“!”秦物华颤颤巍巍抬起手,林序南把脸贴在秦物华的掌心,秦物华感受到水渍也沾到了她的手上。
“你!”
林序南看起来意犹未尽,但是不确定自己服务怎么样,他哑着声问:“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怎么这个也要问?秦物华心里三连问,抿了红润的唇,瞪他一眼,“不许问。”
缓了好一会,秦物华才低声道:“你从哪里学…这些的?”
林序南唇在秦物华脸上碰一碰,“书上学的。”
虽然因此被狠狠嘲笑了,但他可是半个有媳妇的人,不比那些单身汉子,没有人亲亲抱抱。
到底是从哪里看到这这种乱七八糟的书啊。秦物华坐起身腹诽道,看了眼林序南的下身,有什么东西正朝她招手,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可比林序南有经验,秦物华扬起下巴道:“你,上来!”
林序南取悦了秦物华,自感应该即时退下,但是秦物华让他上去,他也乖乖上去,脱了鞋上去,两条长腿可怜兮兮地伸在床外头。
秦物华回忆刚才林序南对她做的,伸出手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摸一摸,往日怕孟浪,寻常都不敢细细感觉,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不得摸回本,刚才他的手也不老实,让人上上下下的,要不是看出林序南生疏的很,还以为他是已经实战过的了。
林序南神色紧张,忍不住抬手握在了秦物华的手腕上,松松握着,欲拒还迎地,野不推搡,只拿那双黑沉地眼睛望着她。
秦物华一挑眉,想起刚才自己在那猫似的叫唤,把手往下伸了一寸,又往下伸了一寸。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林序南声音沙哑道:“物华。”
胡闹到了晚上,秦物华气喘吁吁把头搭在林序南肩膀上,手心黏黏的放在擀面杖上,发出合理的请求,“你快点。”
林序南手背青筋一跳一跳的,手包着秦物华的手包在硬邦邦的擀面杖上,没脸没皮求她:“物华,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