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巡礼 第10章 宇智波的客人

写在前面：

离开家也太久了……故乡的亲人会想念你吧。

不过，这趟巡礼有收获，就不算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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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虽然和你说过，到了木叶以后可以去宇智波做客，他会用最好吃的甜品和烤肉招待你。

但在你被波风水门领走以后，他以为你会选择在木叶安排的住宿处落脚。

因此，当止水述职结束，深夜返回宇智波之时，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被小鼬叫走。

“止水，父亲说叫你回来之后立刻去一趟……東之国的皇女来到宇智波了。”

宇智波富岳原本还挺高兴能为好友分忧。水门是未来的火影，宇智波帮他越多，未来的路也就越宽。在看到来者竟是止水信中所说的東之国特使、那位贵族少女外交官，宇智波族长的笑容更是难掩。

止水可是寄回了半瓶来自東之国的神奇泉水，东西连带信件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富岳尝试了一下所谓的不老泉，发现这种水居然对写轮眼过度使用的后遗症有缓解作用。

如果跟東之国交好，能得到这种泉水的持续供应，那宇智波以后岂不是——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苍白。

宇智波富岳本想着跟这十几岁的小姑娘套套近乎，聊聊家常，再怎么骄傲自大的贵族，在年幼的时候也会很容易受到他人观念的影响。

可惜宇智波这边的消息有滞后性，宇智波富岳并不知道你不仅是贵族，还是東之国的皇女。

因此当你问出“在国家里面养育一个像宇智波这样的忍族需要提供什么”的时候，宇智波富岳满脑子都是懵的。

他勉强解释了几句，表示宇智波一直都是自给自足，并非由国家或是村子“养育”。还没等富岳岔开话题，你又自顾自讲起了“藩镇割据”的故事——拥兵自重，这不就是造反吗？

身为友好国的贵族，在这里跟他这个木叶忍族族长闲聊这些真的合适吗？

宇智波富岳面露难色，他一直想把话题往東之国的特产和自然产出上，尤其是泉水上靠拢，但是你的思维和目标一直很清晰，揪着他不停地在打听忍族经营相关的事宜。

这些事倒也不算是秘密，可宇智波富岳居然久违地感受到在学校被老师问话的紧张感……关键是有些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等到宇智波止水敲门的时候，这位族长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的压力能稍微分散一些出去了。

因为鼬的缘故，止水经常造访族长家，也就没有太拘谨，听到族长的应声就脱了鞋进到屋内，顺手带上了门。

你正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里面的茶水还滚热着，散发着氤氲的白雾。见到你规规矩矩地坐在案桌之前，衣裙像一朵倒扣的虞美人一样，也板板正正地铺散在地板格上，宇智波止水明显一愣。

少年跟族长打了个招呼，就很自然地走到你身旁，跪坐下来：

“见过族长大人——小姐为什么不换一套衣服？”

他知道你不喜欢穿着这套繁重的红衣行动，如今提出的疑问也是正中下怀。

你鼓起腮帮子，小声抱怨道：

“『黄色闪光』把我丢在宇智波就走了，我又身无分文，上哪里去弄新衣服。”

宇智波止水便抬起头，无言地看向在对面坐的端正的富岳族长，虽未言说，目光中传达的意思便是“族长大人为何连一套衣服的钱都不愿意出”。

宇智波富岳额头突突，是他落伍了吗，他怎么跟不上现在的小孩的思维了……

贵族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换？再者，宇智波哪有给贵女穿的衣服？

而且怎么能算水门把她丢在宇智波，这件事不能这么一句话而论吧……

“那，小姐用过晚饭了吗？”意识到衣服这个问题暂且无法解决，止水有些抱歉地笑笑，问起你的其他需求。

富岳嘴角一撇，这问题问的也太没水准，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没吃过晚饭。

“还没有。”你放下捧在手里的茶杯，指了指桌子角的空碟，“只吃了些小饼干。”

你来宇智波的时间恐怕是有点尴尬，波风水门大概以为宇智波会招待你的饭菜，而宇智波的人又以为你来的时候已经用过餐了。

以至于你就愣是在族长家被拉着谈话，喝着不管饱的茶水，吃着几块寒酸的小饼干。

你的两句回答已经开始让宇智波富岳脸上挂不住了。这位年轻有为的族长差点连礼节性的微笑都维持不下去——幸好止水这次没再看向他，而是在東国贵女耳边低语了几句，把贵女哄的笑逐颜开。

唉，这要是让東之国的贵女在宇智波受了委屈，岂还了得——

不是，但为什么啊！想换衣服也不说，没吃饭也不说？！贵族小姐不应该都是刁蛮任性，为非作歹的类型吗？！

还打好关系呢……差点就全搞砸了。

宇智波富岳心里苦。

止水在你耳边说的话是：“火影评估了损坏的姬先生的价值，估计要赔偿的数额是个天文数字。”

你当然要笑了，钱不是首要的，能让木叶吃瘪，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被损坏的作品有多么珍贵，才是你真正开心的原因。

冤有头债有主，你之所以没对富岳族长提要求，是因为你不认为宇智波欠你什么，自然也不能仗着身份，提一些贸然造访的客人不应该提的要求。

而且你在跟富岳聊天的同时，也在等止水回来。

“我就说一天时间够他们折腾了吧。”你笑够了，又无奈地轻声叹口气，再度将温热的茶杯捧起，呷了一口。这茶叶品质不错，虽然不解饿，但是尝起来香香的。

宇智波止水笑的眉眼弯弯，好声好气地应道：“是是，但小姐已经答应在木叶做客三天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呀~”

“……我又没说要反悔。”

止水这是给你戴高帽，你反倒听得有些不自在。

宇智波富岳目睹着你态度软化的全过程，对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难不成同龄人之间就有这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他先前是不是应该让鼬多招待你一会？

不过能当上一族之长，富岳处理事情的能力不可谓不精妙。虽然现在已是深夜，就算居酒屋也很难再点到新鲜现做的饭菜，他只能临时吩咐了几个靠得住的属下，去寻找些年轻姑娘爱吃的精致吃食来。

可这衣服上哪去弄？

宇智波富岳的头又开始痛了。衣服好找，难找的是配得上贵族身份的，又得是新的、合身的……

“衣服的话，我就穿身上这件吧，没关系。”

你知道这个时候外面也不会有在营业的成衣店，身上这件衣服都穿了几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提着裙子站起身，向坐在对面的富岳族长微微欠身：“感谢富岳先生解答了我那么多疑问，既然止水回来，那我就不再叨扰了。”

来木叶的路上，止水除了跟你保证木叶会妥善处理刺杀之事以外，其余话语都围绕着邀请你去他家做客展开。

就像平常的朋友一样，少年自信满满地跟你保证自己的厨艺，还说要给你看他从忍校得到的优秀毕业生证明。

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忍者而羞于展示自身的闪耀之处，当然，你也不会因为所谓的矜持，就拒绝朋友的热情招待。

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两个半大的少年。比起无休止的互相试探和奉承，你更喜欢跟止水待在一起，去看看他长大的地方。

你要走，宇智波富岳自然不会阻拦，既然你更亲近止水，他这个做大家长的，于情于理也应该让你们多多接触，这也算是一种与東之国的交好。

止水的“能耐”他已经看出来了，水门搞不定的、他富岳搞不定的问题，止水一来就全都不成问题了。

……到底还是被后浪拍在了沙滩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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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现在是一个人生活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给他一个偌大的房子，还有屋后一个算得上是温馨的小院子。

天空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宇智波止水拎着族长塞给他的食盒，借着月光和不算明亮的路灯，带你回到他的家中。

尽管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但少年显然是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在玄关处脱下鞋，看向自己右手边的墙壁——那里有着几道平行的刻痕。

在你的家中，也有这样标着数字的刻痕，那是为了记录孩子成长所留下的身高刻线。

止水那边已经开了灯，把食盒铺在桌面上，去厨房里叮叮当当地翻找起碗筷了。

你的手指停留在最上面的那一道刻痕，只到你的胸口，后面跟着身高、年龄。

这是他父母最后留下的记录……也就是说，失去家人的时候，止水才这么高一点吗。

厨房那边的声音渐渐暂缓了下来，你收回手指，不想勾起止水的伤心事，于是假装没看到刻痕一样，提着裙摆踏入屋内。

食盒里准备的食物种类很多，也不知是可怜的厨师被叫起来加班，还是宇智波的人从哪里搜刮来的滞销盒饭……但不管怎么说，有的吃已经很棒了。

“止水也没吃吧，别忙啦，食盒里有一次性筷子。”

你探头望向厨房，想找地方洗手，顺道看看止水在忙什么，结果看到的是差点整个人都钻到橱柜里面的宇智波少年。

“你在找什么？”你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上回买的……还没吃完……”隔着橱柜，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双腿在外面徒劳地蹬着，橱柜里面漆黑的环境明显对他的探索影响不小，“啊，有了！”

灰头土脸的少年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个尚未开封的铁盒罐头：

“这家罐头在开战之后就停产了，外面很难买得到哦！”

也不知道他得意个什么劲，只是一个罐头而已。你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上前替止水扫了扫头发上沾到的灰尘：

“知道啦，所以你特意找出来给我吃吗？”

“嗯！”止水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算是脸上沾了灰尘，也难掩他明朗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率真可爱的人——你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在这笑容之下融化成一摊水了。

普普通通的罐头，并不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却是十足珍贵的心意。

“那我们，一起吃吧。”

一路上你们一起吃过许多次饭，有在客栈的大厅里，有在精美的包间内，也有在噼啪作响的篝火旁。

但都没有这顿饭来的特别。这次你们俩没有在吃饭的时候闲聊，但饭桌上的氛围却一点都不显得尴尬冷清。

罐头被热水烫过之后盛到了盘子里，里面是炖到酥烂的排骨。你从前都没吃过这种预制罐头，因此就算觉得远不如家里的糖醋排骨，却也依然很给面子地多吃了两块。

用过饭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休息房间不是什么问题，止水家有空房，但是他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会有外族的朋友留宿，家里自然也没有准备第二套睡觉穿的睡衣……

一路上歇脚的客栈都有睡衣或是浴衣，以至于你们俩都没有惦记这件事。

止水拉开自己的衣柜，一时间也陷入了苦恼。他的衣服清一色的都是忍者服和宇智波族服，因为质量很好，所以他很少会购置休闲常服。

“小姐，我去街上找……”

“算了。”这个时间要买睡衣简直是天方夜谭，止水要是出去，估计只能强闯民宅了。

你好像最近总是打断止水说话，止水愿意真心待你，在职责允许的范围内偏颇于你，你却也不能坦然接受他这样过度的照顾。

你指指角落里没开封的短袖衬衫：

“这套是新的吧，我可以穿吗？”

半透明的包装袋里是跟止水身上一样的深色衬衫和配套的短裤，如果是全新的话，倒是不用顾忌什么男装女装。

你跟止水身形相仿，他的衣服你穿起来应该也大差不差。

“小姐你想的话……可以。”

宇智波止水的回答不算慢，但也是在内心经过了一番短暂挣扎。私心上他很开心你愿意穿跟他同款的衣服，也很乐意能让你休息得更舒服一些，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不合规矩』能来形容的吧QAQ。

止水还想说些话来劝你再做考虑，你却在听到他说“可以”的时候就拎起包装袋，回到给你安排的房间里面换衣服去了。

这件衬衫上没有团扇的标志，面料入手是微凉又透气的，高耸的衣领也让你觉得很有趣。

唔，在衣领后面藏半张脸，好酷啊！

短裤也是新的，连吊牌都没摘，就是稍微短了点，不过拿来当睡觉穿的热裤刚刚好。

你换好衣服，在房间内转了个圈，正要开门给止水瞧瞧，眼角余光却瞅到墙上有把苦无。

于是背着手，赤着脚踏出门外，向呆住的少年行了个礼：

“咳咳~東之国的最强忍者，参上。”

你双脚一前一后岔开，重心下沉，学着在别处看来的持苦无的方式，反手握住缠着绷带的金属柄，横在眼前。

而另一只手扶在受力的手腕上，手掌张开，挡住自己衣领上面露出的半张脸，这个动作持续了几秒，你耍足了帅，然后才让两只手臂缓缓下移，露出自己一双狡黠的墨色眼眸。

“怎么样，有模有样吧？”你本来是要这么问的，可止水怔住的样子显然让你不好再问出这句话来。

少年的脸上满是滚热的红。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表白过心迹之后，他的心就不再催促他去做些什么了，可为何现在，这颗心又活跃起来，在他耳边隆隆作响？

衣服是宇智波一族内最常见的款式，小姐也是原本不施粉黛的小姐，何为二者碰撞在一处，会让他如此心惊肉跳……

心在渴望。

渴望什么？

感情？已经得到回应了。

名分？这种事情不属于他。

不能太贪心了，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少年抬手轻抚上胸口，把渴望的情绪压在心底，轻声说道：

“小姐开心就好。已经很晚了，早些歇息吧，明天如果火影那边不召见我的话，我可以一整天都陪着您。”

在你平安离开火之国的边境之前，他的守护任务都长期有效，这是忍者的契约精神，也是他宇智波止水的执念。

想在有限的时间内，都守护在你的身旁。

【tbc】

奇怪，明明心意相通，为何还是有be感。

两个孩子互相承认对彼此的感情之后，关系并未发生什么变化，只是情谊更深厚了些。俩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可能，也就不会让已经越线一次的情感再度越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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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宇智波的客人